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行迹诡异的女人
对于慕怀来说,这房子里面虽然有邪崇。
但是从四周来看,这小房子加上它周围的环境,看上去俨然一副人间天堂的样子。
树木苍翠,树枝上还栖息着各种珍稀的鸟类。
这种鸟类,在城市的树木上面,是完全看不到的。
它们隐居尘烟,害怕人类。
但是它们呆在这里,各种鸟鸣欢快不已。
只可惜,小房子里面,却完全不是一副初秋的景象。
更像让人觉得烦闷的夏天,又闷又压抑。
更像是冬天里聚集着各种人的混合澡堂,里面冒着带有煤气味的热气,让人昏昏沉沉,感觉非常乏味无趣。
慕怀卖过大门,慢慢朝着客厅的方向走过去。
一位身高矮小,身材有些微胖还发虚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带着惊慌不安的神情仔细打量着慕怀。
慕怀这副淡薄的身躯,俊俏白皙的青年面孔,足以让她惊慌焦虑起来。
慕怀空着手,从外表看上去不像是有丝毫力量的人,手里更没有任何武器。
他甚至还笑容可掬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但是迎接他的,并不是笑容,而是一双带有惊恐色彩的眼睛。
慕怀一时半会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才好。
那女人倒是抢先一步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吗?”
慕怀说出了他的姓名,以及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原以为那女人还会更加慌乱不已,没想到惊惶不安瞬间变成了活跃的声音。
她的眼睛不再带有害怕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她快活到瞪大了的眼珠。
她愉悦地“啊”了一声。
这一声,瞬间在整个空旷的房子里面飘荡着。
从大厅飘到了前厅,从前厅又飘到了浴室,又从浴室飘荡到了厨房里面...
声音在整个房间中漾开,久久不见平息,甚至还飘到了地下室之中。
慢慢的,整个房子都活跃着“啊”的声音。
终于,那女人带着慕怀来到了一张长沙发上。
这沙发又长又软,漆黑的外表皮甚至有些脱落。
房间里面除了荡漾着“啊”的生意之外,甚至还有杀虫剂跟皮鞋油漆的味道。
那没有盖上盖子的油漆罐,就在慕怀脚边静静躺着。
他开始瞧着房间的布局,以及邪崇的所在。
窗台上摆放着各种杂乱物品,以及一些人类的衣服。
这些衣服上面还有饫甘餍肥的苍蝇停留。
墙上挂着一张老妇人的照片,照片年代实在是太久远,铜色镜框里面的玻璃一角,甚至已经破碎了。
这张照片的两边,各挂着一张女人的照片,其中一张就是坐在慕怀面前的女人的照片。
看来另外一张,就是她女儿的照片了。
地板上还躺着一件毛绒外套,毛绒外套旁边还有一副衣服设计图跟它作伴。
除了面前的女人之外,就连这里的门,似乎也紧张到躁动不安。
它们时而开启,时而关闭,吱呀的声音就像是门与门框在说悄悄话一般。
就在慕怀在四处搜寻那邪崇的时候,房门被彻底的打开了。
一位身材消瘦,但是却高挑的姑娘,走了过来。
她看上去只有十八九的岁数,身上穿着淡绿色连衣纱裙,腰间还有一条好看的蓝色丝绸腰带,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淡绿色玉石。
她看见慕怀之后,轻轻弯腰行礼,像是古代的大家闺秀,脸上还带有红晕。
起初是她那装点着细麻的鼻子先红起来,慢慢从鼻子延伸到两面的脸颊。
再从脸颊红到了她的耳根处。
坐在慕怀身边的女人,用非常轻快又愉悦地声音介绍到:“这是我的女儿。”
她俨然已经忘记慕怀说自己是来找邪崇的目的。
慕怀起初以为这是女人顾左右而言他,因此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他抬头瞧着少女:“您好,我是H。”
那少女的脸上,瞬间更加发窘。
随后她慢慢坐在了自己母亲的身边。
慕怀看看她,又抬头看了看画像,果然这女人就是老妇人画像旁边另一位年轻的姑娘。
随后,女人便让自己的下人给他们端来一些点心:点缀着可爱动物的小蛋糕,还有香气扑鼻的泡芙等等。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慕怀听到另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响亮地打哈欠的声音。
这声音粗狂持久,俨然不是人类所能发出来的气息。
他想要寻找的,就是这个邪崇!
这是他一开始被这个房子吸引,以及踏入进来的目的。
但是那女人绝口不提这邪崇的事情。
只是说道:“这是我的丈夫,我们从去年开始才结婚的。”
“他需要一个住所,而我需要一个人陪着我们。”
慕怀带着好奇朝着门内看去时,结果不小心瞥到了房间中挂着的一副好看的刺绣挂画。
这挂画全部都是手工艺。
循着慕怀的眼光,那母亲便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女儿绣的!”
“她的手艺很好,像是窗台上那件好看的大衣,全部都是她自己设计的。”
慕怀颇为赞赏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当然,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对其赞叹了一番之后,那姑娘的脸色又一次红了起来。
这就导致慕怀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夸赞下去了。
那姑娘带慕怀有些紧张了之后,便趴在她母亲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后,那母亲便邀请慕怀跟着她四处逛逛。
慕怀刚好有这个想法,因为他对于这里的那只邪崇,实在是好奇。
这算是他见到的第一只人类邪崇。
因此想要好好研究一番,这邪崇是如何长成的。
几人起身之后,母亲先是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小杂房之中。
这房间的地上,凌乱地摆放着很多小箱子。
这些箱子从外表看上去都非常沉重。
“这里面放着我女儿的嫁妆,里面的衣服,以及各种首饰,都是我们自己亲手制造的。”
慕怀低头看着这略带森冷的箱子,感觉自己也忘了关于邪崇的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决定辞别这两位过于好客热情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