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纵容
温孤子慵笑说：“收一个是收，收两个也是收，不如再收一个吧。”
温孤长风看着自家祖父：“祖父是想让我把饶水林也收了？”
温孤子慵笑说：“挂名弟子而已，那孩子品性不错。”
温孤长风思忖片刻，还是点头了。
集会结束，温孤冷特意多等了两天才拉着川遥久华下山，宴星城已恢复许多平静。
留在府里的落羽将集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温孤冷。
“大哥收徒啦？还收了个挂名的？”温孤冷有点好奇。
落羽说：“那位饶香师是家主让大公子收的，尚在观察之中。”
温孤冷起身：“我去找祖父。”
跑到素怀居，才进院子，她就听见千沧烈的声音。
“那就这么定了，后日我先带阿凝他们回去，在府里等你们来。”
“好。”
温孤冷停在门口：“爹爹。”
“阿凝？”
屋里的人看见她来，脸上露出喜色，向她招手。
“快过来让爹爹看看。”
温孤冷上了千沧氏的族谱后，千沧烈便让她改口叫爹爹，为了让温孤子慵点头，他还厚着脸皮认了温孤子慵为义父。
温孤子慵拗不过他，只得点头。
好在他对温孤冷一直视如己出，尽心尽力，温孤子慵也就逐渐接受了这个“儿子”。
温孤冷走到他面前：“爹爹来的挺早，我们前脚刚回来，爹爹后脚就到了。”
千沧烈笑说：“本来前两天就该到宴星了，路上耽搁了一下，去万州还有十来日的路程，咱们现在出发也差不多了。”
温孤冷问道：“提前去两个多月，是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
若是没有，她等暮岁再去完全来得及。
回答她的是温孤子慵：“你从小扮作男孩长大，从未学过女儿家的礼仪，等到笄礼上，虽说没有什么外人，但总不能执男子礼吧？”
“两个多月的时间稍短了些，但若你肯认真学，也够应付笄礼了，更多的以后再说。”
“你禹叔父特意从宫里请了位嬷嬷，很有经验，想来能帮到你。”
温孤冷脸上写着抗拒：“能不学吗？”
学礼仪什么的，麻烦不说还浪费时间，她不是很想学。
温孤子慵说：“必须学，没得商量。”
千沧烈哄道：“阿凝乖，随便学学便是，反正我们阿凝聪慧，肯定很快就学会了。”
“等应付完笄礼，你想怎么样都行，爹爹一定依你。”
温孤冷不情不愿的应了：“那好吧。”
毕竟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还得顾及两家人的面子，她就勉为其难学一下吧。
千沧烈笑说：“我闺女就是贴心。”
温孤子慵摇了摇头，千沧烈看温孤冷未免太顺眼了些，哪哪都好，明明这小丫头根本不乖。
“对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这一问，温孤冷立马想起自己的正事了：“祖父，我也想收个小徒弟玩玩。”
温孤子慵眉心一跳：“不行，你才三层楼，连大香师都不是，收什么徒？”
温孤冷撇撇嘴：“三层楼怎么了？谁说不是大香师就不能收徒了？祖父您不能瞧不起人。”
千沧烈想帮她说话被温孤子慵拦了，“我说不行就不行，想收徒，过两年再说，我不能让你误人子弟。”
这小丫头自己还心性不稳呢，如何能为人师表？要是教歪了，以后想扳回来就费劲了。
还是等她再长大些，真的能为人师表了再说，左右也不需要她现在就为香道引路。
温孤冷说：“您就一点都不相信我吗？之前您还说我已经是四层楼的水平了。”
温孤子慵说：“收徒不是单有水平就够的，你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不用想这些远事，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
温孤冷不开心，温孤子慵摆明了不相信她，这徒弟是收不成了，只能眼馋一下别人家的徒弟了。
等川遥久华的事了了，她一定要考过五层楼！
出了素怀居，温孤冷回到竹院，让梁木他们准备准备，明日休息一天，后日便要动身去千沧府了。
大夫要走，自然不能把病人丢下自生自灭，想了想，还是一并带走靠谱些。
“公子，咱们去千沧府过年吧？”
川遥久华说：“如果我说不去，你是不是准备抛弃病人自己跑路了？”
温孤冷说：“倒也没有，若是你不想去，我只好麻烦主治大夫来照看了，没准他比我照顾的周全呢。”
川遥久华纠正她的用词：“主治大夫是你，他只是协助你而已，别本末倒置了。”
温孤冷眨眨眼睛：“你看我像是能当主治的水平吗？”
川遥久华睁眼说瞎话：“嗯。”
“那好吧，华公子，你愿意跟你的主治大夫走吗？”
她微微一笑，眼里像是盛了星光，带着些许俏皮的语气竟有一种诱拐的味道。
川遥久华被她成功诱拐，坐上了去万州的马车。
川遥久华的马车很奢华，外面看着低调，里面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暗格。
温孤冷坐在铺了狐皮的马车里，好奇的打量着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马车。
川遥久华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梁木的马车驾的很稳，没有任何颠簸。
打量了好一番后，温孤冷开始打扰马车的主人。
“这马车不错啊，能送给我吗？”
“不能。”川遥久华眼皮都没抬一下。
“考虑一下嘛。”温孤冷摇晃他。
“不考虑。”川遥久华无情拒绝。
“我跟你买？”
“不卖。”
“那你帮我弄一个？”
“不弄。”
“公子～”温孤冷使劲晃他。
“安静。”
温孤冷看着他：“你凶我？”
川遥久华睁眼：“没有。”
温孤冷鼓着腮帮子：“明明就有。”
川遥久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乖，别闹。”
温孤冷说：“那你马车送我。”
川遥久华闭上眼睛：“这马车旧了，以后帮你造个新的。”
温孤冷开心了：“好。”
千沧烈骑马而行，走在前面，他耳力极好，自然是听清马车里的对话，频频回头。
不知为何，总感觉川遥久华对他乖女儿有些纵容。
到了万州，千沧烈几人没有直接去千沧府，而是先找了家客栈住一晚。
茱萸去霓裳阁买了衣裙回来，温孤冷解了千幽香。
“小姐真漂亮。”茱萸笑着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