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合作学习技能 缺失的链条
第一章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教给学生合作学习技能？
社会情绪能力学习和学业学习
你希望你的学生们有出色的表现吗？也就是说，你的学生们：
● 相互之间能友善相处，互帮互助吗？
● 在团队中或者和同伴们能进行富有成效的合作吗？
● 在小组中能维持活泼且深思熟虑的讨论吗？
● 能保持注意力集中且保证学习效率吗？
● 相互帮助深入挖掘课程主题了吗？
● 能尊重同学、不侵犯不贬低他人吗？
● 营造出一种求知、专注以及有趣的课堂氛围了吗？
● 取得好的考试成绩并且成为一个品行优良的人了吗？
我们也希望如此。创建支持性的学习团体一直都是我们合写的前七本著作的隐含性主题。在本书中，我们也把这一主题提到了前台。
不论是在哪所学校（去年我们到过23个州），教师们给我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都是：“我怎么才能让这些孩子们在一块合作学习？”有时候，他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会刻意强调“这些”这个词，并且不易察觉地翻个白眼，就好似在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孩子有多么难缠。”
不论是在哪所学校，教师们给我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都是：“我怎么才能让这些孩子们在一块合作学习？”
无论我们用什么样的措辞来委婉地进行表述，我们的孩子们总是不能融洽相处，这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顽固问题。让他们进行合作学习并没有那么容易。相反，他们常常会互相争执，不尊重甚至贬低彼此。当我们让他们和同伴在一起或者把他们分成小组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偷懒耍滑，浪费时间，捣乱破坏，或者互相捉弄。而我们看着这些会越来越感觉不安，并试图禁止这些不守规矩的消极行为。但是用不了多久，我们也许就会产生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被迫放弃组织一场互动课堂的不切实际的梦想，把被搞得一团糟的课桌重新摆好，发几页练习题，就为了使孩子们重新安静下来。如果到了万分沮丧的地步，我们还会把错误都推到上一学年的老师们身上，要么就是责怪孩子们的父母或者孩子们生活的街区。“也许明年，”我们心想，“我就能接手一个有能力进行合作学习的班级了。”
但是，没有人生来就知道怎么样去做一个好朋友，做一个能给予他人帮助的伙伴，或者做一个负责任的团队成员。这些技能都是需要后天学习的。换句话说，我们需要教这些东西！对于我们课堂上出现的混乱或者低下的士气，在尝试对其进行改正之前就抱怨连天是非常不公平的。
我们当老师的会把学生分为“好学生”和“坏学生”，这是现实情况，而现在我们并没有全盘否定它。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好学生——能进行良好合作的学生们——是训练出来的，而不是与生俱来的。这就是这本书所要说的内容之一：教师要成为课堂互动的掌控者，而不是做偶然运气的牺牲品。
没有人生来就知道怎么样去做一个负责任的团队成员。这些技能都是需要后天学习的……我们需要教这些东西！
学校改革中缺失的东西
在进行了数十年以学业成绩为目标的教学改革之后，比如《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和《力争上游》竞赛奖金，教育者们开始意识到有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被遗漏掉了。对取得成功的学业成绩来说至关重要的社会技能在今天的课堂上正在逐渐被忽视，尽管这些技能在学生们以后的大学生活以及职业生涯准备中有着重要作用。孩子们每天上学放学，却没有养成与他人进行高效合作的好习惯。他们并没有学到如何去尊重他人，友善待人，与人合作以及善解人意。他们也不会成长为有责任心的团队成员，能提供支持的伙伴以及可靠的员工。他们也不会练习实践这些社会技能，而这些技能却能使他们在中小学、大学甚至以后的工作中取得成功。
