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共同的战斗
原因，有谁会在乎！
这是战斗啊！属于他们共同的战斗。
即使没有到达战场中心，她依旧发挥着不可取代的作用。不再充当被保护的弱者，不再无能为力，尽管成长的过程艰辛，但终于不再是那个自己的讨厌的人。
幽深昏暗的古堡，从内到外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为着财宝而赶来的猎人们侵入这座独属于吸血鬼的领地，大肆破坏着。
顶楼，一只张着黑色翅膀企图逃离的吸血鬼忽然被一团巨大的火球击中，紧接着逼近的男人笑着扯住那双强有力的翅膀，狠狠的将吸血鬼踩在脚下。
“亲爱的叔叔，想不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来临吧？”
随手丢开刚被撕裂的半只翅膀，耶罗弯下腰亲切的和脸贴近地面的吸血鬼打招呼。
“居然带人袭击领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的族人！”
眼睁睁的看着象征着吸血鬼身份的半边翅膀被扯掉，圣伊尔叔叔发出悲痛的怒吼。
挥了挥手示意一人带走地上的翅膀，耶罗盯着地上的那张惨不忍睹的老脸摇了摇头，“放心吧，叔叔，族人们很安全，除了你。”
“饶不了你！”
圣伊尔叔叔不愧是实力强大的吸血鬼，损失半只翅膀也没能让他认输，愤怒的他很快就挣开束缚。
“啧，真是麻烦。”再次与被逼到绝路的颤抖，耶罗很是无奈的叹口气，凝聚起魔法迎了上去。
两只吸血鬼的战斗在周围掀起来温度极高的狂风，其他人一概无法靠近。从怀特城赶来的猎人们一边解决底下那些小喽喽，一边心怀敬佩的注视着他们的战斗。
当一只流着血的翅膀被搬马车边上时，奥琳娜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或许是她低估了耶罗的实力，又或许是这段时间每天被吸的血产生了作用，总之有了这只翅膀，不仅不必担忧被反噬甚至还能制作出一个强大的诅咒。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取下翅膀上一块血肉，她望着不远处被黑暗笼罩得古堡。
怀特城的人兴奋地搓了搓手，眼里满是激动，“他们很强。”
看来距离胜利还差一些，奥琳娜将取下里的血肉放入冒着绿光的小锅，神色凝重的吟唱起了咒语。
诅咒的力量源自耶罗心中的仇恨，深恶痛绝的仇恨将会给予诅咒无穷无尽的力量，直到被诅咒之人彻底崩坏。
招惹谁，都不要招惹女巫，认真起来的女巫能做到超乎寻常的事。
随着绿光越发暗淡，诅咒开始应验。
“啊！”
打斗中的圣伊尔叔叔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身体毫无预兆的从楼顶坠落，像是被上万只虫子同时啃噬，他异常痛苦的用尖锐的指甲抓挠着皮肤。
一块块黏连在一起的皮肉掉落，如同被某种看不见的溶液腐蚀，又好似被成千上万的恶鬼撕咬，惨不忍睹。
手臂撑着栏杆上轻轻一跳，耶罗慢条斯理的走到边上欣赏这幅毫无美感的惨状。
“很精彩的表演，叔叔！多谢你在最后时刻还给我带来这么令人难忘的表演，我将永远铭记在心里。”
散发着恶臭的躯体在地上疯狂扭动，就连见惯了各种场景的怀特城人也别开了视线，只有他脸上挂着笑意，就像是在观赏一幅精美绝伦的油画。
“卑劣，想要为你们父母报仇就光明正大的冲我来啊！耍这些小手段真是丢尽了吸血鬼的脸，没有族人会承认你！”圣伊尔叔叔用尽了各种脏脏的词汇痛骂。
“再卑劣的手段也是和叔叔学的，若是怨恨就怨恨自己吧。”
耶罗注视着他每一次的挣扎，看着他亲手扭断了四肢，看着他因为不堪忍受痛苦而啃咬手臂，看着他丑态百出，直到苦苦哀求。
“杀了我吧，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从一开始的打骂，到最后求饶，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诅咒就能把一位实力强大的吸血鬼折腾的丧失求生意识，向仇人恳求解脱。
“想要解脱，哪有那么容易呢。”折下一朵庄园里的玫瑰花，耶罗随意的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当初杀死我父母后留下我，做出来这么令人遗憾的决定，叔叔后悔吗？”
“后悔也晚了，毕竟如果死了我就没办法遇到奥琳娜，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只是不知道叔叔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感谢方式。”
轻声呢喃的话语一大半在空气中散尽，奇异的是每个字都清晰地落进圣伊尔叔叔耳朵里，一点点摧残着他所剩无几的神智。
“杀了你，你们都要死......放过我，耶罗......求你，看在同为圣伊尔之名，让我解脱。”
避开伸过来的手，耶罗目光淡淡的仰望着天空，“不可以呢，再等等吧，叔叔。”
等他将那些烦人的记忆统统忘却，等他整理好情绪，等过去消散，到那时他会让这个被污染的灵魂安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奥琳娜将身边的材料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靠在马车里休息。古堡里已经听不到更多的喧闹声，战斗已经结束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脚边的哀嚎彻底失声，耶罗从椅子上站起来，丢下一把特制的短刀。
“不想再被折磨就自我了断吧。”
说完不再去看地上的人如何反应，径直离开古堡。
等奥琳娜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马车上了，她在古堡里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静悄悄跳动，四周寂静的不可思议。
“还喜欢这里吗？”
旁边的椅子上，耶罗手里握着一只玻璃杯，正摇晃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
幽暗阴森的房间空气陷入凝滞，时间仿佛也不再流动，沉闷的让人感到压抑。
奥琳娜非常诚实的摇头，女巫原本属于黑暗，但她更习惯偶尔在午后晒一晒太阳，不然总觉得身上会潮湿的发霉。
“我以前还听喜欢这样的环境，不过呢，在某个时期发生了变化。”他拿着杯子朝她走了过来，挨着她在床边坐下，“奥琳娜想不想知道我是从什么开始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