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红色利维坦
就在多贝雪山的地下试验场中，苍松与失温两人发现了多年前科技会同海姆达尔的战斗痕迹。
从遗留下来堆积成山的遗体来看，貌似这场战斗相当残酷，无论是科技会还是海姆达尔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此时他们就站在试验场的大门口，看着这台半跪于大门前拄剑而立的红色利维坦机甲。
“果然，科技会在进攻这处海姆达尔据点的时候动用了他们最强的战力啊。”
苍松就算不知道红色利维坦是由科技会中最强的屠兽人所驾驶，但他也看的出来它肯定不仅仅是颜色跟其他的利维坦机甲不同，战力必定也比一般的利维坦高。
“真是奇妙，我见过科技会的利维坦机甲，但这种红色款式的还是头一回见。”
失温举着荧光棒凑过去细细观察，他看见红色利维坦外壳上遍布密密麻麻的锈蚀和划痕，通过人形武器所配置的辅助分析装置扫描出了至少有十四种大型感染体的攻击痕迹。
“我听说这种机甲内部其实也是人类操控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才能在这么多帝王级感染体的围攻下坚持下来。”
苍松摸着下巴感慨，不过他接着挥了挥手将自己偏离的思维同面前飞扬的尘土一同赶开。
“算了，既然它已经止步于此，那就只是个古董了，还是以任务为重……”
“可是苍松……它似乎把我们的路挡住了，它这个位置刚好堵住了试验场的大门！”
失温走上前去，这台红色利维坦的后背几乎紧贴着试验场入口的大门，由于它的身形过于巨大，即便是呈现单膝跪地的姿态也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而苍松从刚刚起就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直到失温靠近红色利维坦查看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有点不对啊，怎么它是背对这试验场大门的？”
苍松又掷出两根荧光棒将附近照的更亮，这具红色利维坦的样子竟像是在守护这扇大门不让尸潮冲进去，如果说科技会是为了攻破这个据点，那为什么红色利维坦的朝向不是更深处的试验场呢？
“就好像是在守护试验场中的某样东西一样……”
苍松越发觉得诡异，不过失温已经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将这台红色利维坦挪开。
“但不管怎么说，它的确将试验场的入口挡住了，我先把它挪开……”
“等等！”
没等苍松阻止的话说出口，失温已经双手撑住红色利维坦身体的一侧用力推了一把，只是这具沉重的钢筋铁骨却纹丝不动。
失温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将双手搭在了红色利维坦的身侧，但这次他敏锐地感觉到手掌前端传来了不断的震动。
红色利维坦外壳上覆盖的那层厚厚尘土都因这颤动而在混浊的空气中翻涌了起来，而那把深深插入混凝土地面的大剑表面覆盖的泥壳碎裂脱落，露出下方光滑的炽合金剑体。
“我靠！他是不是在动啊！”
“失温！快闪开！”
苍松在几步外看的清清楚楚，那台本应早已在这座地下试验场中报废了的红色利维坦的面甲竟然亮了起来，蓝光自亮起的双眼沿着装甲表面的纹路扩散至全身。
光芒扩散至身躯的时候它像是呼吸一样剧烈抖动了两下，而扩散至手臂时它将沉重的炽合金重剑从混凝土地面拔了出来，直到扩散到膝盖以下的时候，红色利维坦的身体猛地向上直立，它竟然站了起来！
“后撤！快后撤！！”
苍松的怒吼声在空旷的海姆达尔据点内回荡，那边的红色利维坦已经将重剑高高举起，看那预瞄的攻击点就是失温的头顶。
“嘭啪！”
失温及时向左侧弹跳闪避开这记沉重的攻击，纯粹由炽合金打造而成的重剑狠狠劈在地上，崩起片片碎石与裂隙。
战术辅助装置已经在下一秒将这次攻击的各项指标分析出来显示在了失温眼前，如果刚刚是一辆轿车遭到那种攻击估计当场就得被砸扁成一摊废铁。
