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后人献策,宋武帝感激!
“司马世家?!”
听到司马世家称呼,宋武帝鼻音冷哼一声。
恨不得再次屠戮这个昏庸到极致的世家人。
见状,江呤也很是了然。
毕竟,能让刘裕去屠戮的司马世家,除了本身要篡位之外,更多的是出于对司马家的愤慨。
此言并非是江呤侃侃而谈,而是从刘裕神情中感受到的属实境况。
“那不如,洗耳恭听后人直言。”
江呤很是知趣的让开了一条道路,一道光晕从中脱颖。
这便是沟通后世之人的源流。
“杀刘子业啊,还用得着说嘛?!留着难道要过年?!”
“问题是没办法杀,即使刘裕留下谕旨,后世帝王不遵循如何是好?出了任何差错又如何是好?!根本得不到确切保障。”
“没错,刘裕也肯定预料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这才是询问的由来,你们光说杀刘子业,谁能杀!?屁话。”
“那就不杀了?!不如别杀了,刘裕进全攻去收服失地,不计较国家损失的去打各国,然后在刘子业这一朝代可以让他浪一次,也无伤大雅。”
听到后世之人的话,刘裕猛的摇头,坚决不同意,“刘子业此后代必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刘裕说的也对,只是大家并无办法。
如果来这里的是孝武皇帝,那么,杀刘子业还是轻而易举的。
毕竟,孝武皇帝本就有意要废除刘子业这个太子,然后立殷贵妃的儿子为太子。
如果让孝武皇帝看到了刘子业后来的所作所为,必然会没有怜悯之心的杀死刘子业。
只是很可惜,皇帝聊天空间并没有孝武皇帝。
“这样,我有办法,可以让刘子业无法如此祸患朝堂。”
闻言,刘裕眼前一亮。
后世之人有点子了吗?!
从而,刘裕也在一步步推敲后世之人的点子是否可行。
“可以让丞相掌权啊!不让刘子业一家独大就好了。
从宋武帝这一朝代开始,令丞相掌权,以此来制衡帝王家。”
“也对啊!这个办法感觉也可行。”
“如此以来,不仅解决了刘子业为所欲为的行径,让帝王和臣子互相约束了起来,甚至还令臣子分担帝王压力。”
听到这样的意见,刘裕面露不悦。
很显然,他打的天下,让丞相坐享其成,这也太简单了吧?
不过,不可否认。
后世之人这个办法确实是制约刘子业的最佳途径。
而且很有效果。
“这……”刘裕揶揄了一下,显得很是犯难,“丞相分权?!”
“如若丞相篡位,又当如何!?”
“须知,人最不缺少的便是野心。”
刘裕这样的话也属实,观众们赞同。
“可以解决,譬如让后宫参政,就可以起到很多制衡的作用,如此以来,国家相当于是三人掌权,帝王、丞相、皇后,只要能互相约束起来,皇宫必然乱不了。”
“没错,这种案例也屡见不鲜了,只要有相互制衡的人,再乱,也乱不到哪里去。”
“这不就是汉高祖,西汉时期的政策吗?”
“西汉时期,要么是佞臣成为了权臣,要么是后宫成了权臣,反正,两者之间必定会斗个你死我活,帝王在其中没权利,相当于是傀儡。”
“……”
“相互制衡吗?!”
刘裕点头沉思,了然于胸,后世之人说得对。
“没想到,后世之人,人人会帝王之术?!”
“只是,如若这样制衡下去,恐怕无法施展帝王报复。”
“权利都被臣子和后宫分割了,还能如何去收服失地?!”
刘裕的担忧要从多方面讲起。
而他的担忧,后世之人早就思虑过了。
以后世之人开口。
“宋武帝,其实你想不想收服不得失地,这一世,你刘家都做不到,因为你们并非是天命。”
“建立在不扰乱世界局限的情况下,使用制约方法最为合适。”
“……”
“天命!?诸位可是说,我南朝宋哪怕是除去这个刘子业昏君,也无法得偿所愿,收服失地?!”
