第8章 真心话
“亲他？”周晚抬眸看向他，挑了挑眉：“你应该不愿意吧。”
直到此刻乔时凡脸上的冰霜似乎才退下去些，就好像会变戏法一样，仿佛刚才黑脸的不是他。
他懒懒掀了下眼皮，缓缓开口：“既然是游戏规则，就没有愿不愿意一说。”
包厢里的气氛被乔时凡这句话瞬间点燃，周围人的哄闹声再次传来，周晚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眸光微颤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很痛快站起身，在他左边脸颊轻吻了一下，随后很快退去。
乔时凡挑了挑眉，嘴角自然咧出一抹笑，低眸看她：“就这样？”
“……”
她发现这个人得寸进尺的样子还是没变。
“就这样也成。”乔时凡很是识趣开口，有点福利总比没有强。
众人也重新玩开，啤酒瓶滚了一圈又一圈，大家闹得越来越开。
周晚中途去了趟洗手间，推门而入的时候，眼眸不由第一眼就落在人群中坐着的乔时凡。
这人的不是成功戒烟了吗，周晚想着，眉头不由紧皱了一下。
乔时凡注意到她的视线，停下手中拢火点烟的动作，唇间还咬着烟，看着面前隐隐皱眉的女人，倏地笑了下。
他索性将打火机扔回桌下，摘下唇间的烟，扬了扬下巴：“赵亭非要给的。”
“要是凡哥不能抽就算了。”
赵亭原本在一旁事不关己抽着烟，突然被乔时凡点名，还愣了一下，抬眸看到周晚的时候，瞬间明白过来，自然像高中那样接了句话。
他还以前还真不明白凡哥为什么要怕周晚，在周晚刚消失的第一年里，整个人都是颓靡不振，甚至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才能缓解一些心里的痛楚，但是当他自己经历了一些事情过后，才明白过来，原来爱一个人是不自觉想要宠着她。
想到这里他眸色有着失落，也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原谅他。
周晚朝乔时凡伸出手，意思不言而喻。
“就一根。”乔时凡‘乖乖’上交手中的一根香烟，手指在递烟的时候不老实的轻抚了下她白嫩的掌心。
周晚接过那根香烟，转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没再多说什么，包厢内光线昏暗，多数人没发现她的举动。
大家还在一旁哄闹。
隔着人群，林笙看着乔时凡。
乔时凡一向对周晚纵容的很，此刻单手随意搭在周晚肩上，敞着腿手上小动作正在戏弄着周晚。
面对周晚的不理睬，他也丝毫不在意。
林笙看着有些刺眼，她坐在角落里，死死掐着自己掌心，才有所缓解心里的愤恨，她不理解也不明白，乔时凡到底喜欢周晚哪一点。
周晚感受到角落里传来的炙热视线，抬眸看向那抹视线，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林笙忽然嗤笑出声。
也是她刚才多想了，乔时凡就算再喜欢周晚，最终也不可能娶一个没任何背景的女人回家，不过是玩玩罢了，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周晚淡然收回视线，继续参与游戏中，林笙对她的敌意从她们认识的第一面就开始了，高中刚开始她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到最后也不再放心上。
可能是家庭带来的优越条件，林笙总是骄傲的很，看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酒瓶又转了几轮，最后一轮的时候很不巧地乔时凡被挑中。
“凡哥选什么？”人群中班长率先起头，起哄说着。
乔时凡往后靠了靠，低眸看了眼周晚，懒洋洋问了句：“乖乖，你说我选什么？”
“真心话。”周晚没看他，随意说了一句，对比真心话，让他选大冒险，准没什么好事，毕竟他这个人坏的很。
“行，那就听乖乖的，选真心话。”乔时凡笑着说。
真心话要是问的心窝子问题，往往比大冒险更‘刺激’，曾经学校里风云人物的八卦谁不想知道。
已经有几个女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在旁小声出主意，撺掇班长问点有料的。
乔时凡看了班长一眼，笑了下：“随便问。”
“那我真问了啊。”班长被缠的没办法，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问：“你和周晚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问的避重就轻，随便一个回答就能搪塞过去。
但也不缺乏看热闹的，看完乔时凡又看向周晚，他们对于这个问题可是好奇了很长时间，从今晚两人一同到来，就有些人忍不住八卦讨论起来。
说两人是情侣吧，看的又没有那么亲密，说两人是朋友吧，看着乔时凡的举动又不像。
难不成还是乔时凡单相思吗。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已经有些女生在脑海里想着豪门虐恋的画面。
周晚没看他，脑袋放空着，心里也有些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乔时凡没立刻回答。
安静在包厢里蔓延，这种时候的时间过的尤其慢。
他和周晚是什么关系，这个人们从高中就好奇的问题。
一会儿后，乔时凡终于开了口。
他坦然笑了下：“我在追她，看着不明显？”
周晚的思绪突然间被这句话拉回来。
她的感知在回笼，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乔时凡的正面回答。
几年沉寂后，包厢里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有人趁热打铁接着问他：“凡哥，是从高中开始追的吗？”
“高中？”乔时凡挑了挑眉，继续说道：“高中那时候可不算。”
“为什么不算？”
“凡哥，那你是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周晚的吗？”
人群中，人们你一句他一句，争相八卦问着。
“你们问的这个问题很无脑。”赵亭此刻也来了兴趣，看了眼乔时凡，见他脸色没什么异常，才继续说着：“要是凡哥高中的时候就追周晚，那周晚哪还有心思学习，不整天被凡哥迷的神魂颠倒，就不会有现在的周医生了。”
他刚才也无意听了几句，周晚和别人的对话，才得知周晚现在是医生。
众人听完赵亭的解释，又看向乔时凡，眼里都充满好奇。
乔时凡手随意搭在周晚肩上，没否认也没承认，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记得，我只输了一局而已。”
周晚瞬间觉得鼻尖有些酸酸的。
后来包厢里说了什么活跃气氛，又玩了些什么，她没听到清楚。
她抬眸瞥了眼乔时凡，想问的问题，最终欲言又止。
同学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周晚扶着已经喝醉的乔时凡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