“雪原主大人可没说过会在这里遭遇这种战斗力的敌方单位！这玩意怎么对付！”
失温说话间，身前的红色利维坦又是几个角度刁钻的攻击，明明它手握的是数米长的沉重大剑却给人一种灵活的感觉。
“它的预判能力完美弥补了武器重量上的缺陷，甚至让重量变成了伤害上的增幅！”
苍松在几步外想要上前去帮助失温，但红色利维坦的攻击范围太广了，他根本抓不到入场的机会。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皱了起来，这台红色利维坦并非给人的感觉那样灵活，只是因为它每次都能精准预判失温闪避的方向，所以才导致每次失温都躲的相当狼狈。
就在这时，失温抓住红色利维坦一次平抡重剑的后摇，用力向后空翻接落地翻滚撤到了苍松身旁，而早已摆好迎战姿态的苍松也往前一步挡在了失温身前。
“没办法了，这玩意不是咱们能对付的！失温，你快给雪原主大人发即时通讯！”
苍松说着从地上抄起了两块岩石权当武器，这次行动两人都没有携带兵器，形式是越来越被动了。
“地下没有信号！”
失温刚想给我打个电话，却因为头顶岩层的阻隔而一阵忙音。
“海姆达尔据点内都有信号增幅器，你去找到它然后给雪原主大人发通讯！”
苍松说着转过了头，面对那边气势汹汹走过来的红色利维坦，他举起了手中的两块石头，然后扔了出去。
“我拦住它！复合基外骨骼·嗔型战衣展开！”
苍松双拳在胸前对撞，一道红光自他拳面迸发，逐渐蔓延至整条手臂，随着红光散去，带有红色金属光泽的臂铠也在手臂上形成。
早在几个月前，孙耀宗的研究终于取得了片面性的进展，虽然般若战衣的续航能力依旧是难以攻克的问题，但轻量化和增幅程度又进一步提升了。
而这次多贝雪山行动给人形武器们携带的便是在加强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分类的外骨骼，为的就是防止在行动过程中遭到科技会利维坦的阻挠，而此时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趁着苍松挡住红色利维坦的时候，失温一刻也不敢犹豫地回头往海姆达尔办公处看上去像是电脑主机的地方跑，很快他就发现了一台看上去还比较完整的大型主机。
“开机……快开机，糟了它好像没电了！”
失温一脸惊慌失措，他这还是第一次在任务中遭遇突发情况，而且他也根本想不到会有需要发电机的时候。
“这可怎么办……对了！我身上的战术辅助装置内部有高能电池！”
于是失温手忙脚乱的将高能电池抠出来连接到了大型主机的供电口上，一片漆黑的屏幕终于亮起。
于是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到了来自多贝雪山秘密频道的通讯。
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人形武器们来给我报告已经拿到了初代病毒样本的好消息，但现实就是他们又遇到棘手的麻烦了。
而当失温将他们那边遭遇的情况一字一句的告诉我后，我直接坐不住了。
“什么？！红色利维坦！你跟我开玩笑呢！”
我愤怒的声音从失温的耳麦里喷了出来，面前的酒杯都泼了趴在桌子上的巨颚一头威士忌。
“不是吧老板？你气急败坏了？什么事能让你收起你那万年不变的职业假笑？”
倚着沙盘旁站着的沙雀恰到好处的给我呛了一句，她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找到机会给我火上浇油，不过我现在没时间跟她拌嘴。
“我派去多贝雪山的小队在海姆达尔基地里遭遇了红色利维坦，但这怎么可能？只有历代科技会的首脑才有资格驾驶红色利维坦，邓智友还在方舟岛，哪来的另一台红色利维坦？”
我起身快步走到指挥大帐的沙盘旁坐下，那里的沙盘中央有着用于观察的全息投影屏幕，我需要亲眼看见多贝雪山那边的战况。
“我的战士们，把摄像头打开，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困住了你们的脚步。”
屏幕很快亮起，无数条蓝色光线在空中交织成了那边的环境，除了背对着我的苍松和失温，我清晰地看见了站在他们对面手持重剑的红色利维坦。