刘裕神情凝重,他最担心的是华夏的失地。
最怕失去的也是华夏失地。
而后世之人说,收服失地的不是刘家。
那是谁?!
“乱世必出英雄,可惜英雄不是你南朝宋,所以,即使你南朝宋家大业大,成不了吞吐山河的气候。”
“结束南北朝的确实不是刘家,而是炎帝后人,拓跋家。”
“天命所归拓跋家,最后还落华夏人手中。”
“……”
后世之人的话,令刘裕眸光一闪。
收服失地的不是他刘家!?
而是拓跋家?!
等等。
刘裕思索了一下,拓跋不就是代国吗?!
要知道,代国可是最弱小的国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这代国竟然有天命?!
原谅刘裕脑子不够用了,他实在难以想象。
后世之人则不管这么多,纵然刘裕再难以想象,这都是事实。
“没错啊,宋武帝,你还想收服失地不成?!你可知道代国后期有多强?!”
“无论如何,五胡乱华,代国也是罪魁祸首的一脉。”
“哎,有什么办法呢?大势面前,谁能天下凝聚谁便是霸主了。”
“……”
刘裕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心神。
踌躇之下,还是很难抉择这些决定。
直到王国生露面,这样的争执才有了缓解的余地。
“为什么非要杀刘子业呢?!此人固然昏庸,为什么不想办法处理掉刘子业的心病?”
说话之人便是王国生,对方的所言所语,已经触怒了不少人。
看到是王国生,但还是强忍着没发作。
“王老,这话就不对了,刘子业是个畜生啊!不杀他,到时候得祸害多少人啊?!”
“王老,你没发烧吧!?你竟然说不杀刘子业?为什么?”
“……”
刘裕听到这句话,斜撇了一眼脚下的刘子业,倒是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
后世之人,还有这样反其道而行之的人吗?!
王老也不犹豫,直言道:“很简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什么不让刘子业执掌南朝宋!?”
王老出言惊死人,不少人都在摇头。
“开什么玩笑?!刘子业能治理好国家?!王老,你没看到刘子业这畜生吧南朝宋治理成什么样子了吗?”
“王老,你要是不想看到南朝宋长久就直说啊。”
“虽然,感觉王老的语气另有玄机,不过,我着实是想不通,为什么不杀刘子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和刘子业有什么关系?”
“……”
而王国生也不紧不慢的开口,似乎并不怕被众人鄙夷,“大家只看到刘子业昏庸,刘子业淫乱,却并不知道他还是个可塑之才。
如果可以大展宏图,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帝王,他能做到很多事情。
甚至是,缩短华夏统一的时间。”
王国生不像是开玩笑的说,而大家也听的认真了起来。
莫非,王老还真有什么谋略?!
王老会意,继续开口:“归根结底原因在于,刘子业并无安全感。
是一个人饱受疮痍的少年的帝王。
如果抹去这段可怕的过往,刘子业将奋发图强。”
王老所说无不道理,只是,这何其的难?
毕竟,孝武皇帝又不在这里。
“所以,还是政策,大家说的政策是存在问题的。
让后宫和丞相斗智斗勇,分庭相抗,帝王无权。
那么,如若只是这样,对历史将毫无用处。”
王国生一语成谶,点破了大家之前所联想到的思绪。
不过,众人埋头反思下来,却是也赞同。
丞相和皇后斗法叫怎么一回事?!
又不是拍甄嬛传,宫斗戏。
他们可是要改变历史,而并非看戏啊。
这么改动,无非是让刘子业昏庸,变成了皇后和丞相的昏庸。
“所以,改变政策,刘子业是因为殷贵妃才命运多舛的。
可以令后宫嫔妃软禁的政策。
从宋武帝时期开始,专门树立这种软禁行为。”
“待等到第六届帝王再开辟不就好了。
以宋武帝为首,必须严苛禁止,不服者杀。
想必,孝武皇帝肯定会尊崇先祖决定,而坚持到底的。”
王国生说了一个中肯的办法,不过,世间好的办法也多是中肯的。
潜移默化的。
不偏激,不冲动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本来就是后宫争斗所引发的矛盾,即使制止就好了。
为什么要杀了刘子业?!
