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羽宣

［涵虚的圣女殿前栽了一排羽宣花，随着岁月的交替，不断的枯荣。

“小月，我给你带了个新奇东西。”“你怎么不看着我？”“把脸转过来！”

“疼！”

“别动，我正用法术摧化你伤口愈合。”

“涵虚，他们欺负我，说我是魔，他们说的是错的，对吗？”

“你不是魔。”“这个给你，别哭了。”

“这是什么？自嫩嫩的，上面还有露水。”

“羽宣果，尝尝吧。”

“好吃，我以后总能吃到吗？”

“小傻瓜，羽宣果只有在羽宣花开后的一千年才有万分之一的概率长出来。”

“好吧，你也吃！”

“嗯。”

据说，两个人吃了同一株羽宣花结的羽宣果，能生生世世相遇。］

雪笙是被风吹醒的，梦里的场景又变化了。

这次她想起了涵虚是天宫的圣女。小月？魔？难道她是魔尊白风清之女白月？

据《天史》记载：龙王之子白风清坠入魔道，天帝遇害崩殂，天帝之女涵虚临危受命，继任圣女，亲手斩杀了昔日朋友白风清，收留其女白月。

史料中只有这寥寥几笔，无法深究。不过听说：涵虚这几年一直在闭关，天官事务都交给了东海岛主歧路。

外面响起嘈杂的脚步声，雪笙起身查看。

原来是昨夜陆十吩附去查麻袋的青年火急火燎的跑来。

陆十和苏沐暖也听到了声音，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昨夜他们三人是在衙门内的客房过夜的。

青年向三人作揖：“我们查到那个麻袋是苏小姐家的。”

“什么？”苏沐暖很是诧异。

青年连忙说：“苏小姐不用担心，现在我们怀疑是苏淞公子的妾徐溪和她的贴身侍女所为，和苏家并无直接关系。而且我们顺着徐溪查到她并非徐家的女儿，而是徐家从黑市里买来的，原名姜溪。”

苏沐暖平息下心中的惊讶：“姜溪？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是我们在桃花村遇到的姜叔的女儿。”雪笙答道。

“就是那个被人拐走的姜溪？”

雪笙：“可能性很大。”

“天哪！”苏沐暖问青年，“我表哥知道吗？”

“我们并未告诉苏公子。”

“你们是怎么怀疑徐溪的？”雪笙问。

“我们在麻袋的里侧看见了苏家粮仓的印记，于是询问了看管粮仓的人。其中有个人说，曾看见徐溪的侍女拿走了一个装大米的袋子，还给了他十两银子，叫他不要声张。于是我去问徐溪，她神色紧张，一句话也不肯说。”

陆十：“那就要逼她开口了。”

苏沐暖：“我们去会会那个徐溪。”

“好。”陆一九对青年说，“备马。”

路上，苏沐暖问青年：“徐溪与太子妃可有什么瓜葛？”

“有，她们在同一处学花艺。”

“关系如何？”

“不太清楚，但据说她们是同一个花艺师带的，应该不会太差，不然总见面多尴尬。”

“那就怪了！如果人真的是徐溪杀的，那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还是说，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