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末日大佬养成计划（7）
众人来到四楼，此处丧尸密集，密密麻麻堆了半个屋子，还都是红眼的变异丧尸。林穷水冲着北奈、北生点头，一手牵着段嘉衍，悄悄往杨坚队伍里退去。
开玩笑，能捡便宜为什么不捡，有人当人形盾牌，林穷水乐见其成。
一场厮杀下来，杨坚折了不少人，要不是林穷水他们偶尔帮忙杀一两只丧尸，人还要折损更多。
清空四楼物资，众人往五楼走去，没想到五楼被锁死了，银白金属皮包裹整个房间，构成坚硬的保护罩。
金属皮应该是实验室之前就设有的保护装置，并且由人为启动，难不成实验室里还有活人？
众人眼前一亮，对着金属皮大施拳脚，普通人用刀砍，异能者用上自己异能，唯独林穷水四人一动不动。
林穷水见段嘉衍眉头紧锁，忽然来了兴趣，问他：“段学霸有何高见？”
段嘉衍抿唇，耳根子一红，还是鼓足勇气走到前方：“你们先别动了。”
杨坚让众人一停，转头，狐疑地看向林穷水，林穷水没有动。杨坚明白了，她这是完全相信段嘉衍，于是让所有人听段嘉衍指挥。
“你……对着金属皮火攻，我没让停就不要停下。”段嘉衍指向夏雪儿，夏雪儿咬唇，发现他再也不是学校里那个让她护着的段嘉衍了。
静了静心思，夏雪儿凝神，对着金属皮火攻，不知过了多久，金属皮被烧得通红。夏雪儿也体力不支，精神力快要耗尽时，段嘉衍终于让她停下。
“你们两个，对着金属皮烧红的位置释放异能。”段嘉衍分别指了水系异能者和冰系异能者。
“水克火，他们再释放异能，夏雪姐不就白白耗费异能了吗？”
“他到底行不行啊，让一个废物来指挥我们。”
“让你们做你们照做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林穷水冷硬的话刚撂下，杨坚的人就缩了缩头，不再议论。
水熄灭了火，冰凝结了水，火熄灭了冰。三种异能交替，等待的时间又漫长，众人心底不再对段嘉衍抱任何希望。
忽然，金属皮“咔擦”一声，声音虽然小，但足够人激动。段嘉衍也忍不住流露笑意，星眸深深，唇角弯弯，道：“现在可以砸了。”
众人纷纷动手，把金属皮砸开个大洞，越砸越快，终于能让人通过。
杨坚精明起来，让他的人看似不经意地把林穷水四人往外挤，等到自己队伍的人都进完了，林穷水他们才进去。
“脸真大，把我们挤在后头，自己去抢物资，明明弄开金属皮是嘉衍哥的功劳。”北奈气红了脸，小声嘀咕。
“没关系，遇到危险也是他们第一个扛。”林穷水回道。
五楼的实验室有腐臭味，林穷水忍不住皱了眉，打量四周。
“你……你们是谁？”实验台后有人抱着几个实验瓶探出头，他穿着白色实验服，头发己及肩，乱糟糟搭在脑后，带着眼睛，脸上胡茬密布，充满沧桑感。
“林博士？”
“天哪，A市最权威的生化实验专家，林博士。”
有人认出他来，一群人立刻向他围过去。林穷水对什么博士专家不感兴趣，蹲下身，随手打开实验台柜门。
是人。他头颅被破开一个洞，脑髓一空，仍旧睁着眼，死不瞑目。
“丧尸喜欢吃什么？”林穷不确定，再问了遍系统。
“人啊，特别是人的脑髓。”
系统话落，林穷水就像前跑去，像是要拉住段嘉衍、北奈北生他们，大吼道：“别去!”
可是已经晚了，被林博士直视过眼睛的人直压压往后倒，所有人瞬间倒成一片。那个林博士也看向林穷水，林穷水脑袋一痛，昏死过去。
段嘉衍好像陷入深深的梦魇之中。
他来到一个破旧的孤儿院，这里墙灰滚落，露出下面红红的砖块，院子中间是片草坪，架着秋千。一个小孩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走过去，段嘉衍才发现小孩肩膀颤抖，埋着头，分明在哭。
“为什么不给我吃东西，为什么要抢我饭……”小孩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半响小孩抬头，竟和童年时期的段嘉衍有八分相像。
小孩很瘦，脸颊尖削没有肉，好在有一双水灵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稚气和可爱。他太饿了，忍不住咬了咬指头，去院里找院长妈妈。
院长慈爱地揉他头，拿给他饼干，可出门就被那些熊孩子抢了。
画面一转，街头围着人，一辆车停在路边，有人高声咒骂：“跟我没关系，谁知道她突然跑出来。”
没人注意，地上有个小孩抱着他的的院长妈妈哭泣，满身都沾上血迹，半响，他抹干自己眼泪，说：“院长妈妈我不哭。”
后来小孩长大了，长相变得和段嘉衍一模一样，他一直勤工俭学。
大学毕业后，有自称是他家人的人来找他，要把他认回江家。江家人对他很好，他久违地感受到家的温柔。没想到他的哥哥却生病了，需要移植肾脏，而他的肾型刚好符合。
他给他哥哥捐赠了一颗肾，出院后江家人却对他不冷不淡，还意外听到他所谓“爸爸”的谈话——认他回江家就是给哥哥捐肾的，派人撞死院长妈妈也是为了让他无路可走。
怀恨在心的小孩炸死了他哥哥，弄垮了江家，去警局自首了，被警察带走时，他忽然冲着段嘉衍的方向遥遥一笑，他说：“你是我!”
这可真是骇人至极，段嘉衍当即头皮发麻，然后摇摇头，认真反驳道：“不，我不是你，她会保护我的。”
段嘉衍眼前闪一张面容，她柳眉弯弯，眸光潋滟，那是虽然很冷漠但一直很好的林穷水。
梦境轰然倒塌，躺在实验室的段嘉衍醒过来，他支起头，只见林博士正低头啃食一个人的脖子，血肉甚至沾上他脸颊。
林博士虽然有人的意识，但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丧尸了。
段嘉衍很恐惧，咬紧唇，四处搜寻林穷水的踪影。他把她抱起来，悄悄往门外移动，没注意脚下，踩上了玻璃碎片。
极小的动静，林博士却听到并且抬起头，他看向段嘉衍，满脸诧异：“你居然能挣脱我的精神束缚？”
话落，起身向段嘉衍扑来，段嘉衍抱着林穷水忙不迭往门外跑，脚下一摔，怀里的林穷水滑出几步远。
因为力道和角度原因，段嘉衍胸膛前的冰晶竟跳进他嘴里，卡在喉咙，吐不出就只能吞下去。
吞下冰晶那一刻，段嘉衍身体蓦地一颤，他忽略这股异样，抱起林穷水匆匆往四楼跑，四楼的丧尸已经清理过，很安全。
“醒醒，你快醒醒啊。”段嘉衍拍拍昏死的林穷水，眼底担忧一闪而过。
“丧尸来了，我打不过。”
“程晚月我害怕……所以你能不能醒过来。”
段嘉衍睫毛一颤，一滴泪滑过眼角，身体忽然滚烫起来，热量由内而外翻滚，脑袋剧痛，他忍不住蜷缩在地，可就算昏迷，他也是看着林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