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立子婴为‘王’,赵高令历史倒退!嬴政忍无可忍!
“朕!不敢!咯咯咯,咯咯咯,秦二世终于过去了。”
“别笑,刀子架在脖子上,你们未必就敢死。”
“秦二世作茧自缚,谁逼着他去作死的?”
江呤走在漆黑长廊,好似恒古便在。
“赵高逼死胡亥,秦国不可一日无君,赵高自立为帝,却遭到满朝反对。
无奈,赵高立子婴为‘王’。”
“王!?”嬴政怒声回荡在长廊,忍无可忍。
见嬴政困惑,江呤并未怯场,而是开口,“赵高所述,秦本只是诸侯,始皇统一天下,所以称帝。
自此,六国又各自独立。
秦国地方狭小,竟以空名称帝,如此不然。
理应像之前一样称王,如此合理。
故而子婴不再称帝,而称王。
赵高立子婴为王,并让子婴斋戒五日。
到宗庙参拜祖先,接受传国玉玺,实则为日后篡位谋划。”
青铜壁分崩离析,江呤弹指即碎。
呜呜呜!
历史的长风透过青铜壁,这声音听似鬼哭狼嚎。
就像这饱受疮痍的千年华夏。
也像嬴政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王!?王!”
嬴政倔强的脊梁被生生压弯。
江呤的话于嬴政来说,好似重如千钧。
“寡人祖辈夙愿横扫六国,然而历史重演天下分裂吗?”
嬴政迷惘,“寡人,做错了什么……”
此刻的嬴政,不再是哪位千古一帝,而是一个桀骜了一辈子的老人。
却发现,身上枷锁如诅咒一般缠人。
他怒。
“先生。”
嬴政抬头望去。
“始皇。”
江呤和嬴政对坐。
“寡人,”嬴政眼含婆裟,他竟也会犹豫,“后世如何评说此事?
寡人秦国又将如何?
寡人……
寡人还能看到天下大统吗?”
这时的嬴政,不再挂念长生不老丹。
他,在问华夏安否。
“因为寡人传位失败而导致大夏再度分裂……”
嬴政攥拳。
他激动的在抖。
可见嬴政此刻内心天人交战。
江呤站起来,沉稳道:“始皇,您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个问题。
大夏的生死存亡。
那么,这个问题不如由后世之人评判。
如何?”
嬴政眼前一亮。
骤然,江呤身后浮现出如山海般的画面,这在始皇看来无异于仙人手段。
在这个华夏已然一统的世界,再无分裂。
大家笑颜以待,不分彼此。
那是民国到现代。
课堂上。
学童捧着历史书,孜孜不倦的阅读,突然皱褶浓眉,“始皇嬴政,残暴不仁,修长城、铸阿房宫、劳民伤财,是为千古暴君。”
闻言,嬴政心一沉,黯然神伤。
后世学童都如此吗?!
转而。
眼前手持戒尺的女人坦然,“可他,却也创下不朽的丰功伟业。”
孩童闻之迷惘。
“始皇嬴政,命运多舛。
却也创下千古一帝丰功伟业,车同轨,文字一体,开创货币。
为华夏后世之君奠定帝业基石,一生却也杀戮不断,有功有过。
但我们仍然称他,千古一帝。”
“如此残暴,为何还称他千古一帝?”学童困惑。
“没有他的激化,我们国家也恐分崩离析,更没有现在安稳生活。”
老师的话,令学童眸子一闪,似乎是看到了哪位历史尽头满是桀骜的老人砥砺前行,收拾着一盘散沙。
从民国至现代,嬴政都褒贬不一。
皇帝聊天空间。
嬴政眼里有了光泽。
江呤轻笑,“始皇莫急,后世之人人人皆知始皇功绩。”
现在才刚刚开始。
观众的所有评论,都如开闸似的鱼贯而入聊天空间。
“暴君!残暴不仁,那么多生命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不可饶恕,杀的都是我们老祖宗。”
“真的能评判始皇?激动了,我认可始皇千古一帝,因为华夏犹在。”
“人麻了!始皇,传位失败不是你的错,是赵高作妖,不用羞愧,何况,千万年后华夏依在,华夏大统。”
“抛开成见不谈,始皇做的就没错?太残暴了!”
“呤哥这是让我们对话千古一帝的环节啊!燃了!我就一句话,传位扶苏!”
扑面而来的观点,这都是来自后世之人的心里话。
“后世之人对始皇,褒贬不一。”
江呤看了眼嬴政,“如晚辈所说,始皇大义。”
嬴政聚精会神的听过后人观点后,扫了眼江呤,嘲笑:“何来大义?”
“秦国边疆仍有王翦数十万秦国锐士为守护华夏。”
“王翦数次请缨援助秦国遭始皇拒绝。”
“始皇以为,大秦可亡,华夏族群不可亡。”
“此乃大义。”
江呤的话让大家脑门一麻,起了鸡皮疙瘩。
观众少有知道这段历史的。
甚至有人怀疑的问,历史上真有这段吗?
如果是真的,嬴政被誉为千古一帝绝不为过。
江呤抱拳,“您的大义,致使华夏犹今依在。”
嬴政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寡人,”嬴政想了想摇头,“寡人想一睹秦国如何终结。
先生,帮我。”
江呤本不打算说这段。
嬴政孤傲的性格令江呤沉默。
“善始善终,我这个秦国始皇目送秦国一程。
先生,帮我。”
嬴政两次‘帮我’。
江呤动容,他身侧的青铜壁闻言彻底崩溃。
画面如涟漪般浮现。
江呤伴着画面随之开口,“秦三世子婴斋借五天,而后设计坑杀赵高。”
“奈何……”
“子婴即位内外交困,秦国不再是大统秦朝,衰败至极。
天下再次土崩瓦解,子婴虽有周旦之材,无所复陈其巧……”
“汉高祖刘邦进咸阳城,只见子婴携妻来降,交给后入咸阳宫的项羽所杀!”
“自此,秦国终结。”
几秒钟的画面匆匆而过,只见秦三世子婴和妻子被捆绑,拉上邢台。
噗,噗两声。
人头滚落。
秦国终结。
这边墨色长廊彻底暗淡下去,再无微光。
嬴政独坐黑暗,活像雕像。
江呤感慨,或许,孤傲的他正需要这份黑暗。
世人只需知道他残暴不仁。
他的宏图伟业即可。
或许,嬴政也已经适应了这种孤独。
江呤可以想象,在咸阳宫,独坐面对空旷的宫殿,一坐便是一生。
这便是‘寡人’二字的份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