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在成长

“谢谢沐姑娘。”

“合作愉快。”沐姑娘伸出手亲握了一下王廷旭的手，转身去县衙，压根没有注意到王廷旭一闪而过的奇妙表情，以及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王县令眼也不眨的盯着沐离央在一颗死人头上捏了几下，就见两片透明的比一张纸还要薄的东西放入水中，盖好盖子。

取材完成，沐离央洗手收拾准备离开，王县令蹲在刚才沐离央的位置翻来翻去看那颗人头，完好无损啊，没有任何不妥，眼睛在，眼珠子在，她取的是什么？

“沐姑娘？”县衙门口，王县令叫住沐离央：“曾经听闻西域邪医从活人身上挖取脏腑名为新鲜成功率高，不知沐姑娘师从何门何派？”

“王县令，我是医师，正统医师，不是屠夫，我是鬼医，不是邪门歪道的邪医，我是秦国人，我是佛教徒，不是异类。王县令想要解惑，本鬼医今日不得闲，还有，王家付的是出诊费，不是指教费。”

眼角膜的存放时间是有限制的，当然是越早用排斥可能就会越小。

曹管家架着车，前面开道的几人早早就制造出一个安全车距，任马车一路畅通到曹府。

王县令亲自捧着一个白瓷盅和沐离央并肩大步而来，到达手术室门口，沐离央接过白瓷盅，进手术室外间，杜子归赶紧帮她脱衣服换白褂，消毒，沐五依旧守着手术室的门不让任何人靠近手术室门前的那道红线，不让任何人喧哗，只能在线外等候。

没有熟悉世界的医疗仪器，只能凭借经验，沐离央要做很多流程，小小的身子很快就被汗湿，子归用心记住手术通用环节，方便下一次能更好的替沐离央分担，所以擦汗的任务就由杜仲生包办。

王廷旭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有银铃的清脆，欢快的笑声，有圆圆的月亮，红彤彤的朱奈，有花香，很多很多的花香，青草香，还有沐姑娘说的阳光的味道，阳光的味道叫做温暖，还有会发光的星星。

一连五天，沐离央都带着沐五和三个丫环出门，早出晚归，要不是她早晚都会去给王廷旭复诊，王二爷把曹府都要掀了。

曹家大公子已经活蹦乱跳到处蹦跶，身上有肉了，气色爷也特别好，张罗着他喜欢的小玩意准备送给沐五，得知沐五的四哥在龙马郡念私塾，立即表示休沐时让沐四等一等他，他要去沐家玩耍。

曹大奶奶想着，要不要给远哥儿换个地方上私塾，有个伙伴很不错呢！虽说交朋友应该门当户对，但是，沐家，一定是个例外，自家公公可是削尖了脑袋要把同沐家的关系长久下去的。

“娘，沐五为何不去念私塾？”

“这你要问五郎啊。”

“五哥儿不上私塾也会识文断字，很厉害，那个沐四肯定更厉害，沐五会的都是沐四教的呢。”

曹家大公子总结之后默默地去书房认真努力，曹大奶奶愣愣的看着独子在书房端正的坐姿，看他脚边上了锁的木箱子里被整理归纳平时玩耍的玩具，眼含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