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知的路
再一次继续这个故事，已经是五年后。
“是否勘察完毕，请回答，是否勘察完毕，请回答。”“探测已完毕，资源抽取成功，三只25米级正在向五队迅速靠近，西南33发现特殊移动物体，完毕。”“有具体图像吗。”叶云甲询问，调开资源接收界面。“发过去了，叶队。”“这不是……”“金属物体。”“像不像？”“像什么。”“资源勘探车，没有几家之前……”“叶队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先不管他，把资料和完整卫星图上传总部，资源收集组，资源收集是否完成。”“报告，已完成资源收集，损失20%”“20%，不应该损失在6%左右吗？”“已检查系统，报告无误，申请进行能源补给。”“批准。”叶云甲操控机甲转过了身，打开了近地探测系统，自从近地环出现后，卫星就失去了作用。“进行激光标记。”叶云甲调动了近地环的权限，“已进行标记。”“完了。”叶云甲试图拔出双腿，但自己的脚已经无法抬起。“腿步运动系统失效。”“解除同步运动。”“已解除。”“探测机，检索我机甲的腿部损耗。”“已经损失60%运动系统，关节发动机失效，预计是……导弹所致。”“怎么说。”“明显的爆炸痕迹，反导系统已经自动开启，但由于长时间没有进行保养导致反导导弹失效。”“操的……补给机检修。”叶云甲说，走到了休息舱，点了一根烟。
“叶队，这边已经修复了基本的运动系统，您那边试一下。”“重启系统，改半自动为手动，切断自动检修系统。”“叶队你试一下，能不能动。”“可以。”叶云甲操控机甲站了起来，“探测机开启大功率雷达，剩下4台战争机甲开启武器系统随时待命。”
情报：一个资源探测中队由9个机甲组成，70m级资源抽取机两台，胸舱配有60立方米的燃料收集舱，具有简单的粒子炮和电磁炮，使用二级辐射反应堆。50m级战争机甲四台，左臂装配有大功率的定点炮，右臂有500转的粒子圆形锯，背部装配有“天使翼”平衡器，可大角度转动，在战斗中保持平衡，同时可以通过背部链接双臂的固定轨道滑至双臂或转至双肩开启粒子机枪，增加手臂的撞击力，主要型号为“猛犸”级，使用四级辐射反应堆。60m级补给机一台，双肩有两个自动探测的火炮，腰的两侧有50挺粒子机枪，背部带有可替换的机械零件与纯度高的辐射燃料，腹部有两台无人驾驶的4m级检修机，可以从背部汲取所需部件对破损机甲进行修复，使用三级辐射反应堆。探测机一台，副队长使用，背部背有大功率雷达探测仪与高速通讯线路的方片，腹部为超级计算机，统一处理中队数据，头部改造为超视距相机，肩前为辐射激光具可在五秒内烧穿500mm，胸部装有粒子导弹128枚，配有五级辐射发动机。68m级指挥机一台，供队长使用，可以关闭或打开其余机型的部分功能权限，也可以远程瘫痪其余机型的系统，后脑部分为信号中继器，用于传递总部与队员间的信号，每个手臂下都装有三个微型粒子炮管，手臂与关节处有额外的发动推进器，目前型号只有“将军”级，装配了“天使翼”与右臂上的辐射驱动轨道炮，左臂装有纯能质的电刺刀，腹部有反导导弹发射井，双腿底部有着磁力钉，可以增加机甲的稳定性，使用五级辐射反应堆。
“第三中队，申请释放空投资源箱。”叶云甲驾驶机甲，“将于四天后到达指定回收点。”“已收到，祝你平安。”“嗯。”叶云甲驾驶着残破的机甲，导弹和车辆……他感到脑袋越来越乱。
“北进，探索宜居区域。”叶云甲看着面前的屏幕，吐掉了烟头。“叶队，我听说之前的赵队可以……”“没错，是可以单刷。”“那他是怎么……”“他是类兽人，具体是个什么物种我也不太知道……继续走吧。”“你知道你应该刮胡子吗。”几年前的那个女队员刘佳成为了叶云甲的副队，“你才不到三十，你这样我觉你有四十多。”“什么？叶队不到三十？不是吧，我还以为是五十多的老头呢。”“就你们话多。”叶云甲伸手关掉了自由通讯。“注意注意……紧急通讯，那个三个25来了。”“用切的，节省弹药。”叶云甲下了令。“叶队，我要投一下，我拍到的东西。”探测机的超视距摄像机捕捉到的图片出现在了面前的全息屏上，25米级的变异猿猴上，站着一个人，身上带有青色的甲片。
“这是……”叶云甲愣住了，但在异兽背上的人指了指叶云甲，毫无偏差，准确指向了叶云甲的驾驶舱，随后用脚踩了一下那只巨猿的头顶，巨猿仿佛是顺从，带着人影消失在了影像内。
