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弟的迷惑一吻
等我再次有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面的毛毯上,晨曦的光柔柔地照在身上,偶有微风拂来,倒是极为滋润。
如果忽略床上那团不怀好意的男主的话。
云归见我醒了,抖擞着一张笑得很狗的脸,幸灾乐祸道:
“师姐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好?”
想到这出我就颇来气,虽说已修了个半吊子仙,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就嗝屁,但尚未有大造化,比如眼下我就觉得浑身酸疼。
我告诉自己不能发火,皮笑肉不笑地答着:
“拖师弟的福,师姐我睡得极为熨帖。”
“是么?”云归面上闪过一抹讶异,很是为我着想道,“那今晚就继续这般吧。”
继续你个头啊,鸠占鹊巢地如此不要脸!
“啊哈哈,你看,师姐我都忘了给你安排住处,要不找师父商议一下?”
淦!说完我就想揍自己,不好好当棒子,上赶着去当月老,NC么!
云归听了,似乎纠结了一番,眉头轻锁,衬得那张芙蕖照水,朗月清风的脸更好看了。
正是少年初长成,眉梢眼尾皆含情。
我是个颜控,对美的人或物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因为着实养眼。
虽如此,却跟花痴差十个筋斗外加两道天河,故很快收眼。
我从玲珑袋里扒拉出一件素色薄裳,捏个决,换上,又弄成极简的发型,然后对着照水镜打量一二,甚是满意。
待一转身,却见云归正古怪地看着我。
“师姐,昨个儿个见你穿一身粉红云绡纱,挽着飞天髻,煞是好看,今日为何如此素淡?”他走至我身侧,俯身笑道,“莫非是要想俏先穿孝?”
话刚落,我一个肘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足足用了五成的力道。
我想着云归这千年的狐狸定会来个骚操作,不料他直接跟朵棉花一样软软地倒过来。我可不想跟他来个“A叠B”的狗血情节,电光火石间迅速翻转侧身,心中窃喜云归必摔个狗吃屎时,脖子被一只从后背伸出的结实的手臂环住了。
我正欲伸腿后踢时,云归这头猪却直直地栽了下来,连着我的老腰都要弯成石拱桥了,他的脸还好死不死地覆在我的脸上方。
我心下气恼得不行,转瞬想到他只是恶作剧罢了,不可能有逾矩的动作,毕竟他心中恋慕的可是我那师尊,于是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云归动作滞了一滞,竟然也笑了,随后猛地一低头,嘴唇便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那嘴角的弧度要收不收地凝住了,眼睛半瞌半睁,眼角开始极速地抽搐,脑袋里跟炸开的豆腐脑似的,一片七零八碎的白,耳朵已听不到声音。
可是该死的神经却敏感了千万倍,嘴唇的柔软、温度和湿度,无一不清晰。
约莫过了一刻钟,或许更久,嘴上传来了刺痛感,我皱了皱眉,下一刻云归放过了我的唇,扶我起身,然后直直地看着我。
我擦一把嘴唇,不闪不避地回看着他。云归肤白柔腻,脸皮厚的却堪比魔界的归石。传闻归石乃陨落的魔尊苍桀所筑,似乎是为了等候某人归来。这归石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方寸立足之地,内里却大有乾坤,囊宇宙万物,括大千世界,可以说是另一个六界。
至于内里原委,难说分明。一说他是在等待父母重返人间,可他父母乃上古神族,如何重生?更类谬言。一说他在等待爱人归来,每日必去归石一次,静坐半晌,而后悻悻归去。只是他的所爱不是师尊吗?又一说他野心膨胀,欲为六界至尊,此乃示威。可是至他陨落,也未挑起六界大战,又一笑言也。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只是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着实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