有人把这些被忽视的领域称为“情感智力”、“软技能”、“人际交往能力”或者“积极行为”，称为“二十一世纪必备技能”。在这些各种各样的旗号下，各个学区也慢慢开始强调学生情感状态问题，学校气氛，“积极行为干预和支持”，社会技能以及合作。于是，形形色色的（或者说极化的）教育者以及销售商以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纷纷粉墨登场。
我们目前正在经历一个“社会情绪能力学习”（一般缩写为SEL）蓬勃发展的时期，这种说法看起来似乎也是公平公正的。这种分散的学习活动包含了范围广泛的商业项目和非营利项目，而这些项目能教给孩子们如何管理他们的情感，如何与他人建立关系，以及如何进行有效的学习，不管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还是某个团队的一员。对这些案例进行的早期研究使人们看到了美好的前景：对213个研究所进行的一项主要分析表明，接受这种教育的孩子们在学习成绩上平均提高了11%。
我们现在为什么一定要教给学生合作学习技能？
多种多样的因素增强了我们对社会情绪能力学习（SEL）的意识，提升了我们的紧迫感，并且加速了它在当今学校中的发展。
美国共同核心州立标准（CCSS）的要求
美国共同核心州立标准听说标准明确要求，所有学生都要培养合作学习的技能。定锚标准要求学生们以“两人搭档、小组以及大群体讨论”的形式进行有效的合作。随着学生们年级的提高，相应的年级标准会更加精准和具有挑战性。在幼儿园阶段，CCSS标准希望孩子们做到：
● 以多种多样的伙伴形式参与合作交流。可以和同龄人以及大人以小组或者人数更多分组的形式就幼儿园阶段的话题和文章展开交流。
● 在交流讨论的时候要遵守既定的规则（比如，在别人发言时认真听讲，按照顺序对所讨论的话题和文章进行发言）。
● 通过多人讨论使交谈继续下去。
● 通过对关键的细节问题进行提问以及要求老师说明不懂的地方等方式来确认自己理解了被大声朗读出的文章、口述信息或者以其他媒介传递的信息。
● 提问并且回答问题以便寻求帮助，得到信息，或者阐明不懂的地方。
在五年级的时候，孩子们应该能够：
● 以多种合作形式有效地参与一系列的合作讨论活动（一对一，小组，教师引导），讨论的主题为适合五年级阶段的话题和文章。并且能够总结他人的观点，并以此为基础，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 在参与讨论前做好准备，提前阅读或学习所要求的材料，并根据自己所做的准备以及其他已知的相关信息清晰准确地对待讨论的观点进行探索。
● 遵守讨论的既定规则并担任好分配给自己的角色。
● 通过发表有利于讨论的评价来提出并回答具体的问题，并对他人的评论进行详细说明。
● 回顾所表达的主要观点，并根据从讨论中获得的信息和知识得出结论。
● 对一篇大声朗读出来的书面语篇或者通过多种媒介和格式呈现的信息，包含视频的、音频以及口头的，进行总结。
● 总结某一位发言者的观点，并且解释他发表每一个观点的理由和证据。
在高二和高三的时候，学生们应该能够：
● 能以多种合作形式主动发起并有效地参与一系列的合作讨论（一对一、小组、教师引导），讨论的主题为适合高二至高三的话题、文章以及问题等。能总结别人的观点，并以此为依据清晰地且有说服力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 提前做好讨论的准备，提前阅读和研究所要讨论的材料。并且能利用自己所做的准备，通过参考语篇中的依据以及关于该话题或问题的其他研究来激发相互之间经过认真思考并合乎逻辑的观点交流。
● 和他人一起来推动文明、民主的讨论和决定，设立明确的目标和期限，并且设定需要的个人角色。
