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诗记忆

“看来，大脑中有一个专门的区域，我们可称之为诗化记忆。它记录的，是让我们陶醉、令我们感动、赋予我们的生活以美丽的一切。自从托马斯认识特雷莎之后，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在他头脑的这个区域留下印记，哪怕是最短暂的印记。”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如此写道。

“诗化记忆”，多么雅致的字眼，昆德拉将“爱”的生成概括为一种记忆的“诗化”。一旦进入记忆，一旦成为记忆中的永恒牧歌，那么，此后的一切都是虽苦犹甜、虽败犹荣——它们从此成为隐喻，完成从肉体到灵魂的转化。

爱，或由隐喻而起。假如有一天，你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他是不是上天安排，驾着七彩祥云来到自己身边的盖世英雄呢？此时，你不再用逻辑推敲、不再用理性“审判”，而是使用某种“不可理喻”的隐喻——你，也许已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爱的阶段。

如昆德拉所言：爱，是由一个人的某句话、某个举动、某种行为印在我们诗化记忆中的那一刻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