况且,还杀不掉。
这不是舍本求末。
王国生独到见解,诠释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一政策,不可谓不明智。
观众们临时反思。
“也对啊,王老说的没错,我们看到了刘子业的昏庸,最想的是杀死他,而没有想过要改变刘子业。”
“王老这个计谋,以退为进,很明智,虽然不解气,不过,这个办法真的很好。”
“就是不解气啊!这畜生东西。”
“……”
面对后世之人的观点,刘裕心中有了计较,并且已经准备施行。
看着脚下如一摊烂泥的刘子业,刘裕冷笑,“算你命大。
连朕都要为你铺路。
当真是天命所归。
哼。”
闻言,观众们听到刘裕这几句话便已经豁然了。
很明显,刘裕是要采取王国生的意见。
而王国生也很坦然,为大家上了一趟历史课,令人不由得自省:“国运之下,个人气运不作数。
女人男人更是皆为蝼蚁。
顺势,便为帝。
逆势,便是死。
不论刘子业所作所为,暴行也好,淫乱也罢,只要顺势而为,能让华夏统一,这便是国运,而他也不会死。”
闻言,大家点头,对王老所说的不置可否。
就连刘裕也不得不说是赞同的意见。
国运,天下大势,都是顺者昌逆者为王。
饶是身负皇命之人于乱世,而不得天下大势,也别想称帝。
饶是卑贱性命,得了天下大势,不想称帝都不行。
这便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刘裕站在皇帝聊天空间,目光穿过深邃的长廊,一眼望不到边际,久久出神。
看到刘裕愣神,江呤微笑靠近,“宋武帝大可以相信,这里是真实的,而并非梦境。”
听到江呤所说,刘裕撇头,“先生,朕胸中自然有计较,不过有些震撼罢了。”
宋武帝,也是一代英雄人物。
他说震撼,可见这些事情对他冲击有多大。
江呤无需询问,从宋武帝眼神中看出了对方已然胸有成竹。
不过,眸光却是还内敛不甘神色。
“宋武帝担忧什么?!”
江呤直言问道。
刘裕苦笑摇头,颇为无可奈何的诉苦,“可恨啊,我南朝宋积攒了这么多年,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为了帮助别人,我还要呕心沥血。
明明知道天下不是我刘家的,却还是要去做……”
说到这里,江呤看到刘裕言语未尽,而且,还有了些森然杀气。
“只要能统一,这些做了贡献的帝王都会被载入史册。”
江呤则是出言相告,避免刘裕继续胡思乱想。
听到江呤的话,刘裕还以为是宽慰自己的话。
“不是帝王,便成不了帝王。”
刘裕言词依旧很坚定。
江呤不动声色,静待对方自省决策。
身为帝王,傲气自然强横。
说让他们为别人做嫁衣,为别人征战四方。
身为帝王,他们必然不会愿意。
刘裕此刻,指不定在琢磨什么取而代之的计谋。
刘裕摇了摇头,径直的走向黑色长廊尽头。
“宋武帝,天命不可违,纵然是帝王都不可行。”
江呤对着刘裕背影呼喊了一声。
这是他由衷的话,同样也是这个世间的正解。
刘裕愕然止步,扭头凝望江呤,“先生,你也认为朕应该为别人效力!?
实则朕清楚,后世之人想的点子,都是在为拓跋家铺路。
朕气恼,我刘家灭的司马世家,为何我刘家不是最后的帝王?!
朕不服。”
观众闻言,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南朝宋真的无法赢?!
想必也是有机会的。
不过,相较于拓跋世家,南朝宋的胜率便少了。
“非常理解,这就好似是矜矜业业干了一辈子的活,然后突然发现是给别人做嫁衣,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