● 通过提出并回答那些探索推论和依据的问题来推动交流；确保听取了针对某一话题或问题的来自各个角度的立场；阐明、证明或者挑战某些观点和结论；并且鼓励不同的和创造性的观点视角。
现在，我们所说的是真正的“大学和职业生涯准备”。批评家们抱怨说有些CCSS目标是不相关或者陈旧过时的，而这些目标则是非常恰当并且符合实际的。
● 对多种多样的观点能够认真回应；对关于某一个问题的所有方面的评论、论断以及依据进行综合；在可能的时候解决矛盾冲突；找出加深调查或完成任务还需要哪些其他的信息或研究。
● 把以多种形式和媒介（比如视频、音频、口头的）呈现的多种信息来源整合在一起，以便做出合理的决定并且解决问题；能评估每一个信息源的可信性和准确性并且标注出数据间存在的任何差异。
● 评价某个发言者的观点、推理以及对论据和修辞的使用；评判其立场、前提、不同观点间的联系、词语的选用、强调的论点，以及使用的语气。
现在，我们所说的是真正的“大学和职业生涯准备”。批评家们抱怨说有些CCSS目标是不相关或者陈旧过时的，而上面的那些目标则是非常恰当并且符合实际的。掌握了这些听说技巧的毕业生们将会在他们以后的学习、职业生涯发展以及生活中占得极大的领先优势。
对校园气氛、暴力和恃强凌弱行为的担忧
关于我们公立学校里的社会情绪氛围以及公立学校中学生人际关系的报道最近几年里经常充斥着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校园枪击案，比如那些发生在柯伦巴因和桑迪胡克的案件提醒着我们，我们的校园频繁沦为犯罪的现场，而不再是安全的港湾。尽管自1993年以来美国校园里的重大暴力事件实际上已经正在不断减少，但我们仍然有足够的理由来担心孩子们的安全。
美国疾病控制中心2013年在报告中说，在一项对全国范围内初一至高三年级的学生们所进行的具有代表性的抽样调查显示：
● 有12%的被调查者报告说，在该调查之前12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曾在校园里和他人打架。
● 有5.9%的人报告说，在该调查之前30天的时间里，他们有一天或者几天没有去上学，因为他们感觉在校园里或在上学或回家的路上不安全。
● 有5.4%的人报告说，在该调查之前30天的时间里，他们会在某一天或某几天在校园里携带武器（枪支、刀子或者棒球棍）。
● 有12%的人报告说，在该调查之前12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曾在校园里被人用武器伤害或者威胁过。
● 有20%的人报告说曾在校园里被人欺负恐吓过，还有16%的人报告说在该调查前12个月的时间里曾被人以电子的形式威胁恐吓过。
● 2010年，12岁至18岁的学生之间，在校园里曾发生过828000起非致命暴力行为。
● 大约有7%的教师报告称曾受到过伤害威胁或者受到过自己学校里某个学生的肢体攻击。
● 在2009年，大约有20%年龄为12岁至18岁的学生报告说在该学年里他们学校出现了帮派势力。
正如疾病控制中心在其报告中总结的那样：
并非所有的伤害都是可见的。青少年暴力和校园暴力可能会导致一系列广泛的负面健康行为和后果，包括酗酒、吸毒和自杀。抑郁、焦虑以及许多其他的心理问题，包括恐惧，可能会产生于校园暴力。
在所有这些问题之中，恃强凌弱的行为已经被优先选为一个亟须对其采取行动的话题。
人们对青少年自杀的担忧也越来越多。根据美国心理学学会（APA）的统计，青少年自杀已经成为15岁至24岁之间青少年死亡的第三大原因，仅次于谋杀和事故。美国疾病控制中心报告称，每年有20%的中学生考虑过自杀，14%的人制订过自杀计划，8%的人尝试过进行自杀。是什么使这些孩子们走上了悬崖边缘？美国心理学协会给出了一个解释：
自杀的危险经常会和外部环境有关，这些外部环境似乎会压垮那些处于自杀危险中的青少年。而由于诱因性的缺陷，比如精神障碍，这些青少年没有能力应付青春期的挑战和问题。典型的压力源有纪律问题、人际关系失败、家庭暴力、性取向困惑、身体和性虐待，以及成为恃强凌弱行为的受害者。（美国心理学协会，2013）
歧视性的纪律实施措施
