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西游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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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东土大唐

乌斯藏。

这个时候还没有乌斯藏这个国度,连吐蕃王朝都还没有建立。老猪架着黑风在青藏高原上空盘旋,鸟瞰地形地貌和风土人情。

在高原上有这无数的城邦和部落,全部都是各自为政。但此时个城邦和部落却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东边有大唐,南边有身毒,西边有波斯,若是卫藏地区的各邦和部落不能组成统一联盟,迟早会被四方给瓜分蚕食掉。

穿越而来的老猪虽然不是历史专业,可也知道吐蕃王朝和松赞干布的。掐指计算一番,发现松赞干布已经出生了,这就说明用不了几十年卫藏地区的各邦部落就会被统一为吐蕃王朝。

乌斯藏,是明朝人对卫藏的称呼,在明朝之前人们都是称呼吐蕃的,吐蕃的太祖就是松赞干布。

当然,这些对老猪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高老庄高员外的女儿出生长大,然后去做上门女婿。

几十年的世间,要是修炼的话那绝对是眨眼之间,可先在不用修炼了,突破地仙境界后需要的是一段时间的沉淀来稳固夯实修为境界,那么到处走走是非常有必要的。

老猪又先回到了云栈洞,先把元神稳固一下,接着使用暴力手段切割了一小块下来,这就是修真者所谓的分神了。

禁锢儿之形在猪头,禁锢儿之神也在猪头,箍儿住的是那一部分抗拒之心。本来老猪就是愿意西游的,不仅愿意而且非常愿意,只是不满观音菩萨中饱私囊想要昧下他们兄弟的三个箍儿才故意唱反调的。

在取经队伍到了西天见了如来后,孙悟空的紧箍儿自己就解开了,说明箍住的就是那一颗不安分的心。

想到这里,老猪觉得真假美猴王那一段儿,在悟空的心魔化成六耳猕猴后,真正的紧箍儿是套在六耳猕猴头上的,孙悟空头上的那颗是他故意幻化出来的。

猪头被摘了下来,化成猪刚鬣在云栈洞为妖。本体人身则是悄悄离开,径往东土大唐飞去。

春秋,战国,秦,汉,三国,晋,南北朝,隋,唐,从卞庄穿越到这个世界,历史的车轮已经前行了1000多年。

只是这千年过得真如流水,恍惚间就没了。关于时间,小孩子的感觉是最漫长的,大人一般,老人的世间就是眨巴眼,一天天一年年恍如走马灯。等到了神仙,就更快了,千百年都是一闪而过。

原著中写道:彼时是大唐太宗皇帝登基,改元贞观,已登基十三年,岁在己巳,天下太平,八方进贡,四海称臣。

这一年,丞相魏徵建议太宗开一场科举考试,唐僧的父亲陈光蕊高中状元并迎娶了丞相殷开山的女儿殷温娇。

新婚后,李世民给陈光蕊封了官,带着娇妻在赴任江州的路上遭遇了强盗,陈光蕊被害,殷温娇被强盗霸占。后来江流儿出生,被殷温娇扔进江中飘到了金山寺。

一晃十八年过去,江流儿陈玄奘长大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报了仇也见到了被龙王保鲜的父亲陈光蕊。而被强盗霸占十八年的殷温娇则是没脸见丈夫所以选择了跳河自杀。之后,陈玄奘又回了金山寺继续做和尚精修佛法。

这次回金山寺后又过去了十三年,陈玄奘也三十一岁了,并成为了精通佛法的高僧,去参加水陆法会时遇到观音菩萨,受赠锦斓袈裟和九环锡杖。

观音借着卖袈裟的由头吹嘘西天的大乘佛法,打动了唐太宗李世民的心,这才有了派玄奘法师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佛教分小乘和大乘,小乘度己过苦海,大乘度人且无不可度之人叫普度众生。这个玩意儿在以前是没有的,不管佛道都是踏踏实实的修真之士,最终的目的是修炼成仙。

但是这也只是修炼者自己成仙,这要是道教大兴的话还好说。可放到佛教大兴上就不合适了,总不能让天下百姓都出家做和尚尼姑的,所以才有了在家居士吃斋念佛供奉佛法僧三宝的信徒。

大乘佛法普度众生,并非是信佛供佛就能成仙,而是让做了坏事的人死后不入轮回不坠地狱。

当然,这些话都是蛊惑人心的,就是骗老百姓信佛教。要是念佛就能脱离苦海就能不入轮回,那让苦行苦修小乘佛法的人如何自处。唐僧也没必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了,在家念佛就够了。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老猪是来看“贞观十三年“的。

陈光蕊在贞观十三年参加科举娶了殷温娇,生下的孩子陈玄奘十八年后被李世民派去取经时的年份也是贞观十三年。

这“十三年”的诡异存在,有人说是西游记的作者弄错了,有人说是陈光蕊的故事是后来插进去的。

可不管怎么解释,最终给人看到的版本里,这“贞观十三年“就是诡异的存在着。

原著里写着:“贞观十三年,岁次己巳,九月甲戌初三日,癸卯良辰。陈玄奘大阐法师,聚集一千二百名高僧,都在长安城化生寺开演诸品妙经。”

此时的玄奘已经三十一岁了,加上他父母结婚时的贞观十三年,此时最少也是贞观四十四年了。可西游记原著里依旧是“贞观十三年,岁在己巳……”。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奇怪,神仙的世界诡异是没有逻辑的。

讲坛上的玄奘法师在高谈阔论眉飞色舞的讲演着,口才不受限制的发挥,并没有人打断。

大唐朝信道也信佛,百姓对道士和僧侣还是有最起码尊敬的,就算是再不济这也是皇帝召集的法事,有士兵军队维护治安,没点能耐的人谁敢惹事?