那绝对是红色利维坦没错，单从它身上因氧化而变成血一样暗红色的涂装就能看的出来。
那把接近两米的炽合金重剑似乎是因为失去了能源而黯淡无光，不过单从重量来看也比一般的武器具备破坏力。
就在我观察它的时候，这台红色利维坦已经再次启动了脚下的滑轮，以斩风疾速将大剑甩到了失温脸前。
“碰！咚！踏……咔咔。”
失温及时将双臂叠到了面前，沉重的炽合金大剑砍在他的臂铠上，巨大的冲力把失温击飞出去，落地时的压力居然将本就不算结实的水泥面踩出了几道皲裂。
还没等失温站稳，红色利维坦又有了新的动作。
“叮！”
它肘部的两块甲片猛的闭合，一条弹簧顶住它的机械臂，我看出来那是它为了砍出更为猛烈的下一剑而进行的蓄力。
“小心！”
我的提醒还没喊过去，苍松已经出手，从侧面猛地向着红色利维坦踢出了一脚。
“咚！”
一声击金闷响，红色利维坦的肘部被苍松踢中，但它高大的身体却连晃都没晃。
“好坚硬的表皮！”
苍松隔着一层靴甲都能感受到反作用力，他急忙向后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稳稳落地，同时将臂铠上的两枚爆破弹甩出。
“嘭！嘭！”
爆炸的硝烟散去，红色利维坦的身上尚且存在一些没有熄灭的火苗，但很明显没有伤害到它。
“呼哧！”
它转过高大的身体，将覆盖整个脸部的面甲对准了苍松，手握的重剑也携卷着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轻轻松松便将苍松作为掩体的防震墙壁砍成了一堆破砖烂瓦。
一次次的进攻与被进攻产生的效果看在我的眼中，很快在脑海里分析出了这台红色利维坦的性能。
普通的爆炸或是击打根本对其造成有效伤害，除非我在场采用针对坚硬合金外壳的锈蚀血清腐蚀掉它的外甲，苍松和失温才有可能一点一点地将其击碎。
但现在我身在千里之外的南部沼泽，就算坐直升机无视地形影响全速往回赶也得三个小时才能抵达多贝雪山。
“真是个难对付的玩意……”
我皱起了眉头，看着画面里横冲直撞的红色利维坦，心想要是自己在场说不定也相当棘手，更何况此时我还在千里之外。
“等等……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不对，从刚刚开始我就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只是现在才反应过来。
“很奇怪啊，那台利维坦机甲的表面很明显有无数老久的伤痕和锈蚀，按说每次战斗后都会有专门的科技会人员进行保养维修才是。”
“更何况……现场只有一台红色利维坦，一般情况下科技会绝对不会让顶级屠兽人单独行动的，而现在地上连第二具白色利维坦的尸体都没有……”
我拉低了帽檐盖住我的双眼，额头也略微下低，沙雀知道这是我正在思考的特征，便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扰。
“在海姆达尔实验场的正门口有一台破旧的红色利维坦，而它是背对着大门的。”
“难道说它一直在这里？几年来从未离开？这怎么可能……”
“除非它不是邓智友的那台利维坦。”
我摸着下巴抬起了头，答案显而易见，科技会的确不仅仅拥有一台红色利维坦，只是它们不可能同时出现，我需要更明确的证据来佐证我的推测。
“沙雀，联系北执让他进入科技会的数据库看一眼科技会的上一代首脑是怎么死的。”
我的语句字字清晰，而沙雀也很快将我的话转达给了北执，他略微费了一些时间穿过科技会的层层防火墙，在数据库中找到了我所要的答案。
那是早在感染战争初期的一次行动记录，当时的科技会首脑带领自己的亲卫队深入多贝雪山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几经辗转邓志友继承了新的会长。
“失踪了吗？在那种情况下多半就是牺牲了……看来当年科技会首脑所携带的就是这台地下的红色利维坦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吧老板，按照安全顾问查到的任务记录，那台红色利维坦失踪的时间已经是快六年前了，就算地下试验场里储存有食物也不可能吃那么久。”