现在看来，许多传统学校的纪律惩处政策对某些群体的学生来说已经显得很不公平。不管是政府的研究还是私人机构的研究，它们都表明，通过一系列广泛的纪律惩处措施，少数学生被不成比例地排除在了学校之外：体罚、停课、开除，甚至是移送至警察和逮捕。比如，与白人学生相比，黑人学生面临体罚的可能性是白人学生的2倍；被在校内或校外停课或因校园相关事件被捕的可能性是白人学生的2.5倍；被开除的可能性达到了3倍；而面临多次校外停课的可能性则达到了4倍。与此相似，美国原住民学生被多次停课，被驱逐，被采取法律强制措施或被捕，以及面临体罚的可能性是白人学生的2倍。
所有这些因素相结合致使这些少数民族学生们被排斥在教室之外，这样他们就耽误了学习的时间，成绩落后于同龄人，比其他人更有可能辍学而无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而这又会使已然在恶化的青少年毕业即进监狱的状况雪上加霜。为了应对不断增加的诸如此类的报道，美国教育部长阿恩邓肯在霍华德大学进行了如下呼吁：
或许，最令人震惊的发现涉及纪律方面的话题。有一个令人悲伤的现实，就是全美国的少数民族学生面临着比非少数民族学生严厉得多的纪律约束，甚至是在同一所学校也是如此。比如，非洲裔美国学生，尤其是男生，和同龄人相比，他们遭到停课或开除的概率要大得多。
这些数据并不鲜见。关于学校纪律处罚措施不平等的报道已经延续了几十年了。某些城市，比如巴尔第摩，已经在修正相关的停课措施，以使孩子们都能留在校园内学习。从2000年开始，巴尔第摩已经转而采取了校内纪律处罚措施，并由此将其停课率降低了58%。其他学区和州终于也开始了试验多种多样更加公平、更少带有驱逐性的纪律处罚措施，比如恢复性司法、青少年法庭以及同侪调解。
最佳教学实践需要合作学习技能
尽管最佳实践这个词往往会和模糊意图被放在一起使用，但数十年的深入研究已经对什么才是最优课堂教学达成了一种清楚明确的共识，即它并不是指孩子们笔直地坐在一排排整齐的课桌后面，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专心地听老师讲课。最佳的教学实践只会出现在灵活的、分散管理的课堂中。在这种课堂上，孩子们能以多种多样的座位编排形式参与课堂活动，承担各自职责，充满自尊心和责任心，并且互相支持。
依据来自各家教育研究中心、学科研究组织以及标准制定机构的报告和意见，泽梅尔曼、丹尼尔斯和海德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以学生为中心的、认知的、互动的高效学习模式。这种对于最佳实践的共识可以通过观察下列图表而总结起来。图表显示了从传统教学方式向更多的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方式转变发展的过程。
正如你所能看到的那样，最佳的教学所能产生的环环相扣的效果不会出现在那种传统的、自上而下的命令与控制式的教学模式中。这种新的范式不仅需要课堂中每个人的独立性，而且它还会创造独立性。最顶尖教学的特有结构和活动需要在学生们中间创造一种普遍的自我意识、自主管理、积极负责、互相协作以及快速反应的氛围。
最佳实践指标
这个图表展现了以教师为主的课堂向以学生为中心的课堂转变的运动轨迹。按照这个变化体系进行改变并不意味着完全抛弃了固定的教学方式。相反，老师们应该不断扩展学生们的选择范围，给他们更多可以替代的新选择，允许他们开展更加丰富多彩的活动，创造更加多样化和复杂的平衡。
课堂布置：促进学生们的合作
● 以教师为中心的课堂布置（相互独立隔开的课桌）➞以学生为中心的布置（大桌子）
● 排列整齐的课桌➞适应全班、小组以及单独学习的多种多样的学习空间
● 光秃秃的、未加装饰的教室➞商业化的装饰➞学生自制的艺术品、作品、作品展示
● 几乎没有的教材➞教科书和活页➞多种多样的学习资料（书、杂志、手工制品、教具等）
课堂氛围：学生积极主动参与
● 通过结果和奖励进行管理➞通过参与和团体来维持秩序
● 教师制定并执行规则➞学生帮助制定并实施规则
● 学生们在课堂上保持安静，一动不动，是被动且受控制的➞学生们在课堂上积极回应，主动学习，是有目的性且独立自主的
● 根据能力划分的固定不变的分组➞根据任务和选择进行的灵活分组
● 始终如一、一成不变的课程安排➞根据活动设置的可以预测但灵活多样的时间安排
声音和责任：在教师为中心与学生为中心之间取得平衡
