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
中医院内，急诊病房。
“你父亲没什么大碍了，幸亏是有人及时止血，否则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护士小姐用平静的语气诉说道。
“谢……谢谢。”
刘锦鸿是个典型的内向性格，社恐患者，对陌生人说话就结巴。
“不过……”
白衣天使买了个关子。
“你父亲以后用不了魔法了。”
“什……什么意思……”
声音很微小，但护士姐姐能听见。
“意思就是，他现在和一个普通人没区别。”
“不能再觉醒了么？”
“和一个觉醒失败了的人没什么区别。”
“……”
现实再残酷，终究也是要面对的。
“好的……谢谢。”
他知道父亲的愿望，是成为一个高阶法师。但现在……一切都如梦幻泡影，灰飞烟灭了。
失去了成为法师的资格，对他对了来说，不比一个正常男人成为了太监好受多少。
静坐了许久，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他。
是穆冰皓和穆昭霆。
三人对视一眼，出了病房。
“你父亲怎样了？”
穆冰皓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事，命保住了。”
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刘锦鸿心里藏着事。但他们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拆穿。
“那就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叫我们。”
他们俩都知道刘锦鸿只有父子两人相依为命。
刘锦鸿抿了抿嘴唇，像是很艰难的开口喊道：“皓哥。”
“借我20万。”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借钱。
尽管刘锦鸿家里没有穆冰皓两人富裕，但他从不开口借钱，自己想有钱都是省着花。
他也知道他俩是富二代，但他却不是因为他俩是富二代，而刻意接近他们的。
“你等着。”
穆冰皓没有犹豫，拿出了手机，出了住院部，边走边拨通了穆稻的电话。
……
……
穆冰皓并没有回到小别墅，而是来到了穆庞山，穆氏族地。
他想去图书馆，查到那只图腾兽的信息。
回到穆庞山已经是深夜了。
穆庞山就是穆氏家族的族地。穆冰皓和穆稻是没有在穆庞山居住，一是因为穆稻是审判会的审判员，要避嫌；二是穆冰皓确实不想居住在这里，这里给他一种阴翳寒冷的感觉。
只能说，不愧是寒冰世家。
到了族地，给长辈们问好后，径直走向图书馆。
奇怪，长辈们的态度有些奇怪，emmm……除了四长老穆方舟。
藏书阁也叫图书馆，十几年前毁坏过一次，重修后改名叫图书馆。
“嘿！穆老，我来了。”
穆冰皓打过招呼。
穆老是是图书管理员，在穆冰皓记忆中就是了。他似乎是族内除了禁咒长老外，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老者。
因为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所以族内几乎没什么人关心他，除了穆冰皓。
穆冰皓不爱上课听古板的教学，但爱看书，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爱看，这也是他会释放冰系魔法的原因。
并不是因为他天生就能领悟魔法的奥秘，而是因为他看的书多，冰系法阵早就烂熟于心了。
即使是天才，不学习，也会泯然众人矣。
小时候天天泡在图书馆，嗅着甲醛的芳香，捧着一本书，蹲下便看。
一来二去，也就和穆老熟了。
穆冰皓也会经常问好，过年的时候给他添置过几件新装。
“好小子，半年多没见了，怎么，图书馆的书看腻了？不想来了？”
穆老老当益壮，声音也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
“没有，穆老，我这不是被爷爷逼着上学去了吗？”
“呵，说吧，这次来干什么？”穆老轻喝一声，问道。
“我来查查一只图腾兽的信息。”
穆冰皓没有做隐瞒，大致描述了一遍。
穆老接过画像，皱了皱眉，轻咦了一声，说道：“大概在三楼吧。”
“好！”
来到三楼，找了找，找到一本布满灰尘的古朴书籍。
……
……
漆黑的宫殿一眼望不到尽头，似乎这本身就是一个无穷大的空间。
虽然没有封闭空间的那种压抑感，但没有尽头的世界加上汹涌而来的黑暗更加令人心悸、不安和恐惧。
“你想报仇吗？你想拥有拥有力量吗？你想成为禁咒魔法师吗？”
一个十分虚幻但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传入耳中。
如果是穆冰皓在这里，肯定会反问：“免费的吗？我能不要吗？你能给我钱吗？”
“我……想要！”
循声一步一步走去，不知是恐惧逼迫还是诱惑驱使，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渐渐地，开始跑了起来。
似乎是一场无休止的旅途，要一直走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间，有似乎是几十年。
终于。
走到了尽头。
这是宫殿的尽头。
破旧的帷幔摇曳，只有微弱的光芒照射进来。
宫殿左右两边是六个十几米高的穿着漆黑铠甲的巨人骑士，一边三个，双手持巨剑矗立在原地，如雕像一般静止不动，气势如虹。
“你想要成为禁咒法师吗？”
声音是从王座上传来的。
王座比骑士还要巨大，王座之上是一个巨人，他双手放在扶手上，看不清面容。
“我……想。”
欲望终究战胜了恐惧。
一直举手伏下，黑色犹如石油般的物质灌入体内。
一瞬间就充满了力量，下一瞬间，全身胀痛，好似一个快爆炸的皮球，全身红肿。
砰！
鲜红的血液飞溅，溅在地上，溅在柱子上，溅在楼梯上。似乎是血液有意思的避开，唯独没有溅在巨人的鞋上。
“啊！”
玉凌龙从床上惊醒，快速的呼吸着空气，他满头的冷汗，枕头已经湿透了，像是一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是梦？”
他低语一句，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怎么最近老是做噩梦。
看了看窗外，正泛起鱼肚白。不到五点，离早课还有两个多小时。
“背一下司夜统治的的法阵再去吃早餐吧。”
司夜统治是暗影系高阶魔法。
初阶魔法需要七颗星子构筑法阵，中阶魔法则需要四十九颗星子，而高阶魔法则又多七倍，整整需要三百四十三颗星子。
随着等级的增加，法阵的复杂程度也成几何倍数增长。
暗影系中阶魔法——巨影钉，他早已烂熟于心。
他不是凭着惊人的天赋而进入的超法班，而是凭借刻苦和毅力才来到这个班级。
超法班的每个人都能分配到一个星尘魔器，直至晋升中阶或者毕业后才收回。而毕业考试前晋升中阶又可以额外获得一个星云魔器。
星尘魔器、星云魔器、星海魔器等这类修魂魔器的作用，就是能让拥有者的修炼速度加快。不同的等阶法师适配不同类型的魔器。
灯等邓凳，凳邓灯等……
上课铃声响起，第一节课开始了。
殷天阳环视一圈。
嗯？穆冰皓还没来么？
他不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