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美军带来的反思——拼数量还是拼智能

海湾战争中，美军首次将大量高科技武器投入实战，展示了压倒性的制空、制电磁优势。海湾战争所展示的现代高科技条件下作战的新情况和新特点，给军事战略、战役战术和军队建设等问题带来了众多启示。

战争实质上是参战各方作战效能的竞争，这种竞争不只体现在武器装备的数量和质量上，更体现在作战能量的释放方式上。在进入信息时代之前，机械化战争的作战力量主要以“物质能（量）”为主导，而在信息化作战过程中，掌握较多“信息能（量）”的一方可以拥有战场的控制权和主导权，战争的胜负由拥有及释放的信息能的多少决定。因为信息能具有数字化、集成化、知识化的特点，支配和控制着信息化战场上的全部作战活动。信息化作战的效能释放方式由单纯的武器装备数量的累加变为资源整合、有效配置，使作战效能加倍，如图1-5所示。

图1-5 基于高科技的智能战争

美国国家人工智能安全委员会（NSCAI）联席会议主席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和罗伯特·沃克（Robert Work）预言，到2040年，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将主导战场。届时，美国若不具备强大的人工智能能力，将不仅不能主导战场，甚至会失去传统优势。因为美军即使继续保有舰船、坦克和飞机上的相当大的优势，敌方也可能用大量无人机击溃美军。美军认为，在短期内，对敌方防空任务的压制可能比发展人工智能技术更重要。但从中长期来看，美国应该找到最能支持安全需求的技术组合，并将人工智能技术研发与应用融入国防体系之中。

美军人工智能技术开发和军事运用已经在国防部和各军种之间展开。国防部联合人工智能中心主任宣布的第一个5年计划，是“采用云技术建立国防部范围内通用人工智能运行基础”，包括工具、共享数据、可重复使用技术、流程以及专业知识等，以实现快速交付和人工智能功能扩展。未来5年投入17亿美元，联合美军相关单位和美国17家其他机构，共同推进600个左右的人工智能项目。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宣布启动“下一代人工智能”项目，计划5年内投资20亿美元，用于构建能够进行类似人类交流和逻辑推理的人工智能工具。与此同时，将人工智能发展纳入美国国防部信息化正面计划。2019年7月12日，美国国防部发布《国防部数字现代化战略》，在人工智能技术运用方面，明确国防部联合人工智能中心的任务是“加速采用并集成人工智能能力”。

人工智能武器将走向未来战场的“中心位”。“第三次抵消战略”的主要推动者、曾担任过美国国防部常务副部长的罗伯特·沃克指出：“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可以压缩指挥员在‘观察、判断、决策和行动’闭环中的时间，实现多域联合作战指挥和控制的目标，以取得未来战争的制胜权。”

展望未来，人工智能武器在技术成熟和研发量产后，势必会成为军队的“撒手锏”武器，在未来战场上得到更广泛的运用，并发挥不可低估的关键作用。

美国的工业互联网建设，将奠定美军高科技发展的基础，加速美军向人工智能领域的转型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