● 教师完全依赖于某个固定的课程表➞某些主题和研究是从学生们自己的问题中构建出来的（“协商课程”）
● 教师选择所有的活动➞学生们时常挑选讨论话题，书籍，写作话题，听众等
● 教师指导所有的任务➞学生承担责任，做出决定，帮助组织课堂生活
● 全部阅读和写作任务➞独立阅读（持续默读，读书会，或者读书俱乐部）和独立写作（日志，写作研讨小组）
● 教师评估，打分，并且保留所有记录➞学生们保留自己的记录，设定自己的目标，进行自我评估
语言和沟通：加深学习
● 保持安静➞有目的的鼓掌和交谈
● 简短的回应➞精心准备的讨论➞学生们自己的问题和评价
● 教师拥有唯一的发言权➞师生问答➞学生之间交流，师生协商
● 说与写的中心在于：事实➞技巧➞概念➞总和与反映
活动和作业：平衡传统且互动更多
● 教师提供材料➞学生每天都进行阅读、写作和讨论➞学生们主动地去体验概念
● 班级教学➞小组指导➞种类多样的活动，在个人学习，小组活动和班级整体活动中取得平衡
● 适用于所有人的统一课程表➞灵活安排的课程表（具有不同但又相关联的主题，根据孩子们的需要和选择来安排）
● 对范围广泛的主题浅尝辄止➞对精挑细选的话题进行集中深入研究
● 短期课程，一天一次➞扩展性练习；长期，多步骤的项目
● 孤立主题的课程➞综合性，跨学科的主题探究
● 重点在记忆和复习➞重点在学以致用和解决问题
● 简短的提问，填空练习➞复杂的提问，评估，写作，成绩，艺术品
● 所有人都一样的任务安排➞根据学生的特点和能力设置的有区别的课程
学生作品和评定：使教师、学生和家长知情
● 为应付教师和评分而完成的作品➞为真实事件和观众而创作的作品
● 教室/过道展示：没有学生作品被展示出来➞只有被评为“A”的作品才能展示➞所有学生的作品都被展示
● 展示的都是相同的模仿作品➞展示的是各种各样的原创作品
● 教师通过分数和评级来进行反馈➞教师反馈和师生协商占很大比重且有章可循
● 只有教师能看到学生的作品并进行评分➞对作品进行公开展示
● 数据保存在教师私人的成绩簿中➞作品保存在有学生掌管的文件夹中
● 所有的评定都由教师来做➞学生自我评定成为正式的评定途径之一➞让家长也参与进来
● 在评分的过程中设定标准➞提前设定好标准➞标准与学生共同发展
教师的态度和观点：进行专业化的创新活动
与学生的关系是：
● 冷漠的、没有人情味的，可怕的➞积极的、温和的、值得尊敬的、鼓舞人心的
● 评判➞理解、同情、探究、指导
● 指挥式的➞协商式的
对自己的态度是：
● 无能为力的普通员工➞冒险者/实验者➞创新、主动、专业
● 孤独的成年人➞学校众多教师团队中的一员➞学校之外人际网络中的一员
● 教师培训的被动接受者➞个人职业发展的规划者
角色观是：
● 专家、授予者、把关人➞教练、导师、榜样、向导
来源：经史蒂夫泽梅尔曼、哈维“斯莫基”丹尼尔斯以及阿特海德的许可，转载自《最佳实践：将标准带入美国学校生活》第四版，新罕布什尔州朴茨茅斯海尼曼出版社出版。版权所有。
正在兴起的研究：社会情感能力能够被教会
大量真实且不断增多的研究验证了关于合作学习技能的明示教学。在前面，我们引用了杜拉克的分析，该分析表明接受过关键性社会技能学习的孩子在学业成绩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提高。针对在社会—情感学习中“什么是最有效的”，位于芝加哥的学术、社会与情感学习协同会（CASEL）致力于收集和传播有科学依据的相关证据。
在很早之前，各种各样的研究人员就已经在密切观察学校风气和学生成绩之间的关系了。一直以来，都有证据表明糟糕的社会情感氛围是和学生不理想的学业成就和考试得分相关联的。国家学校风气研究中心在它发表的《学校风气研究概要》中对最近的发现进行了总结：
学校风气是非常重要的。儿童和青少年的积极发展，有效的风险防范，健康促进工作，学生学习和学术成就，提高学生毕业率，以及教师留任都是和积极持久的学校风气密切相关的。
