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变异发生
洋晨凝重地问：“能不能给叔叔讲讲你和雀斑阿姨间的所有事情。”
一提到她，小阳兴高采烈，就欢快地讲起来。正像孩子与妈妈那样。
洋晨感到喜悲乐惊笑和惆怅、同情和叹息等，但是不比小阳的感情。小阳出生至今日子不漫长，却像其他孩子那样。
小孩子几件事或一个东西能说上很长时间，还远没听完，洋晨大概有了数，于是道：“现在王芳阿姨照顾你，你要好好配合她。”
小阳嘟囔着嘴，委屈巴巴着脸，眼睛里的惧怕像一座山，很不情愿，小手应激似地缩了缩。
洋晨小声道：“你对王芳阿姨是什么感觉，尽管跟我说说哦，叔叔我会保密的。”
小阳抓着他的胳膊，才肯回答：“我感觉哪里都有王阿姨，时刻都在监视我，我好难受，
我每个想法都要问，都要我说出来。
我没有一点自由。叔叔我好痛苦……
她才像那些行尸怪物一样，
呜呜呜………”
说到后面他就哭了，洋晨：“但是…脸上有可爱像星星一样的麻雀斑却不一样，是吗？”
“嗯！”小阳用力点了点头。她才不会逼他的，根本不一样。
洋晨说了几句安慰，就去见王芳。
忽然基地将遭受到丧鸟攻击，基地的通信通知洋晨等。
在山顶日常巡逻观望的责任兵，发现在很远处有一大波丧鸟正飞来，而昆霓山的山顶出口都有坚固的科技门及时关闭起来，最低层平日八门都是关闭的。
当密密麻麻丧鸟抵达，并没能伤害到里面任何，之后又转而飞开了。
秘密所在、坚不可摧的防御，使看起来不屑一提。
洋晨心里有所诧异，想起过去在安全环境里发生的一波三折，方才如同敌方在面前一闪而逝，在这昆霓山里面，真的能躲掉那个东西吗？
王芳不在研究室，正在居住区自己房间，饭就快做好了。
洋晨进来后，直接问：“麻雀的死是你弄的？”
王芳扫地，就像照顾孩子的母亲一样，但并不说话。
“我还小的时候，我抱了只猫到家里，天天逗弄它，母亲一向并不是严厉的人，但不久猫不见了，她却对此什么都不说。”
洋晨说完，王芳承认自己杀死了鸟，她这么做是为了基地，而且给炖了。
洋晨皱起眉，说：“我母亲不会恨我。她只会爱我。只不过那个做法并不可取，背后却有她的爱没错。”
王芳承认道：“谁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行尸爆发，这一切都失去了。我自己确实是有因对行尸的恨而恨异体。
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只会尽力做好我的职份。在这事上如果你阻碍我，你就是阻碍未来的祸首，我有权处置你。”
“杨雪樱，我想知道她在哪里。我从小阳的口中听闻了曾经的事。我认为她没有牺牲。我想见见她。作为一名女性，你该不会不知道，与怀在肚子里的孩子分离，是什么样的痛苦吧。”
王芳脸部微微抽动了一下，并不回应。
“小阳毕竟有我的基因，我其实能算得上父亲，我想听听她的意见，这很需要。”
“生命，都有源头，不知道自己源头的生命必定是痛的生命，最容易陷入迷茫，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就算是小阳，也是活生生的生命、活生生的孩子啊。
你也说了，谁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是美好，可成了不可追回的回忆，所以我们更珍惜了任何美好的事物。你也期望一切能回来。对小阳来说，真意味着幸福和成长吗？
你觉得小阳对未来真能发挥大作用吗？如果杨雪樱真的牺牲了，那么一个连母亲都保护不了的孩子，会真相信自己能保护得了别人吗？”
“我实话告诉你，直到今天，我是相信自己能保护得了别人，但不是真的相信。我不需要谎言和夸大，来麻醉和无知自己的真况。
一路走来，我没能真相信自己真的就能保护得了别人，你愿意未来瑕疵和病症地发展，给你一个想要的未来吗？
你想要失去的，过去都回来，那过去可不就是这样吗？”
王芳手中扫把掉落，呆呆坐在凳子上。
之后洋晨到第四层，进入研究室的过道，从毫无人员的寂静通道，输入密码，进一步深入，很快到了用来软禁杨雪樱的房间。
里面的她虽然未到三十岁，没了窈窕之姿的感觉，没了一看就很有的浓浓博士味，反而憔悴、双眼无神，呆滞得对外毫无感觉，
