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转盘上的寿司

9.转盘上的寿司

我们一家人穿梭在大阪的街道，“狂逛忘食”，已到了中午一点多，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忙着找吃的。好在商场的一楼，全是吃的店铺，有一家寿司餐厅，门口的橱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寿司模型，在门口看的眼花，又饿的饥肠辘辘，毫不犹豫的就选了这家。这是一个标准化传送带送餐的餐厅，厨师把寿司做好了，然后一个一个放在小碟子上面。但是这种做法既费人力，也费物力，所以寿司价格就会变高。为了让更多的人都能品尝到寿司，所以就要降低它的成本。所以考虑能不能让大家自由的拿取寿司，也就是所谓的自动式，于是就发明了让寿司动起来这种方式。一盘盘食物从眼前转过，价格从每盘20至150日元价格不等，我取了六碟30至40元的三文鱼等普通刺身，略微填饱了肚子，便不再吃了，一是嫌价格高，二是味道单一，芥末味盖过了一切。女儿看出我的窘态，给我拿了三盘高档的，我硬生生挡了回去，女儿有点生气，撅着嘴说:“一年到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尝尝特色，省来省去，还来这里干吗？”

虽然说得轻松，我心疼钱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减少。人的生活，不管干什么，还是留有一点余地好，不能捉襟见肘。我出游时，总是在选择宾馆、餐厅的费用，天气和线路之间迷乱或难为。我仍然习惯于节俭的朴素生活。我用中国人的标准，进入老年；按国际新标准，是中年。需要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保持什么样的心态，以什么样的嘴脸昭示自己，活出内心的洒脱，与花钱高消费好像关系不大。女儿很尽孝，这份心意和情感让我欣慰，俗话说得好“儿孝父心宽”，可我不能给他们添加负担。

人老懒得动，我有明显的异乡感觉，很排斥，尽管气候人物等方面差异不大，但我思乡之情怎么也抹不去。旅行把我安置在这样一个灯红酒绿的高消费地方，却把梦放在自已的国家，于是就有了漂泊的苦处。和我当年去美国一样，开始兴奋，一个月后无聊，两个月后强烈想家。到了RB，不同的是，第一天新鲜，第二天无聊，第三天，我又开始刻骨铭心地思念故乡。当生活将思念放在一碗美食，或一声相似的方言里而成为乡音，或一口辣椒的热烈里，我们不需要老去，不必动用理智，更不必依赖成熟，练达和机心，就能领悟生活，故乡和美的涵义。

中国的“十一”，好像成了全球的节日，在RB也是消费的节日。大量的中国人来到这里，他们拥上广场，挤进商场，坐在餐厅。

RB的烧烤店很著名，在京都，我们还预约吃了一顿烤鳗鱼和三文鱼，一楼的大厅座无虚席，我身边的邻桌，两口子带着孩子，桌子上摆满了食材，有虾、螺、蛤、鱼、肉等，我看他们真能吃。

鳗鱼皮是关键部位，烤到渗出油来表皮微焦的状态最好。烤得不够就会有腥味，烤得过分就会丢失皮脂感。在烤制过程中，还需要分次地翻面、刷酱汁。口感上，野生鳗骨刺小易消化，肉质Q弹紧致，虽然柔软但一筷下去整鱼毫不松散；养殖鳗轻轻捣下就会碎糯成块。

鲷鱼有红烧、干煎、刺身几种做法的定食（套餐），最受推荐的是红烧鲷鱼，上桌时听到隔壁桌发出惊讶的喊声：很大份！除了头以外的整半面鲷鱼，撒上葱丝，辅佐菜苔，是整个套餐中最令人垂涎的部分。此外还有开胃小菜、章鱼仔、流黄的温泉蛋、顿顿不会少的味噌汤和一碗喷香的晶莹米饭。鲷鱼肉嫩、皮弹、刺少，佐一口米饭，鱼自身的滋味荡漾唇齿，棒极了！我们要了两杯冷啤，慢慢的品尝着，RB人啤酒念作“比卢”，是英语“Beer”的音译。

这些烤鱼，可以根据个人口味调配，加点泡菜、奶酪啥的。还可以加上甜酱、辣酱、沙拉酱。我习惯了吃他们的泡饭，要了鸡蛋和米饭，加些海苔、泡菜，混合着蔬菜，连着喝了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