一条与此相关的调查研究来自芝加哥大学的芝加哥学校研究联合体。经过一系列的研究，安东尼布莱克和同事们发现，“关系信任就是一种‘黏合剂’或者基本要素”，它会增强能引起学校改进的所有其他因素。换句话说，只有在倡导友谊和互助的学校里，孩子们才能够更好地学习。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对社会—情感学习的综合性研究之外，在各个独立学科中所进行的调查也交叉验证了上述发现。比如，读写能力研究领域的先驱理查德阿灵顿研究表明，当学生们有规律地和其他同学讨论阅读的时候，他们就会在阅读、理解以及高风险阅读测试中取得明显的进步。在数学领域，人们在社会—情感技能和学业成就之间也发现了相似的联系。在数个研究中，耶鲁儿童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们均发现在社会能力和学业成就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正如研究者们所报告的那样，“我们发现，学生们对自己和他人的认知与他们在数学上所取得的成绩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紧密牢固的”。
我的孩子们，就趁现在
为什么我们需要在课堂上教授社会技能，对此还有一个原因：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如今身处真实的课堂，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会和一群学生（或者五群学生）以某种关系相处九个月。为了每个人的斗志士气和安全感，对归属感的渴望，对冒险和成长的需求，我们必须把课堂创建成一个友好互助的地方。我们希望每个人在早晨走进教室的时候都能面带微笑，求同存异，团结一致，互相支持。
我们都是复杂且独立的人，而且我们也可能会把一些垃圾带进教室，但是如果我们能够直率坦诚地解决我们之间的互动问题，并且一起实践社交技能，我们就能够减少矛盾，放下包袱，在朋友们的支持下共同成长。不是相互妨碍打击，相反，我们所有人都能够相互扶持，站在彼此的肩膀之上。这样，在学校生活中，我们每天都能够享受到主场优势。而且，我们希望从现在就开始如此。
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并抓住机会
在这本书中，我们提供了35课随时可用的课程来解决和应对这一系列所有的问题和机会。这些课程
● 都是和共同核心听说标准直接相关联的。
● 能给学生们带来按部就班建立归属感和个人存在感的体验。
● 能让孩子们感到更加安全以及同他人的更多接触，这样他们就可能会较少去推倒或者欺凌他人了。
● 能够使高度互动、以学生为导向的最佳教学实践在你的课堂上传承下去。
● 能带给你舒适感并帮助你准备好来面对这个新的教学任务——并且享受这种挑战。
● 使你做好准备在自己的课堂上接受评估，通过展示学生们之间顺利、灵活且专注的合作学习。
● 能在逐渐兴起的社会—情感学习领域，以及在相关的、建立时间更久的调查领域给你打下坚实的研究和知识基础。
● 能帮助你现在营造或修补更好的课堂氛围，来解决管理和士气问题，并培养长期的精神和团结。
● 能确保你所有的学生习得合作学习技能，这种技能是他们在以后的教育、工作以及社会生活中所必需的。
我们的行动理论
那么，我们自己的理论背景是什么呢，我们的设想和理论基础又是什么呢？接下来的这个短章节会给你更加详细的答案。
我们先来看一下下章内容：我们从社会心理学、群体动力以及合作学习的世界中走来。我们培养孩子们合作学习技能的方法并不是限制、强迫或者控制他们，而是给予他们更多的责任、控制和选择。我们尊重孩子们的自由发展。给孩子们树立行为的榜样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提供清晰准确的示范，手把手教的练习，无微不至的指导，全面细致的反馈以及系统条理的反思。我们的行动理论正是：逐渐的熟悉会转化为友谊，而友谊又反过来会产生相互支持的行为。在你力所能及创造的那种课堂环境中，可以预见的是，孩子们学会独立及合作的社会策略将会转变为一种自动的行为，而这不仅有助于他们以后的学校生活，更重要的还会使他们受益终生。
另外还有一件事：这些课程都是很有趣的。孩子们会喜爱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