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午饭过后，齐晴、蒋元和宋朗三人又准备拉着叶城陪他们演练一番，叶城借口刚刚酒醒身体不适脱身出来，去到了寻仙楼如烟姐姐处。刚一进门，如烟姐姐便迎了上来：“你去哪了？你还是头一次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我认识了几个人，找到了一个新住所。”

如烟沉默了数秒：“也好，你一个大姑娘家，老在这青楼待着也不是办法，出去好出去好”，及至后来，声音逐渐低不可闻。

“姐姐，你莫要多想。在这里这些天我很开心，什么青楼不青楼的，我根本不在乎，实在是我在你房里待了这么久，想必外面对你也已经有所怀疑，毕竟两人与一人终是不同。正好趁此机会我也看看能不能把我的事情办了。”

听得叶辰如此解释，如烟心中的疑云也消散殆尽：“好，姐姐不多想。但是你这身份怎么办。”

叶辰尴尬地端起茶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这个嘛，倒是不成问题。他们已然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什么！”如烟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世道险恶，男子尚可保全，你一个女子如何一人在外？这太危险了。”

叶辰安抚地拉着如烟的手，扶着她坐回椅子上：“姐姐莫怕，我虽是女子，但是拳脚功夫还是会一些的，足以自保了。”

“可是”，如烟还要说些什么，叶辰却拦住了她：“姐姐，你信我。”话已至此，已无需多言。如烟默默转身去给叶辰装带糕点，装了满满一大包袱。又转身走向衣橱，从衣橱里拿出一件上好布料做成的男装，“本想着今晚让你试试看，不合身我再改改的，还是直接给你吧，你将就将就。”

叶辰一个箭步上前，拿过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比划：“不用改不用改，姐姐做的一定合身。”果然，穿上身果然无比合身，就像是特地量过一般。如烟眼眶通红，默不作声，只是自顾自地把衣服收拾进另一个包袱。叶辰于心不忍，安慰道：“姐姐不必伤心，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如烟还是不答话。

两人沉默了许久，忽听得叶辰发问：“姐姐，你想离开这吗？”

如烟甚是震惊，直愣愣的盯着叶辰，过了好一会儿，才苦笑两声：“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叶辰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离开······怎么离开？离开了又去哪儿？我无依无靠，离开这又怎么活下去？”话还未说完，便被叶辰打断。

“姐姐，你只要回答我想不想离开。”认识这么久了，如烟还是第一次见到叶辰如此认真严肃的神情。

“想，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离开这，可是我逃不了，躲不掉，避不开，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你说想，我就去找，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

如烟慈爱地抚摸着叶辰的脸颊，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不过这对于你我来说实在太过奢侈，姐姐不敢妄想，只希望你能多来看看姐姐，多陪姐姐说说话，姐姐就知足了。”

“不，一诺千金，这是我家老头子从小便交给我我的道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叶辰坚定而决绝。

第二天，齐晴、蒋元和宋朗如期而至，叶辰并没有立马开始陪练，而是将三人聚拢在一处，当着宁王与苏青的面，提出了陪练的代价：“我要你们帮我办一件事。放心，这件事既不违背朝廷律法，也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什么事？”

“现在还不行，等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们。你们同不同意？”

三人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一致表明同意。于是陪练开始。今日的练习似是比昨日更严厉了些。

宁王与苏青在一旁品茶观战，宁王似是不解，问道：“你今日怎么又来了？平日请你都请不来，今日你这个大忙人倒是闲得自己来了。”

“在下知道今日这里会有训练，特地跑来凑个热闹。况且若是有人受了伤，我也可以及时医治不是？”

“是吗？平日想请你出手可得天大的脸面，今日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不像你啊。”

“王爷说笑了。王爷哪次叫我我不是立马赶来。”

“话虽如此，可是今日我可没请你，请你的怕是另有其人吧。”宁王眼角含笑，戏谑语气十足。

一向机敏的苏青竟一时不知如何回话，看的宁王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口干舌燥，去端茶，竟是连茶也端不稳。过了好大一会儿，宁王才缓和下来，拍着大腿，侧着头看着苏青：“苏大公子啊苏大公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转过头又看着场中的四人：“看来我发现了一块宝贝，我得好好保护起来。”

苏青装作没听见，一个劲的低头喝茶。

场中四人专注于训练，丝毫没注意到场边的两人聊了些什么又发什么了什么，只知一昧的进攻和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