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杀人动机

周美人站在楼梯上面，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然后开口：“说了一大推，有什么用呢？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太司懿赶紧解释清楚：“放心。我正在分析赵天明和杨丛善，到底谁是凶手？姑娘，如今您要保持乐观，我肯定会让您走。”

“我师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等下就让你离开，绝对不会挽留。”王雄吠一边说出安慰的话，一边拔出绣春刀。

太司懿看到这一幕，快速开口：“师兄，请您不要伤害她的性命，这是师傅叫我告诉您的话。”

王雄吠听到了，却是来不及收回绣春刀，整个人已经飞上楼梯，绣春刀捅进周美人的左边肩膀。

因为疼痛传遍全身，所以周美人掉下右手的三尺剑。

借此机会，白色飞鱼服的男子冲上去，就把三尺剑踢走，站在周美人的身后，还不忘记说道：“如今你还想着反抗吗？快点跟我们走，要不然有你好受。”

周美人一声不吭，慢慢吞吞的走下台阶。

王雄吠突然开口：“太阳已经下山！师弟，明日我再保护你，可以吗？”

太司懿点点头：“好的。”

第二日来临，太阳从东边升起，等到迷雾散去，京师里面呈现玖局的全貌。

太司懿一边迈出门槛，一边喃喃自语：“今日是一个黄道吉日，我得去一趟铁匠铺，必须跟赵天明唠一唠。”

从玖局到铁匠铺，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不过太司懿没有坐马车，直接走路。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在不远处，太司懿一步一步靠近，到了铁匠铺门口的时候，只见赵天明背着弓箭，左手牵着马，右手拿着酒肉。

赵天明大吃一惊：“公子，你也被杨丛善邀请上山狩猎吗？”

太司懿顿了顿：“是……是的。”

“那我们走吧！”

“等下。”太司懿有些不知所措，“我不会骑马，怎么办？”

赵天明微微一笑：“没事，我拖着你上山。”

接下来的时间，太司懿一直骑在马背，害怕掉下来的时候，紧紧抓住马鞍。

赵天明牵着绳子，不快不慢的走在前面，这是为了太司懿感到安心。

一个时辰左右，太司懿跟着赵天明来到茂密山林的入口，赶紧说道：“我可以下来走路，不用您拖着了。”

“好吧！”赵天明点点头。

太司懿顺着马背滑下来，正当双脚沾地的时候，一阵凉风吹来，使得这匹马受惊，扬起前面的两个蹄子，把太司懿吓退十米。

赵天明不害怕，放下右手的酒肉，然后去抚摸这匹马。

太司懿看在眼里，只见这匹马安静下来，就被赵天明拉到旁边，拴在一棵大树上面。

赵天明转过身，走到放酒肉的地方，拿起来以后，笑着说道：“公子，沿着这条路，不用半个时辰，我们就到集合点。”

随着话题落幕，太司懿继续跟着赵天明走，不久之后，当双脚感到酸疼的时候，停下来休息。

赵天明发出兴奋的声音：“公子，你看前面，我们到了。”

太司懿抬起脑袋，只见宽阔的集合点，一个火堆正在烧着木柴，周围放了七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北的石头上面坐着杨丛善，腰间戴着官刀，身后不远处的马正在吃草，背上挂着弓箭。

杨丛善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你来了。对了，你怎么还带着公子呢？”

赵天明看见左东的石头，放下酒肉，然后解释：“兄台，我刚才出门的时候，遇到公子，看到他一个人闲逛，我就把他带来。跟我们一起狩猎，这样不好吗？”

“好。”杨丛善看了一眼太司懿，“公子，你应该不会射箭吧？”

太司懿摇摇头：“不会。”

“那我们……”

太司懿上前一步，快速打断杨丛善要说的话，接着开口：“不好意思，您和赵天明今日不能狩猎了。”

“为什么？”杨丛善问道。

“因为凶手就在您和赵天明之间。”

赵天明大吃一惊：“啊！我们根本没有理由杀死王峻、吴尨、黄汜这三个人。”

“有。据我所知，您和王峻发生过很多矛盾，包括同时喜欢上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如今很多人能够证明。”

“这些事情我承认！不过，我为什么要杀死吴尨和黄汜？”

“理由简单，他们曾经怀疑过您，所以必须要杀人灭口。”

“等一下，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我怎么样才能杀死王峻？”