老猪现在是一副帅哥模样,魁梧高大的身材只有威猛壮硕,没有肥胖和臃肿。

至于姓名则无所谓,姓猪很正常,跟姓马姓牛是一样样的,并不被人们歧视和嘲笑。虽然牛马是牲口,地位跟人口等同,但这个朝代的猪和羊地位也并不低,在商朝时期祭祀祖先用马牛羊猪,周朝的“太牢”为牛羊猪,“少牢”为羊和猪。

所以老猪就是老猪,不会刻意改成老朱什么的。

身高马大的老猪分开人群往前边挤了过去,等到了最前边眼光扫了一圈儿就发现奇怪的两个光头僧人。没有火眼金睛和三只眼的老猪也能看出这两人就是观音菩萨和木叉变化的,身怀天罡变化之术不是拿来耍的,眼力自非常人可比。

此时的二人也在专心听玄奘法师的演讲,老猪也没有闹事的心思,静下心来听讲小乘佛法。

做为现代人穿越而来,对学问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放低姿态虚心接受是学习的基本态度。人家七佛之师的菩萨都认真听,老猪这个门外汉自然不敢狂妄了。

十世轮回的金蝉子虽然是个凡人,可对佛法的天赋使他的修为境界也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认真听下来,老猪也是听得入了迷,不住的频频点头。

小乘佛法起源非常早,在释迦牟尼之前的天竺(又叫身毒)是所有沙门甚至婆罗门僧侣都会修行的苦行之法。通过苦行来脱去生生世世的因果,洗净业力,以超脱苦海到达彼岸解除轮回之苦。

在释迦牟尼成佛之前也曾苦行天竺各邦国,历经无数了无数的磨难才在大雪山顶上达到了圆满。

渐渐的,老猪对修佛有了一定的认知。这修佛就是修心,人生来皆苦,想要摆脱苦难就得吃更多的苦,直到吃够了才算洗净因果业力,超脱轮回。

当然,大唐和天竺的情况不同。人家那边的婆罗门将就种姓制度,人的轮回根据自身因果业力的不同轮回转世后的身份也是不同的,业力少的心无挂碍的会投生为高种姓的婆罗门,稍微差点的会转生刹帝利,一般的为吠舍,业力深种的就是首陀罗。

这种姓制度在天竺人的认知里并非是剥削和压迫的手段,即便是身为神使的婆罗门徒也信,在这种信仰下婆罗门和刹帝利也不会作恶,也会吃苦修行。而做为吠舍和首陀罗,这些地位低下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生活的越苦他们的心则越踏实越安详,认为这一世吃的苦受的难越多,下一世转生的就越好。若是出家去苦行的话,把自身苦难全部吃完,就会洗净业力得成正果,用世不坠轮回。

虽然在大唐不信这个,在几百年前的陈胜王就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词儿,可身为底层百姓的普通人依旧相信命运,相信出身的高低都是命里带的,而这一切都是前世的因果所决定的。

别说这大唐了,就是老猪都信这个。前世的王校长都说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达到了百分之九九的人拼搏一生都达不到的终点。

就这,你找谁说理去?什么生来平等,没有高低贵贱,都是骗人的,全特么是鸡汤。

别说生在帝王家也有帝王家的苦,都是站着说话的不腰疼。

南朝四百八十寺,但佛教大兴却是在大唐朝奠定的,玄奘大师的演讲煽动性是非常大的,很多有慧根的百姓都生出了出家修行的念头。就连老猪都心向往之的蠢蠢欲动了,觉得佛教在思想层面,在人性人心方面,在哲学方面比道教的思想确实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东方的不服输,斗天斗地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想法都是浅薄的,短暂的,看到的只是眼前的色相,看不穿生生世世的轮回。解不开今生今世的苦难从何而来,就永远也无法洗净自身的因果业力,只能在无尽的轮回里周而复始的轮回,永远也无法超脱,无法洗净灵魂的尘埃找到真我,认识自己本来的面目。

对于佛法,总之一句话,就是通过修行洗净附着在灵魂周围的尘埃,净化灵魂,找到真正的那个“我”。

“我”是谁?这一世的我,前一世的我,来生的我,三个我都是轮回的身份,是色相色身,不是真我。

这时的老猪想到了《射雕》中思考这个问题的欧阳锋,想到了华山之巅的郭靖。思考这个问题会令人发疯,其根本原因就是这一世的我只不过是个色身色相,无论怎么盯着看都如同带着面具照镜子,这面具就是包裹灵魂的尘埃,也就是业力。

想要看清自己,认识真我,只有揭下面具才行。而摘下面具的方法就是修行修心,看穿色相色身。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我是谁?猪八戒?猪刚鬣?卞庄?还是朱世清?”

在二十一世纪的前世,老猪叫朱世清,认识的人也都喊他老猪。现在呢?那个人已经有些模糊了,不再真实,变得虚幻。

然而,老猪自认还是幸运的,因为他至少保留了几世的记忆,看的比那些只有今生今世的人更长远些。

“锦斓袈裟,九环锡杖……穿了我的袈裟,执了我的锡杖,百邪不侵,不入轮回不坠地狱。”

天色渐晚,玄奘大师停了演讲。观音变化的老和尚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有缘人分文不取,无缘人黄金五千两。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木叉尊者则是双手托着袈裟锡杖跟在老和尚身后,不住的向群众展示金光闪闪的宝贝。

这招摇的样子很快就引起了官兵的注意,把两人给带到了长官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