坐在地上，一头飘逸的短发无力的垂着，
失去色彩的眼睛，已经没有精气神，
只有原本精致的脸上美中不足的雀斑，仍然一样。
衣着白色工作服的杨雪樱像是折翼的天使，落寞暗淡坐在黑暗中。
当她看见洋晨时，才有一丝色彩。
“洋晨！你怎么来这里了！”她感觉到洋晨不忍的眼神仿佛带着什么来。
洋晨坚定地说：“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出来的，你再忍耐一下。”
他离开这儿，到研究室。
知道他去了哪儿，C博士等均不怪他。
基本上没有人同意放人，
至于陈伯华，看不出陈伯华是否有意见。
C博士详细地对洋晨提到如下内容，并播放相应的视频：杨雪樱的母爱感很强，异体因为难配合对他的研究，杨雪樱也配合不力，表现不好，所以将她囚禁了。
C博士警告：“你不要同样。否则，就算是你，也一样会被监禁反思和软禁。你也看到了，我们曾经调过杨雪樱岗位，这也是，对我们而言对她的软禁就是牺牲，所以并不算说谎。”
洋晨有话说，博士接着提起指挥部：“第四层是终极基地核心，所有高级军官都在，但是你迄今为止，看到首脑了吗？”
洋晨：“这……”
博士说：“这其实也是首脑的命令。首脑并不反对这么做。”
洋晨咬了咬牙，心想就算是首脑的命令，没人反对，不代表…自己也要如此。
于是把小阳的倾诉说出来，并道：“应该让杨雪樱跟小阳接触。尤其那种被欺负被恶待或不完善的相待，还要保持善良，这根本就是大人也困难事情，
对一个孩子来说，不是太残忍了吗？让杨雪樱，彼此心心相念的人关怀，正好是必要的。”
C博士就像严格的长辈无所波澜，但他并没有当了爷爷或抱了孙子的感觉。
“异体将进行作战，以异体的成长速度需要长大独立，而不是对妈妈的依赖。人类的未来不是对妈妈的哭要依赖。
而且，如果异体不过关，那就只能删除。需要测试和考验，这些事都可算是测试，如果不过去，只有销毁。
不能在人类的掌控下，只有死亡。”
洋晨半张着嘴巴。
“趁早接受。不要在幼稚中。你做好人，为了你的同情心，难道就要人类付出代价吗？动物一样有爸妈，基因，进化，人跟动物一样是动物，只不过更高级。”
这时，基地忽又遇到攻击。
长官们判断，是先前丧鸟的进攻，引起周边丧尸对昆霓山的进攻，它们都是病毒，具有连带性。
昆霓山八门紧闭，周围丧尸再多，根本进不来，就算是堆金字塔，也堆不到山顶。即便有祖尸出现也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洋晨不像别人那样已然绝对肯定，
仍然留有一丝余地，
此事发生，仍然有心惊肉跳感觉，
到任何安全地方，都是每一次的转移，终来到昆霓山，他无法得出结论，
真的躲掉了那个东西吗，就是行尸倒计时。
终极基地并没有出动什么，
那些行尸居然攀爬昆霓山，令人颇感惊悚，但以失败告终。
洋晨惊异着好一会儿，然后心里放松。
此次这件事开始被召开讨论，
因为早前丧鸟进攻，可能连带不止周边行尸，往常附近广袤区域绝对没有丧鸟，肯定是外出的作战返回途中被盯上，
这意味着，基地拥有更多集中来的行尸，甚至带着祖尸。
一般来说，飞机外出返回，会弯曲路线驾驶，遇到丧鸟，就可以使它们不会接近昆霓山，以保持一种安然，
即便如此，但随着士兵不断外出往来，丧鸟到了这里也是必然的。军官们如此肯定。
可谁都没意料的是生活区发生了变异！
第一层士兵和第三层人员出动！清理了两百多名变异者！！！
这件事对终极基地如同发生了大地震！
立刻升级极端红色警戒！
议论和不安的气氛在居民们蔓延，面对展开的调查行动，都要配合。
研究室分出人手，分析得出结论。
出入人员往返都是有所检查的，这里已经严格到极点，并不是感染者进来了，
而是在于昆霓山许多通风孔道，
变异者体内有孢子发现！必然是从通风孔道进入来的！
洋晨还没有给自己得出结论，就发生了这些事情，难道是说这里也要步一样的后尘吗？他不禁气馁了。
这样的山，已经坚不可摧，可人生存需要呼吸，孔道是必须，竟仍然成了漏洞。那么在这世上，还有安全之地吗？
似乎是根本没有！一直都是如此，到哪里，不过是过客，生命转瞬即逝，看那一具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