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家往死里冲
德市第一人民医院。
某间病房，房内以白色为基调，一旁时不时响起仪器的滴滴声，响起将死者的摇篮曲。
林羽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扮演木乃伊。
绷带缠满了林羽上半身。
左手边有个吊架，吊架上挂着吊瓶，吊瓶中的液体顺着吊针缓缓流入林羽左手。
林羽右手边摆着个小板凳，小板凳上坐着个女生，女生双手叠加趴在床边。
女生长得很是俊俏，生得一双大大的杏眼，鼻子略挺，脸盘子圆圆的。
林羽能感受到她轻缓的呼吸。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女生醒了，睡眼惺忪地愣了一小会，随后看到了林羽。
她眼中显出惊喜的神色，不过很快便被压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女生好像有点生气，表情冷淡。
“怕我不交房租吗？黎钰。”林羽回道。
黎钰是林羽的房东，两人同居三年了，嗯就是同居，从十四岁开始。
林羽的父亲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警员。父亲以前为了给林羽母亲治病花光了积蓄还欠了债，父子俩只能租房。
直到那年，父亲殉职，林羽成了孤家寡人，不过政府发了一笔不小的抚恤金，林羽才不用进孤儿院。
那年黎钰的父母只给她留下了一套房子，那年她十三岁，那年林羽为成为了她的房客。
回到当前，林羽又想贩剑了。
“你是下凡到人间的神仙，的神仙姑娘～”
“世间哪有你这般，倾城的模样～”
林羽用他那破锣嗓子唱起土味情歌。
黎钰冷淡的表情保持不住了，露出笑容。
为什么林羽的脑回路很跳脱，因为这样能逗笑黎钰，三年来一直如此。
三年前林羽还是个充满正义感的正经小男孩。
“别唱了，别吵到隔壁。”黎钰收起笑容，尽力保持冷淡的样子。
“我今天就能出院了，区区致命伤而已。”
“医生说差点捅到要害哦，不过没有致命。”黎钰又笑了，这丫头笑起来十分好看。
当初林羽确实是被捅到要害了，系统应该悄悄给他动了手脚。
“你还得休息两天。”
“你把医生叫过来检查一下嘛。”
满头白发的主治医生震惊了，怎么会有恢复这么快的病人，这小伙子七天前还一副要死的样子来着。
总之林羽出了院，回了家。
两人的家位于一座老式小区。小区墙上爬满绿植，小区内时不时有大爷大妈遛弯。
楼栋有些破旧，有些地方墙漆掉落，露出了红色的砖。
天空灰蒙蒙的，云盖住了太阳，有些闷热。
黎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房子不大，两间主卧，一个客厅，一间厨卫。不过并不显得拥挤，因为主人将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物品摆放整齐。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林羽的电脑，回来后林羽便坐在电脑前。
“黎钰，我想吃饭。”林羽叫到。
“想吃什么？”黎钰答道。
“吃饭。”
“想吃什么菜！”黎钰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大眼睛里透出愠怒。
林羽摸了摸脑袋:“呃。。。就跟平常一样吧，看您心情。”
两个小时后饭菜上了桌。黎钰的厨艺还是很好的，饭菜的香味使林羽离开电脑。
“咱家冰箱有点破了，改天我去参加大家往死里冲弄个新的回来。”林羽大口吞咽着食物。
“就你啊，救人反被捅的家伙。”黎钰翻了下白眼。
看来黎钰对于林羽救别人妹子还是有点意见的。一是因为林羽就那几斤几两还跑上去救别人。二可能是林羽救妹子…
林羽拿出手机，把报名信息给黎钰看。
“……”，黎钰沉默。
眼红于某项运动节目的火热，德市电视台也举办了一个名为“大家往死里冲”的节目。
次日。黎钰打开电视调到德市电视台。
电视台正播放“大家往死里冲”，屏幕内一名秃顶男子正在闯关，随后他便被大转盘甩飞了，嗯，是飞出去的。
如果说其他类似节目的机关频率为电风扇一档的话，那“大家往死里冲”应该是五档。
节目组一开始的想法是把难度弄高点，防止参加者拿到奖品，他们的经费并不多。
不过“大家往死里冲”那鬼畜的难度意外地满足了观众的笑点，
待秃顶男子离开舞台，主持人摆出一副职业笑脸:“欢迎大家来到‘大家往死里冲’的节目现场！”
“接下来要上场的是来自德市第一中学的小伙，林羽！
主持人将话筒递到林羽嘴边:“林羽同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别讲一些丢人的话，求你了。”电视机前的黎钰默默祈祷。
林羽闭上眼睛认真思考了几秒，随后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大声道:“闯关王，我当定了！”
“果然！”屏幕外的黎钰忍住换台的冲动。
“黎钰等我带冰箱回来。”林羽又接了一句。
少女的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
主持人则不以为然，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见多了，不过他脸上还是维持着职业假笑:“林羽同学真是有信心呢！”
待林羽调整完毕，主持人说到:“准备好了吗？挑战开始！”
林羽的身子如离弦之箭，猛地窜了出去，两步跨过转得跟五档电风扇似的大转盘。
？
主持人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这跟想的不太一样啊？”
来到第二关，这是一排横木，参赛者需要攀着横木爬向对面，此时横木以鬼畜的频率摆动着。
林羽直接踩着横木一根一根跳了过去。
……
轻轻松松过了五关后林羽来到最终关卡。
这是一个高台瀑布，嗯，就是一个瀑布。寻常节目只是象征性地撒下一些水阻碍参赛者登台，“大家往死里冲”则好像是把“你别想拿奖品”刻在高台上。
高台顶上扔下一根绳子，意思意思得了，主持人猜想林羽会直接跳水。
林羽双手抓住绳子攀了上去，高强度的水流冲击没有对他造成一点影响，随后林羽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锤子敲响终点铜锣。
主持人明显是受惊了，他愣了两秒说到:“很遗憾……哦不，让我们恭…恭喜林羽同学登上高台，获得奖品戈利冰箱一台！”
林羽轻轻松松，毕竟真要算的话，狭雾山的训练应该叫“大家直接死”。
夜色降临。
林羽摸索出钥匙，打开房子的门，黎钰正在做饭。
“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黎钰依旧一脸冷淡，不过声音糯糯的，冷漠不起来。
“悄悄练的。”
“那怎么还差点被人捅死？”
“救人心切，救人心切。”林羽一时心虚，右手不停摸着脑袋，几撮头发被弄乱了。
“那个女孩子好看吗？”黎钰把头转过去不看林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