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白发魔鬼
“以后还听不听话？”
飞段捏了捏她的琼鼻。看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感觉自己有些玩过头了。
在诅咒力量的逼迫下，体内的芽孢虫卵被扼杀掉生命力，后续会逐渐排出体外构不成大的影响。
“要长些记性！”
飞段放下信瑶，看了看四周，乌漆嘛黑的，确实不适合赶路。
“没办法，今晚只能在这休整一晚了。”
信瑶看着周围空旷的石壁，不知今晚该如何入眠。
“合遁·水泥碉堡！”
随着修罗臂的双结印，地表升起一栋乌黑的堡垒。走进上层，飞段取下了信瑶背上的卷轴摊开。这是本忍具通灵卷轴，但已经让飞段用来做其他的事情。
随着术式展开，沙发、大床、灯、衣柜甚至还有浴缸。可谓一应俱全，飞段点了灯，屋子变得亮堂起来。
信瑶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这些完备的家具，发现他是个挺会生活的人。居然用忍术拿来做建筑装修，这让她感到颇为有趣。
身上的麻痹感已经消退，信瑶坐到了椅子上。飞段盯着她看了一会，觉得一直喊她哑女似乎也不好，于是拿过来纸笔。
“写下你的名字。”
信瑶斜着眼偷偷打量了飞段一眼，内心有些纠结。
“这儿只有一张床，你要想好！”飞段邪邪一笑。
信瑶抿了抿唇角，拿起了笔写下了她的名字——织田信瑶。
“信瑶？本来的名字，还是当侍女时候取的？”飞段有些好奇。
信瑶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嗯...”
下一刻她就被抱了起来，捂住了嘴，差点惊呼出来。
“咳！”
飞段眨了眨眼。
“你懂的。”
夜很长，相互依偎在一起时间久了也会产生眷恋。对于飞段自身来说，他是害怕的，害怕与这的一切发生密切联系，就像雅鲁和水门老师，都在他的眼前死去。当一个人无法挽回想要守护的一切，他会害怕再度产生这种类似羁绊的联系。
在他眼里，他一直认为哑女信瑶就是睡前抱着的毛绒玩偶，是的，就是这样！有的只是习惯了玩偶的陪伴罢了...
路很快也要到了尽头，这儿是川之国北部，也被誉为山顶上的平原沃土。再往北就会到达边境，那儿有着巨大落差的悬崖，悬崖后就是雨之国，一个常年下雨的地方。在飞段眼里，正是地理结构，使得北边吹来的潮湿气流被此地阻挡，才造成了雨之国周遭囤积了大量雨云。
山势过高，这儿没有温泉经济，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石雕。大街上随处可见各类栩栩如生的石雕陈列在街头巷尾。
信瑶看见各种玉雕的小玩件兴奋地左右跑，还在小巷里逛来逛去挑选好看的小玩意当做饰品。
飞段则有意无意地跟商贩打听任务目标所在很快就有了确切的信息。于是拽过信瑶的耳朵。
“你这小侍女怎么像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跟我来，不许乱跑。”
飞段走向一家民宿，信瑶撅着嘴跟在后面，趁飞段不注意将一个小物件套到他脖子上。
“这是什么？”
飞段拿起了一看，是跟细绳吊着的小云朵，有趣的是云朵还雕出了类似人的五官，看着像小胖孩子的笑脸。
他没想到信瑶没给自己买倒给他买了东西，当下心里也是一暖。
进了房间嘱咐信瑶不能乱跑，然后出门打探情况。
任务的目标是小镇中央的一家大户，在镇里很有名望。据说在整个高山平原之地都是极高雅之士，也不知为何要谋反。
飞段在宅院附近徘徊，摸清了建筑布局，大致明白居住地后就打算晚上过来解决掉，但他的步子突然顿住。罅开的大门处钻出俩个幼童嬉戏打闹，朝着吃食的小店走去。
“有孩子...”
飞段目光微凝。
回去的时候途经玉石雕刻的加工小店，他摸了摸怀里放了一路的小东西，笑了笑。
夜里在吃过晚饭后，飞段一改往常地盘坐在床上，信瑶意识到这儿可能是旅途的终点不由得有些紧张，她不知道飞段来这是想做什么，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你今晚好好休息！”
飞段拿起长剑别在腰上，打算离开，信瑶拉住了他的衣摆。
“怎么了？”
看着她担忧的眼神，飞段轻抚了她的脸颊。
“走了！”
在信瑶失神之际，他本人已经离去。
灯火通明的大街上，飞段踩着房顶瓦檐而行。底下有着小贩的吆喝，也有府兵武士征收赋税的打骂声。
很快，来到白天查探过的府宅。里面的人大多休息，只有一处主院还亮着光，飞段没有忌讳什么，直接跳下院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讨论到一半被这变故惊住，站起身来看向一身忍者打扮的飞段，眼神里除了惊恐还有些愤怒。
“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屋子的阴影出钻出俩个黑衣忍者，瞟了一眼他们的护额，飞段认出这是雨之国的忍者。
“为何要谋逆？因为水之国的原因吗？”飞段忽然问道。
要是以往，他是不会问的。
“胡扯！川之国大名整日寻欢作乐，只顾自己穷奢极欲。整个国家都快赶到悬崖边上了，为何！”
“住口！”
目标人物出声阻止。
“我早料到会被发现，这是聘请来的忍者，都是雨之国的中忍。阁下要是离开，还能保住这条性命。”
飞段歪了歪头，任务就是任务，这个国家变得怎样和他没半点关系，想清楚这一点，他的目光变得凝实。
“对不起了，这是在下的任务。”
飞段缓缓把出腰间的长剑，电光充斥在刀身。满头白发被无形的风吹起，俩名忍者还在结印，瞬间就人头落地。
“你...”
房间的灯被影响，因而忽明忽暗。在座的人想起了近几年川之国出现的一个传说。
每当月至下弦时，就会有一个白发魔鬼出来灭人满门。他们一直不当真，没想到居然真出现在他们眼前。
“阁下...”
为首那人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做这些事虽然隐秘，但他知道有暴露的可能，所以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和把柄，以为就算出事也祸不及家人，但...他可能想多了。
飞段的剑很快，在瞬身术的加持下，一刀抹去头颅，死去的人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只能在迷茫中看清面前倒下的是自己的身子。
很快院子里充满了血腥味，影分身有时候很好用，没有人来得及惊呼就被抹杀掉。
飞段站在屋顶，抬头看了看下弦银月如钩悬挂在天边。这也是他接到任务后没有耽搁就往这赶的原因。他不喜欢上弦月，那会让他想到痛苦的以往。
“很久没有理发了...”飞段感叹道。
随风乱舞的白发虽然很潇洒，但也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