沙雀在这种问题上还是挺明智的，她不傻，只是太疯。
“你说的没错，人不吃不喝不可能活这么久，但机甲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目前已知的，拥有全西陆最强续航能力的科技会利维坦机甲，在完全不动的待机模式下能量流失率不到5%。”
我补充道。
“等等，六年的话，那它的能源估计也流失的差不多了……我的战士们，你们能听见吗？那玩意快没电了！再拖它一会儿！把它的能源消耗光！”
我在这边的大帐中着急地跺脚，而苍松和失温那边也仍在苦战，失温都已经被这玩意手中的重剑扇飞出去三四次了，每次不是撞碎一根柱子就是卡在一面墙里。
“拖它一会儿是多长时间啊！这套外骨骼战甲的使用时间不到十分钟了！”
失温硬是咬了咬牙再次站了起来，他吐掉口中涌上来的血，后脚蹬地向红色利维坦又挥出了一拳。
“嘭——咚！”
红色利维坦自动检测到面前的攻击抬起手臂，失温覆盖战甲的拳面击打在利维坦外装甲擦出一阵火花，他再次抬腿来了一记回身踢，可惜又没有什么伤害。
而红色利维坦空出来的那条手臂带着呼呼风声给失温又一拳干飞了出去，那种感觉就好像被迎面而来的一辆时速上百的跑车撞中一般，失温胸前的外骨骼战甲都产生了破损，电火花不断从破损处往外迸射。
屏幕另一端的我看着投影一闪一闪，心说这玩意果然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就算是张言河的红莲剑估计也熔断不了这台红色利维坦的外壳，更可恶的是，这还是个在地下吃灰了六年的骨灰级战损版！
得亏全科技会的利维坦机甲就那么不到一百台，要是这玩意能够量产了，雪原集团军哪还有还手之力。
“那具利维坦是空的，里面没有活物！你们不要跟它硬碰硬！它只是在遵守驾驶员的遗志守住大门而已！风筝它！走位啊！”
我看见红色利维坦一剑挥下，苍松将双臂十字交叉在头顶挡下，但红色利维坦下身的腿部就跟弹簧一样弹起，狠狠地把苍松踢飞了出去，我简直都要拍桌叫骂了。
“糟了……”
失温胸口战甲破损，一阵阵泄露的电流麻痹着他的身体，而苍松刚刚应该是被红色利维坦的踢击伤到了上身的骨骼，现在连爬起来都艰难。
红色利维坦似乎看出了这个乘胜追击的好机会，双手提携起炽合金重剑往两人那边迈开了大步。
“……呼。”
苍松用一边胳膊肘支撑起身体勉强蹲起来，一缕接一缕的鲜血分别从他全身各处流淌出来，现在他也仅仅是拼着最后一口气而已。
“失温，你去把大门掰开，带着目标迅速逃走，我吸引住它。”
苍松不断用肘部的战甲叩击地面，产生的响动果然吸引了红色利维坦，它立刻将目光放在了苍松身上，如果它真的还有目光的话。
“不行！你会被它砸扁的！”
失温摇摇晃晃地起身，硬顶着胸口不断扩散开来的麻痹感，他拖着双腿往苍松那边赶去，然而已经赶不上了，红色利维坦的移动速度比他快了许多。
更倒霉的是，这时苍松身上的战甲还没电自动收缩了，失去外骨骼的保护，红色利维坦的一剑劈砍足以让苍松一分为二。
“呲！轰轰！”
炽合金重剑的中部裂隙有一道红光向上升起，整把重剑也因温度升高而逐渐显出明亮，周围的空气更是因为气流涌动而发出阵阵尖锐的低鸣。
使武器的锋刃升温而产生更大的杀伤力，这招我见张言河使用过无数次了，也很清楚被熔断刃砍中的个体会变成什么样。
“完了！他躲不开！”
我双手一拍桌子，沙盘上插着的小旗被我震起又落下，身旁的沙雀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而现场的失温还在尽全力往那边跑。
不过大剑已经落下，就像那松开了吊索的断头台，红炽的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残火虚影，直指苍松向上抬起的头。
就算是没有在现场的我，也清晰地听见了那装甲碰撞的声音，已经浑身锈蚀的巨大机甲用尽全力发起了毁天灭地的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直冲苍松落下的一剑突然悬停在了空中，猛地停住所产生的劲风将地面上的尘土尽数吹开。
