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改变

一天早晨，刚八点多，雇员们都开始工作了。

代阿姨端了两碗饭送到会客厅来。她对霜儿和田宁说：“我煮了点粥，你俩喝点。”

田宁和霜儿常常早上安排完厂里的工作，再去吃早饭。代阿姨做的粥里有红枣，豆子，葡萄干等，闻着浓浓的甜香。两个人就端起来“呼噜呼噜”地喝完了。

后来代阿姨常常来送饭，他俩曾跟她说不要送了，但是她非但不听，而且还不高兴，坚持要送，因此他们就常常乐得享用代阿姨做的家常饭。

看到他们很享受的样子，代阿姨才高兴。

2000年以后，国内的经济发展的很快。尤其是沿海地区，东南沿海地区的轻工业开始繁荣，制衣厂越来越多。制作成衣西服的工厂也越来越多。

服装市场的竞争力越来越激烈。为了提高竞争力，田宁和霜儿他们做的衣服细节一点点提出更高要求。

省内各地级市的加盟店销量也比以前有所减少。他们分析了一下原因，在他们看来也很正常，挣钱的行业人人都能看的到，只能加快自己的发展。拦不住别人挣钱。

省会城市的几个加盟店销量锐减的厉害，加盟商都有抱怨，反应顾客减少，营业额减少。田宁、霜儿和刘凤仙都有点苦恼。

他们聚在上面裁缝店里，买了很多零食和水果，泡着茶。饿了就吃零食喝茶，累了就在两张沙发上凑合躺一会儿，顾不上去饭店吃饭和回家休息。

一起讨论分析了几乎有两天两夜，寻找原因和解决办法。

最终总结出两点：

一是面料的种类和款式有些少。

目前制作西服的面料和质地不多，这倒是行业普遍现象。质地的区分，主要是衣羊毛的含量不同而区分。

目前厂里有的面料的颜色有灰：浅灰，深灰；蓝：浅蓝，深蓝；黑色。主要以深色面料为主，深色西服的产品数量较多。

款式：正式西装多，休闲西装少。

二是工作服为西装的单位是少数。

除了学校、银行和一些公家单位工作服是西服，其他用西服做工作服的单位很少；而市场上的西服供应量却在不断增加。选择性大了，顾客就开始流失了。这是小部分原因。

所以他们得改革。一、增加休闲西服的款式和产量。增加其他多种面料和其他颜色的休闲西服。

比如：条纹面料，羊毛呢面料，颜色上需要加入一些流行色。比如各种颜色的麻灰，花色，格子，黄色，果色，暗红色等等。

衣服市场的主要消费者是女性，所以思维需要转变。增加女式休闲西服的产量。

最终觉得，目前员工数量和产能都有限。在现有的员工基础上，把员工进行分组。

一组制作正式传统西服，一组制作男式休闲西服，一组制作女式休闲西服。最先增加女式休闲西装的产量。下一步再增加男式休闲西服的产量。

所有的专卖店在增加了人们日常穿的休闲西服款式后，顾客数量又开始慢慢增加，销量也渐渐回升。

田宁和霜儿培养了几名专门设计服装的设计师，成立了专门的设计部。他让设计师们常常关注国际时尚前沿，以获取设计灵感。另外，还新招聘来一个会计。专门负责公司的财务。

开始他们把休闲西服的价格定到中等，适合大部分消费者。销量稳定下来了，生产也稳定下来了，厂里的生产又开始了一个新阶段。

这一年暑假，学院里要求学生们下乡实践。老师带着学生去无锡做传统雕塑。时间得一个多月。他跟霜儿说了，两个人一起逛街，霜儿给他买了很多旅途要带的零食。要分别了，两人依依不舍。

霜儿叮嘱他：“该带的东西都带好，水杯，零食，衣服，洗漱用品都不要落下。”

田宁叮嘱她：“不要睡的太晚了，活儿太多的话就分摊给丽春姐、宋姐和郑姐处理。”

霜儿笑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田宁也电话告诉刘凤仙：“姐，我要下乡一个多月，你操心着点公司里的事。”

刘凤仙痛快地说：“好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她天生是一个爱操心的人。

然后他就和同学们跟着美术学院的老师，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下乡实践的地点是WX市，大多同学从来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在火车上都很兴奋，有同学聊天长途就不无聊。

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无锡。

然后又换乘大巴车。透过车窗，田宁看到南方的景色与北方大不相同。这里没有丘陵，到处有绿树，水和桥。

汽车路过偌大的太湖，灿烂阳光照耀下，太湖的水面一片白茫茫。水气朦胧的远处有青山，太湖的边似乎与天相连。

他感叹这里水土富饶。小时候，他就常常到村里的水库里抓鱼抓虾，摸河蚌，田螺等。因此他非常喜欢有河的地方。

他们到了WX市的灵山脚下的小镇上，这里空气清新，潮湿。柏油路面上没有很多黑色的灰尘。

因为，北方的山西煤矿多，凡是有煤矿的城市，路面上就有黑色的灰尘。

而这里没有煤矿，只有一些属于轻工业的工厂，所以空气干净。下雨的时候，马路上流淌的雨水都是透明的。

目的地是一个废弃的大学校园。他们到达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大门上还有几个没掉完的烫金大字**财经大学。

校区总体面积并不大，可能地方是不够用，所以学校另寻它处去发展了。

废弃的大礼堂被用来做雕塑用，有个山西的民间雕塑家承揽的灵山的雕塑业务。要制作的最小的供养人的雕塑都在三米以上。美术学院雕塑班的同学们，跟着民间雕塑家的团队合作，一起制作这批雕塑。他们既帮了忙，又实践了，还有钱赚。一举三得。

废弃的学生宿舍并不算太破，至少门窗的玻璃都是完整的，也有电。他们把行李放下，在附近买了些日用品，就投入雕塑制作了。

他们所做的雕塑是从莲花座里出来的太子像、力士、以及周围几组飞天的女供养人雕像。

当地的农民非常地信佛，在他们制作泥塑的时候，雕塑还是个露钢架和木头架子的雏形泥稿的时候，有附近的居民自发过来非正式地参观，看到就跪地磕头。

见到还是泥人的飞天供养人，跪在布满雕塑泥土的地上就拜。有的人还带着蜡烛和香火来，就在他们干活的布满泥土的大厅地上，点着，跪拜。

休息的时候，他们就打打篮球，虽然水泥地的篮球场并不大，地面裂了口，但并没有完全损坏。

休息的时候，还偶尔到小镇的街上逛一逛。这里的路边都种的香樟树。抠一点皮，就可以闻到卫生球的味道。

忙起来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期间田宁想霜儿的时候就给她打打电话。

有二十来天的时候，一天早上，忽然刘凤仙打电话过来，说她在太原机场，准备到杭州出差，想顺便到无锡来看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