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为钓饵

在船上的最后几天里，托立弗一直在用心策划方案，使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得到爱琳的青目。在他所做的诸多事情中，他安排了两次牌局，有意不邀请吉文斯小姐参加。但是，他约请了一位颇具名气的女明星，一位年轻的西部银行家，这位银行家绝对不会反对会见考珀伍德太太，还有一位从巴法罗来的年轻寡妇，她觉得，和托立弗这样品貌过人的人交朋友或许能改善她的社会关系，于是，只要托立弗认为有价值结识的人，她都愿意结识。

这次出乎意料的社交上的进展使爱琳十分开心，特别是托立弗使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热情。尽管考珀伍德没有介入其中，但他特别满意这种关系，这更使爱琳高兴。实际上，他建议，或许在抵达伦敦，在西塞尔旅馆住下后，她都可以邀请托立弗和他的几位朋友来吃茶点或共进晚餐。如果他有空，也会来玩玩，对此爱琳特别高兴，马上抓住他，在态度或心情上并不想极力发展成一种暧昧的关系，而更像是急于证明，只要能使考珀伍德高兴，她对这样的社交活动能自如应对。

考珀伍德一定在想，由托立弗按照他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吧。因为显然他非常机智和圆滑，在社交上是个老手。如果他真的进一步与爱琳恋爱，纠缠住她，用结婚的方式来攫取她个人的一部分财富，那会如何呢？他并不相信他能成功，爱琳绝对不会认真地与任何人恋爱。至于托立弗，有时他被这个卑劣枯燥的阴谋折磨着，同时，又觉得到现在为止，在他颠簸动荡的一生中，这也许是最幸运的转机。因为如果他能分享女演员的工资，就如最近他所做的那样，那么现在他作为这个女人的社交顾问、向导和伴侣，他理所应当地领受这笔钱。她的确太笨拙，有时候会做点错事，太过于急着讨好别人，她完全可以穿得更精致些，接受一些对她大有裨益的关于仪态的指导。但是，至少她对他是友好和感激的，他可以为她做点事情。

这次旅行之前，他曾四处打探，发现考珀伍德不在家时，爱琳一直习惯于沉溺在明显是庸俗的男女之间的打情骂俏上，尽管她并无社会地位可言。但这只能更加贬低考珀伍德和她的地位，托立弗想，考珀伍德怎么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呢？但是，自从与她会面后，再想想她丈夫过去的历史，他就意识到考珀伍德采取的是最聪明的办法。因为她的确是个坚毅果断的女人，对她丈夫可能采取的任何一种争取自由的斗争，她都非常可能采取一切手段来击垮他，如果她想心怀仇视的态度故意伤害他的话。

另外，当然，有一天考珀伍德转过来对付他的可能性也非常大，无论是因为真实的还是编造的理由，控告他和她通奸，这就为他提供了一个抛弃她的借口。但是，如果他能证明是考珀伍德唆使他按照这个计划做事的，这种揭发对于考珀伍德毋庸置疑会比对自己更不愉快。就托立弗个人来说，他会损失什么呢？可以确定的是，他可以巧妙地把自己和爱琳的行动安排得稳妥适当，避免被她的丈夫控诉。

他可以很好地为她效劳。在这次旅行中他已观察到她喜欢随意喝酒。他绝对不能忘记她的这个弱点，其次，还有她的服装问题。巴黎有很多的裁缝，他们为了能取得替她剪裁合适的服装的特权，一定会对他感激不已。最后，如果她对他信任的话，可以用她的钱安排她到比亚里茨、坎内斯、尼斯、蒙特卡罗等地进行极具情趣的旅行。他还可以邀请一些老朋友来，还清旧债，建立新的关系。

他躺在特等客舱里，悠然地抽着烟，喝着一瓶冰镇威士忌苏，胡乱地设想着这一切。这间客舱！每个星期两百美元工资的“工作”！还有那张3000美元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