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风云变幻的一天
盛会隆重地拉开了序幕,皇上亲自宣读了贺词,各国客人盛装出席,宫里准备了有名的蝴蝶之舞,气氛热烈,一片歌舞升平!
马建昌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扫视着会场周围,没有恭王爷的身影,按理说今天王公贵戚没有一个不在,他怎会不出席,只派了大公子参加。皇上似乎也没留意到,他看上去很开心,尽显皇家威仪。
罗祥真的消极怠工,森瑜回去看他发现他还在自己的桌子前发呆,对于森瑜的汇报,马建昌已经无暇顾及,让森瑜找了一个人暗中看住他。要不是罗祥中了迷魂阵就是他有一定的隐情。
迷雾未解,现在有谁有秘密,都一点不奇怪。
他又看向了外国客人那边,扫视西域人,奇怪的是那个去皇宫的西域人也不在,那里坐着的似乎没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看上去像普通的商人团。
难道自己方向错了?或者皇上挑的这日子就是太平吉日。
舞蹈过后,各国开始进行特色产品展示,时间悄悄流过,一切风平浪静。马建昌崩紧的弦并没有放松,莫名其妙的细节就是征兆。
上午的展示刚过,中午大家正准备用餐,突然一阵很大的邪风把布置的会场的纱幔吹得七零八落,接着风开始越吹越大,似乎要把这为了展会新建的漂亮的房子吹倒的架势。
大家在里面坐不住了,有人开始向外看。趁大家慌乱的间隙,在里间用餐的皇上在护驾的带领下悄悄转移。皇上一走,有些消息灵通的王公贵族也开始悄悄往外溜。
“森瑜,看来情况不妙,要发作了!”马建昌看向刚跑过来请示的森瑜。
此刻的森瑜手脚不听使唤的抖动起来,“马大人,看这样子真的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我们该如何御敌啊?”
“不管这些是怎样的,最后终要现行的,只要出来我们就用我们的武器狠狠地插入他们的心脏。”
“可是如果他们是金刚不坏之身,该如何?”
马建昌被他问住了,停了一下只好说,“我们尽力就好。”是的,此刻的马建昌也是遇到了迄今为此没有见过的场面,他的心里一样胆怯,还有比胆怯更刺激神经的情绪,他的妻子愫儿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还有恭王爷至今不愿详尽披露的愫儿的身世,如果她是西域圣女拜托照顾的孩子,那么她的父亲是谁?为何西域圣女在我朝信息几乎为零,提她更是禁忌。找了很多西域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知那幅图是西域圣女图,也好不容易榨出了西域圣女和恭王爷的渊源,眼看真相呼之欲出,可是临了恭王爷并不愿吐露。
不容细想,在大风的肆孽下,房子开始倾斜,里面的人开始四处逃窜,不管是大臣们还是各国商务团都已经顾不得体面,要紧逃命。
眼看大厦将倾,马建昌在各处布置的暗哨也陆续跑出来,没想到来这一出,前面的防务纯粹无用功。
以为离开房子就好了吗?漫天的黄沙尘土扑面而来,很快眼睛被沙子吹的睁不开,嘴里也不知吃了多少尘土,人在踉跄中行走,根本辨别不了方向,也许努力往前只是在原地打转。
森瑜进跟在马建昌后面,他们的人马也紧随其后,还好他们部门有特殊的信号传递,在这如此糟糕的环境下,并未走散。
“这么快情况就这样糟糕,也不知皇上是否安全返回。”马建昌一直思考发动这场浩劫的诱因或者也可以说目的,神秘力量的背后有怎样的哀婉故事!
“估计够呛,不过有宫里的御军冲在前面,武艺高强,也许已经飞速赶回。”森瑜年纪小,身上固有一种观念,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马建昌有时想批判他没有大局观念,但转而一想也是他自保的方法。
在这沙尘弥漫,不见天日的会场周围,踩踏已经不可避免,哀嚎声此起披伏。马建昌想带领自己的人马去疏散,然而大家都发现他们只是在原地打转,除了没有走散,没有被踩踏,其他的就是束手无策,跟在桌子前发呆的罗祥没有分别。最后大家发出了无奈的吼叫,这个吼叫声估计穿透了云层,惊动了老天爷,不忍凡间有如此劫难,很快大风停歇,漫天沙尘一扫而空,大家本想欢呼,声音却被眼前的凄惨景象堵住了喉咙,无法发出,转而是无声的泪水。
尸体一层又一层,被踩的被压的,没有人能逃出去。
马建昌带着大家飞奔向皇宫,在通往皇宫的路上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大批御军和那个上午还无比威仪的君王。大家停下脚步,茫然地看着马建昌。
他转向森瑜,“我已事先部署好军队,兵分三路,一路来这里,一路去皇宫,一路去恭王府。你的信号发出后,他们应该早已行动了。来这里的估计也凶多吉少,森瑜你带一部分人去恭王府周围与去恭王府的军队会合,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其他人随我进宫。”
皇宫火光阵阵,原来太子宫殿已被火包围,显然要皇上这门血脉遭灭门之灾。到处都是厮杀声,血已经蔓延到宫门以外。
马建昌带着自己身边的精英往宫里冲去,“得先救太子。”脑海中这个念头一闪,马上直奔东宫。
他找了一条小道想抄近路过去,这条道曾经是父亲带自己走过的,不知为何一般人不走这里,也许是这条道又窄又阴,靠背面阳光不照到这里。
刚走到小道尽头,就发现脚下的石块动了起来,大家屏住呼吸,居然是父亲从地下掀开了石块,他拉上来了太子,“太好了,昌儿,有你守在这里,真可谓父子连心!你快派人把太子藏起来保护好。”
马建昌选了几个信得过的武艺高强之人护送太子离开。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一定知道缘由,可以告诉我了吗?”
“哎,这事说来话长,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恭王爷毕竟是你的丈人,他应该不会杀你,否则你在会场就死了。尘埃已定,我们回去吧。”
年迈的老父亲军服上布满了血迹,马建昌把他扶上马车,自己也上了马车,在马车上他听了一个漫长的故事,故事讲完时,讲述着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