十秒钟过去了，半分钟也过去了，可红色利维坦的动作就这样戛然而止，魁梧的钢铁身躯依旧保持着双手持剑下劈的姿势，只是它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好险！我看着都感觉……”
“感觉刺激！老板你是不是后悔被砍的不是你啊？”
沙雀重重地在我双肩拍了一下，把我全身出的一身冷汗都拍了回去。
而失温这时终于冲了过来，他用尽战甲最后的能量挥出了最后一拳，僵硬住的红色利维坦向后倒下，坐在了地上。
“没事吧？”
失温将苍松从地上扶起来，两人的状态都好不到哪里去，只能相互搀扶才能缓慢移动。
“的确，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刻它终于死机，接下来的任务就只能由你继续完成了。”
苍松说着，跟失温走到红色利维坦面前，注视着这具已然失去生机的破旧机甲。
它已经失去了全部能源，身上的锈蚀和破损令它千疮百孔，就像一名逝去的战士，但战士虽死，也照样被身上的铠甲所支撑着伫立于此。
“哧哧——”
大量雾化的冷凝液从红色利维坦的头盔下方喷出，头盔逐渐向上开启，露出了下方早已死去的驾驶员。
那是一具完全风干脱水的尸体，或许是因为利维坦机甲内部的密封性良好，长时间保存在这台红色利维坦体内导致尸体保存的特别完整，甚至还能看清他身上穿着的老版科技会制服。
尸体的双手紧紧抓在两边的手臂操纵模块上，他的确同海姆达尔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他曾经也是一位人类英雄吧？从这个姿态来看，他在临死前依旧想要守护住什么东西。”
“或许是为了防止病毒泄出，这名屠兽人没有选择撤离，而是启动了自动驾驶系统守在了门口。”
两人最后向这名红色利维坦的驾驶员微微致意后，便越过他来到了试验场的大门前。
北执早在失温重启了这处海姆达尔地下试验场的主机时便在雪原要塞进行了远程连接，此时两人获胜，他也在键盘上叩击了两下将试验场大门开启。
当失温与苍松走进试验场时，他们看到了令人膛目结舌的情景。
巨大的试验场中仍然能够看出有五根巨大的培养皿呈四角环绕中央分布，其中环绕中央柱的四根培养皿全部遭到了粉碎性攻击，里面丑陋的感染体也死在了玻璃碎片和腥臭的培养液里。
唯独只有中央柱的侧面开了个巨大破口，里面没有感染体尸体，而这也是唯一一个从内部突破的培养皿。
“……”
失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起，他刚想问怎么回事便看见苍松的目光直直地指向了试验场西侧的墙壁，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试验场另一侧的混凝土墙壁上开了个大口子，竟然是一条不知道怎么挖出来、又不知道通向何处的土洞。
“额，雪原主大人，我们俩已经进入试验场内部，是这样的……”
两人通过海姆达尔地下试验场的主机向我描述了现场的情况。
“什么？空的？你告诉我实验场是空的？！初代病毒样本失踪了？”
是的，它真给我气糊涂了，忙了这么久竟然发现这处地下试验场是空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它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初代母体逃掉了！
它会出现在哪？它会发育成什么样子以及日后必定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祸害！种种可能让我后槽牙都咬的嘎吱作响。
但就在这时，我注视着屏幕的眼角瞥见了试验场大门前的那抹赤红，一个想法逐渐在心中出现。
“没关系，虽然没能达成一开始的目的，但也有意外之喜就是了。”
我十指相扣在胸前，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屹立不倒的红色利维坦，我嘴角再次向上勾起了两道浅浅的弧度。
“把它给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