“我已经把杀人动机说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杀人手法，您是有预谋的人，策划了一场狩猎活动，在没有上山狩猎之前，您委托一名先生，叫他写一封匿名的书信，即将到辰时，交给陈昭怡手里。这样一来，只要陈昭怡上山，案发之后，这桩命案就多了一个嫌疑人。就在陈昭怡上山的期间，周美人正好找您，要您和王峻继续公平竞争！这件事情说完以后，周美人离开，您就去找王峻。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您找到王峻，却目睹了更加确定杀人动机的一幕，王峻和周美人正在被压扁的草丛上面云雨一番。您当然要在周围躲起来，这个时候，陈昭怡和杨丛善来了，站在被压扁的草丛不远处，并没有打扰王峻的好事，陈昭怡只是露出冷漠的表情，然后离开。等到陈昭怡和杨丛善走远以后，也等到周美人走远以后，您用自己背在身后的弓箭射死王峻。接下来，您要做的这件事情至关重要，就是回到京师衙门，把自己的弓偷偷摸摸挂在一个地方的墙壁上面，伪装成被凶手偷走的模样。”

赵天明稍微点头：“我的确有时间杀死王峻，我的确有能力把自己的弓挂在大人找到的地方。但是，我为什么不把周美人一起杀死？”

“啊，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周美人和王峻云雨一番的时候，自身的精神力和注意力全部在云雨一番中，她怎么可能看到您来了？所以您没有理由杀人灭口，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您真的喜欢周美人，并且爱上周美人，心里才不舍得。”

“如果我当时真的动手了，就会用弓箭射死王峻，不会用弓箭射死周美人。公子，你说的有道理！对了，我又如何把吴尨和黄汜杀死呢？总得有动机吧？”

太司懿说道：“我心里记得非常清楚，也说了无数次。他们曾经怀疑过您，当然得杀人灭口。这是最符合您杀死他们的动机！”

“既然你怀疑我是三桩命案的凶手，我们就说一下吴尨，我的杀人手法是什么？”

“当我去找周美人询问一些事情的时候，您开始行动。当然了，您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才敢大胆的把吴尨杀死。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子，您也是值夜班的一员，非常了解吴尨的生活作息，等到吴尨去京师衙门睡觉，您就爬上墙壁，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弓箭，从窗户外面射死吴尨，然后离开京师衙门。”

“我就这么容易把人杀了？”

“是的，接下来就是黄汜的死法，当这个人在我面前被杀，我排除不会射箭的衙役，把您和杨丛善留在公堂之上。经过我的调查和审问，才知道黄汜没死之前，您是醉醺醺的从酒楼出来，走在京师衙门的那段路程，并没有人证实您直接来京师衙门还是去了买弩箭？后来，您醉醺醺的走进京师衙门，靠近院子里面的那棵大树，呕吐腹中的杂物。如今我依然坚持自己的推理，就是您从酒楼来到京师衙门的一段时间里面，您肯定去买了一把弩箭，藏在袖子，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您爬上大树，就把弩箭固定在比较粗壮的树枝。等到我和黄汜出现以后，您站在左边的公堂，赶紧扔出手中的暗器，割断绑住弩和箭的鱼线，正好射中黄汜，导致他当场死亡。”

“我能精算的那么准确吗？”

“您是京师衙门的衙役，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您闭着眼睛您也能走路。”

“不可能！”赵天明开始害怕自己变成凶手，大声反驳，“公子，在杨丛善的证言中，他是站在摆放审案桌和木椅的台阶下面，靠着公堂右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你说，我是怎么趁着他的不注意爬上大树？”

杨丛善说道：“我的确站着一动不动，但是看的方向不是院子，也不是你的身上。”

“兄台，你如今站出来解释，这不是把我逼向深渊吗？”赵天明满脸疑问。

杨丛善坐到石头：“兄台，当时我的视线真的不在你那边，是大门口。”

“好啊！你可真会污蔑人。”

“我不能说实话吗？”

“能。”赵天明直勾勾的盯着太司懿，“公子，我的确是醉醺醺的从酒楼里面走出来，来到京师衙门，我还是醉醺醺。如果我是杀死王峻的凶手，必须要爬上那棵大树，安装弩箭。也正如你所说，我趁着其他人的不注意，爬上院子里面的大树，并把弩箭安装好了。那么，我就有了一个问题，我当时醉醺醺的状态，我可以爬树吗？”

“可……”

杨丛善打断太司懿的话语：“可以。要是你假装醉酒呢？”

“兄台，我真的假装醉酒的话，我能吐出附中的杂物吗？”赵天明问道。

“如果用正确的方法，可以将腹中的杂物吐出来。比如手指、筷子。只要这两件东西塞进嘴巴，就会碰到喉咙深处，产生了恶心的状态，一下子就会呕吐出来。”

赵天明无话可说，恶恶狠狠的盯着杨丛善。

太司懿为了打破不好的气氛，把矛头指向杨丛善，接下来开口：“兄台，他的杀人动机和杀人手法说完了，如今轮到您的杀人手法和杀人动机还没说，我必须要一视同仁。”

“请便！”杨丛善坐在石头上面很淡定，甚至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