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171/3」

“我也因此成为了累赘，即便想让母亲继续还债，却担心我会再次引起不祥的事件。

即使想干脆除掉我，但又害怕轻易下手的话，下一个被烧掉的就是自己。

就在他们准备趁事情还没闹大，偷偷把我卖掉之时……这次换栞小姐找来了。

她在理解了我能力的前提下，问我有没有兴趣来鸱鸺帮忙工作，当时的我自然是完全不了解栞小姐和鸱鸺。

但继续待在横滨，我不是被卖到别的地方，就是横尸山林，所以……我决定来到东京。”

（原来是这样……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觉得自己丑陋吧？）

听了我的话，翡翠肩头一颤。

“……不，我的眼瞳颜色就是丑陋的证据，遭遇袭击的时候，我真的想过要杀了他。”

（……！？）

“我不甘心……憎恶他，也很害怕，希望他赶快去死，一定是这种感情……觉醒了我的能力。

自那时起，我的眼瞳就有一只变成了红色，但你和隐先生的眼睛颜色不是这样的吧？你们的眼睛都是正常的颜色。”

“你们……没有考虑过杀人吧？这不祥的红色眼瞳……就是我的报应，是我想要杀人的……罪恶的烙印。”

（翡翠……）

“所以……连妈妈她……也逃……唔……”

翡翠眼里溢出透明的水滴，淌过脸颊，这幅模样如此美丽而悲痛，他无法原谅自己，他一直怨恨自己。

“我……这么……怪异……丑陋……我的发色……原本就这么浅……眼睛还不是黑色或棕色……

本就……不同于常人……还……那时……要是店里的人没有赶来，毫无疑问……我一定会烧死他……

我……是个杀人犯……呜，啊……唔……连我自己……都害怕自己……我的一切……都是……

这么丑陋……我不能原谅……自己的一切……”

（你……不丑陋。）

翡翠：“……！？”

回过神来——我已经亲吻了他，有眼泪湿润的味道，我的气息也变得沉闷。

（这句话……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我不丑陋，虽然你让不我爱上任何人……但不可能。）

“……咦……”

（因为我喜欢你。）

“……！？”

除了怜爱之情，我还感到同等程度的恐惧，我也不敢保证自己正在做的事，却未停下吻他的动作。

因为他会拒绝我的话语，他会捂住自己的耳朵逃离我，那还不如——

（自己去决定爱谁，还说是……这也不行？我不能……爱你吗？

你……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吗？翡翠要一直连我的话都不相信……继续憎恨自己吗？）

触碰到一起的唇微微颤抖，甚至已经不知道颤抖的是谁的唇。

（我……喜欢你，即便你那么说……我也要喜欢你，因为这是我自己的感情。）

他的嘴唇微凉，吻起来很清爽，甚至让人觉得——可以一直吻下去。

“你在……做什么……”翡翠突然紧紧捉住我的手腕，“你……在……说……什么……”

他胡乱把我压在躺椅上，顺势深深吻住我。

（……嗯嗯……）

“我……本来不想……对你做这种事……我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纯净……”

翡翠语气沉痛，但仍继续着这个激烈的吻。

“我很……丑陋吧……你的缎带……基本上……也可以说是我偷的……”

（翡翠……）

“我在走廊上……看见那条缎带时……想到是你的东西……就突然很想拥有……”

“想要……拥有……”原本微凉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温度，不论是他还是我。

“我……完全比不上……别的男人……隼人……滉，还有紫鹤先生、杙梛先生他们都身材高大……很有男人味……”

翡翠像是撒娇的小孩一样，反复摇头过后，紧紧抱住了我。

“我一直这么想……这感情……是多么丑陋……为什么……我的一切都这么……”

（那我……也很丑陋，我……嫉妒过……朱鹭宫小姐。）

翡翠：“……！？”

（因为你们关系很近……所以我……）

“怎么会……”

（不光是你，丑陋的……不光是你一个人哦。）

“啊……鸫小姐……”

他的手指找到了我衬衫的扣子，仅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便胡乱解开了几颗扣子。

（翡翠……）

“你能……原谅我吗？”

翡翠双眼湿润凝视着我，在昏暗的光线下，他那被泪水打湿的红绿双眸闪烁着，如宝石般美丽。

“我……可以占有你吗？”

（可以……）

近距离听见他的心跳声，我难为情地声音都在颤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在好好呼吸。

（不管我说过多少次，你都还是会贬低自己，那要是我也变得肮脏，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吧？）

“……唔……”

（随便你怎么占用我都好。）

听了我的话，翡翠紧闭双眼，再睁开时他的眼神变的，“你……接受了我……对吧？”

他白皙而冰冷的手指触碰到我的锁骨，“不是……因为同情？”他再次吻住我，身体强硬地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