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发泄
“我X你们的亲娘!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个人都要欺负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上品法器的器灵就了不起是么?!老子今天跟你同归于尽!”
愤怒吞噬了我的理智,我浑身的血液开始升温,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我的精神世界。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我要彻底毁掉这件上品法器,我要让这器灵灰飞烟灭,就此消失,看他还怎么高高在上,怎么欺负我!
此时此刻,我所爆发出的力量,不光我自己,连这器灵都没预料到。
“什……”
那个“么”字还没出口,他就被我打飞了出去。
而后,我用他刚才羞辱我,折磨我的方式好好折磨了一下他。
我就这么一直打,不断的打,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不断大吼着,打得他筋断骨折都还是不肯停手。
至于后面的事儿,我就记得不是那么的清楚了,毕竟当时已经是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整个人处在极度愤怒的状态。
我只记得到后面我误打误撞的用了一种特殊的招数,似乎是用自身的血脉之力强行令他认主,将他囚禁了起来。
冷冷的看着被关在牢笼里面的他,我昂起头问他:“怎么样,现在分清楚谁是主人,谁是奴隶了吗?你们永远不要想在欺负我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来,我变强了,并且还会变得更强大,变得比你们任何人都强大,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仰视我,尊敬我,我要成为万古共尊的存在!”
这器灵对我的羞辱和轻蔑,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早就受够了这些所谓的强者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样子,就因为强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
就因为强大就可以把别人的尊严不当尊严,把别人的命不当命吗?!
既然这样,我也要成为强者,我也要欺负他们,我要以暴制暴,我要让他们体会一下我的痛苦!
这器灵没有说话,而是就这么看着我。
不管他说不说话,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现在我是他的主人,我是这件上品法器的主人了!
意识回归,睁开双眼,我手腕一番,和人皇印还有那柄宝剑一同收入身体的这尊大印就浮现在我掌心。
我可以自由的操控它变大变小。
但是尝试了操控其一会儿之后,我发现了问题。
操控人皇印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消耗,而且它是自主运转,我叫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
可这尊大印却不同,操控它需要耗费异常大量的真气。
现在的我不用风水术吸收地下灵脉的灵气转化成自身真气的话,根本使用不了多少次。
心魔彻底被消除了,我的梦醒了,源源不断的力量离我而去,进化了,可以覆盖整个大陆的神识也退化成了灵识。
现在我的,虽然能使用光明之力和黑暗之力了,却远远没有之前强大了。
而这作为补偿的上品法器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用。
“张融……”
看这样子,冷雪收服那枚戒指比我要成功太多了。
一头憨态可掬,肥嘟嘟的小白虎坐在其肩头,好奇的看着我,不时蹭蹭她的脸。
这种差距感,让我更加难受了。
可我能够怪得了谁呢?
只能怪我自己太过弱小,因为太过弱小,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因为太过弱小,所以谁都可以瞧不起我,谁都可以不认同我。
我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元神境小圆满,虽然没有提升那么多,但此时此刻的我,还是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如果只与之前的我相比,那的确是提升了很多很多。
但也只是之前的我比而已。
想得到的东西,必须得到的东西现在已经得到了,我们也就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了。
以前我们丘家人居住的地方并不在岩洞中,我们也没必要去看。
爷爷带我来的,是只有历代家主夫妻可以来的,专门存放上品法器的地方。
他告诉我们,根据丘延的记忆,得到这法器之后,我们就有了和对方抗衡的资本了,至于具体怎么抗衡,他也不知道。
“接下来,就和大家汇合吧,先去试试看这一次能不能阻止那些人激活祭坛。”
回去的路上,我始终保持着沉默,心里还是很不甘心,很不平衡。
说实话,要我一丁点都不嫉妒和那戒指的器灵相处得那么好,那么融洽的冷雪,那是不可能的,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嫉妒。
可我收服不了我的法器,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因为她的阻挠才变成这样的,全都是因为我能力不够。
我能埋怨的到头来也只有我自己而已。
没有了那可以覆盖整片大陆的神识,寻找祭坛这事儿我都做不了了,只能由先天精神力强大,在精神力方面比我爷爷还强大的奶奶来做。
找到祭坛,看到敌人的那一刻,我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操控不了那大印又如何,它现在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我将大印的尺寸变得更大了一些,而后抓着它狠狠朝着这些多舍了人类的远古种族砸去。
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他们身上远古种族的气息,我就莫名的烦躁。
尤其是当他们显露真身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我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般。
别说是冷雪和我妈还有我奶奶了,我爷爷出手都差点没拦住我。
“融娃!”
爷爷的一声掺杂了大道之音的大喝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喘着粗气,停了手。
而眼前这两个远古种族以及被他们夺舍的躯体,已经被我砸成了肉泥。
仪式就这样被打断了,那名被抓的帝皇之体是个小姑娘。
看到这一幕吓得直接晕过去了。
醒过来之后,我奶奶,我妈还有冷雪三个人一起安慰她,好不容易抚平了其情绪。
可当她看到我的那一刻,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她吓得大叫,躲在角落里,只有我离开,看不到我,她的情绪方才能平复下来。
“爷爷,我是不是真的天生就是坏人,就是残忍的人呢?就算他们是远古种族,他们想要我们的命,我用这样的方式杀了他们,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而且我当时什么别的都没有想,我纯粹就是用他们在发泄我的怨气,发泄我的不平衡,我……”
夜晚,我一个人坐在屋顶喝闷酒。
当爷爷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喝到烂醉,痛苦的抓着脑袋,这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