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龙虎山签到
民国初年。
江南大旱,民生凋敝,邪祟滋生,祸害人间...
道门盛世归隐深山,乱世下山救世。
龙虎山天师张真人,行走人间,济世救人,数月之后,功成归山的时候,怀中抱着一个阴气萦绕的八岁孩童,命只在旦夕之间...
十年后...
艳阳天里,龙虎山典籍阁,林毅合上手里的龙虎山志。
不远处,有一个年方十八的女孩,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一路上左顾右盼的,行为鬼鬼祟祟,却对周围的环境,十分的熟悉,不一会,便钻进了阁内。
“呼...幸好没有被人发现。”张青青靠在古色古香的门边,微微喘气。
林毅正坐在靠窗的桌案前,双腿盘膝,正思考着人生。
他便是书中描述,十年前,生命垂危之际,被张真人捡回龙虎山的八岁男孩,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
当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来自21世纪的水蓝星。
天师仁慈,他得以拜在了龙虎山的门下,修习道法。
受篆当天,他体内觉醒了一个签到系统。
通过每日签到,他可以积攒身体里的灵气,也会获得一些灵技和法器。
这灵气,也就是师傅口中的法力,灵技是一些法术,法器是蕴藏法力的器物。
不过吧,在这龙虎山之上,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他也一度困惑,自己所在的是个什么世界?
难道真的有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不成?
他在书里倒是看到了不少关于妖魔的记载,难道是修仙世界?
要是一直这样安安稳稳的活着,苟在龙虎山签到,倒也不错,日子悠闲。
和山下烽火连天,军阀混战的乱世相比,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人人莫不羡慕这里。
不过在他的手腕处,却有一枚黑色的阵纹,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烫灼热。
需要师傅张真人用身体的法力去封印。
他曾经问师傅,这阵纹是什么东西?
张真人负手,看着天上的月亮,摇了摇头,许久没有开口。
十年过去了,他体内的灵力浩荡,已经不需要师傅镇压,凭借着自身的法力便可以镇压封印手腕黑色阵纹。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现如今实力如何,但整个龙虎山,青年一代的道士,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他师傅龙虎山天师,张真人,更是夸赞自己是百年不遇的修道奇才,根骨俱佳。
...
“师兄...”
张青青坐到了林毅的对面,双膝跪在蒲团上,打开了手中的食盒。
里面有很多小糕点,桂花糕,灯芯糕,绿豆糕,米糕...
林毅放下手里的书,嘴角微微一笑,凑了过来,闻了闻糕点的香气。
“今儿个,我挺有口福啊。”林毅拿起一块桂花糕。
张青青抓住林毅的衣袖:“师兄,你答应我的呢?”
“第三排,第五个书架,第四格,由左往右数,第9本书便是了。”林毅咳嗽一声。
下一秒,张青青立马刷的朝书架跑去了。
“这桂花糕不错,软糯香甜,入口即化。”林毅品味着手里的桂花糕,赞叹的说道。
不一会,张青青便找到了一本茅山符箓大全,揣进了怀里。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记保密。”张青青回到了桌子前,俯身,在林毅耳边说了一声。
林毅抬头看着她:“青青,你找茅山的符箓大全做啥?难不成你想要改换门庭?”
“呸呸呸,师兄,你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只是好奇,茅山的符咒和我们龙虎山的符箓有什么不一样罢了...”张青青连忙啐了几口,她可是天师嫡亲的一脉了,改换门庭,那是绝无可能。
“罢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不会告诉师傅的,只是...你看归看,但只能在这里看,不能把书带出去。”林毅开口道。
他奉命在典籍阁值守,有一定的权限与人方便,但也不能坏了这龙虎山的规矩。
本门的书籍,可以借阅,但茅山这些同门的法术秘籍,却是登记造册,不能外借。
“噢...”张青青屁股又挪了回来,坐在了林毅对面,翻看起怀中的书籍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张青青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一道符的形状。
“天师敕令,纹成。”
林毅瞥了一眼,暗道这青青,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二三岁,绘制符文的天赋却不低。
若是自己没有签到系统的话,只怕这龙虎山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当属青青了。
“你用天师敕令,画茅山的符?”林毅咳嗽一声,笑着说道。
“嘿嘿,那我也不会上清敕令啊。”张青青眨了眨眼睛,狡黠的说道。
要算起来,龙虎山和茅山,隶属于一脉,都是正一派的。
正一三山分别是龙虎山、茅山、皂阁山。
其中,龙虎山是天师派的山门、天师府所在地。
茅山主要是上清派的山门。
“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
龙虎山原本叫云锦山,因为天师张道陵在此炼九天神丹,“丹成而龙虎见”,故名龙虎山。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虎山目前已经成为道教的祖庭和中心,总领三山符箓,被称为“万法宗坛”。
“师兄,你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这典籍阁,会不会别派的法术?”张青青好奇的询问林毅。
林毅伸手,捏了捏张青青那肥嘟嘟的脸颊:“当然...不会,人啊,贪多嚼不烂,我们天师一脉,道法博大精深,五雷正法,通天篆,太玄经,金光咒,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都是道法正宗。”
张青青用手摸了摸脸,捏着不疼,但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亲昵的举动,让她有些心跳加快,扑通扑通。
学会这些,就足以名动天下,成为道门佼佼者了。
“师兄,今天是月圆之夜,你...”张青青有些担心,看了林毅的右手一眼。
“无妨,我现在已经能够压制它了。”林毅这十年来,和手臂上的黑色阵纹朝夕相处,其实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