“热成像仪……”“怎么了。”“那个人，提问有51摄氏度。”“坏了？”“不，其余同距离影像和数据库完全一样……”“别慌，没有进攻……就代表他没有敌意。”“右边，另外两种没有走。”“切了。”叶云甲下令，一架战争机甲举起了刀刃，看向了那一只巨猿，钢铁的火花和巨猿的血肉与毛发飞溅。“破坏心脏，boy。”叶云甲感到现在的驾驶员把驾驶机甲当成了炫技，根本不在乎资源消耗，或许这是因为这几年地面据点的建立，“心脏？”叶云甲操控着残破的机甲，举起了左臂，一刀砍断了那个巨猿的胸口，另一边的三个战争机器也已经完成了斩杀。
“注意，一击毙命。”叶云甲再一次提醒，随后点了一支烟。
“现在时间……傍晚七点二十分，叶队差不多能休息了吧，这个地区的辐射值很低，应该是少部分轰炸盲区，可以居住。”刘佳问，“到了晚上，行进会很难。”“机甲调整为休眠状态，三号战争机器巡逻，每三小时换一次班，记得修一下被导弹炸损的部位，小佳，行程上报总部。”“好的叶队。”“记得开启休眠模式，减少功耗，完毕。”叶云甲脱下了运动同步侦测器，走到了微型电梯。“投放成功。”叶云甲从电梯中走出，“怎么样？”“还行吧……叶队”刘佳打了一个张口，“符合有点大，感谢叶队不让我们四点起床。”“完全修复要十二个小时，要是快一点我就肯定让你们感受一下凌晨三点的日子。”“别呀，这不好。”一个青年伸着懒腰。“你回去，来一个五千字的检讨，切下异兽的喉管虽然比切心脏更难，但是不致死，这要是在以前五机编队的时候你会被殴打致死，被生吃。”“这不是时代变了吗？”“你去十点到一点的班，没得改。”“行吧……有些人明明是二十几岁，却要摆出五十几的臭脸。”“你在说谁啊……小心和933一样变成尸块。”原来赵霆的副队杨猎抓住了那个新队员的肩膀，“不要说坏话……”杨猎很瘦，瘦到肋骨都看不出来，上一次因为与黑市有交易而被降级处分，他不会笑，因为笑起来几乎让人感到恐怖，本来一般人与黑市交易会被流放，但是得益于他本身强悍的战斗力，以及是去黑市购买其他星球的机甲设计图纸，虽然属于不法交易，但是并不是违禁品，所以上方并没有将他流放。“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就好……记得守纪。”“你跟我谈守纪……那你呢。”那个年轻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过了身上厕所，毕竟能到机甲中队中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谁又会放下高傲的面子。“是吗？”杨猎舔了舔随身携带的小刀，“993号低智异兽，可也是被这把刀划烂的，他可是将近比你大是被呢……真可惜，只有五分钟就。”那个年轻人不仅下了一哆嗦，沾满了手。“停停吧，猎哥，讲实话，你觉得‘盘古’级怎么样？”“还行……斧子有能源泄露的现象，这个注意一点。”杨猎捏了捏只有皮肤和骨骼的手，“弹力结构很不错——‘野狼’级呢？制造局……”“样本正在生产中。”“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啊，没见过，我应该和赵队联系一下，毕竟他带了十几年，知道的情报应该更多，而且他的情报从来不上传总部。”“也是……他就像个谜一样。”“话说那个张志勇是什么人，随便就给赵队拐走了。”“我查过……弑神组织的。”“这个我知道，和神界对着干……真男人。”叶云甲接过了刘佳递过来的一杯牛奶，“谢谢。”“都这么多年了，还谈什么谢不谢，你们谈这个人都谈了五年了，怎么还这样，alpha舰队什么舰队啊，和白头鹰舰队能硬碰硬打个一比一的战损。”“什么？这么强的？”叶云甲坐了起来，“那那个张志勇是他们的……”“他不是alpha的，是弑神组织最后执行人。”“那他……”“听说一个人杀了三十万褐托，五千年来，是褐托星际雇佣兵企业的头号追杀对象。”“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们谈什么呢？”那个年轻人问。“干部说话，可以听，但别问。”叶云甲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小佳……”“我认识一个人。”刘佳放下了水杯，“法师集会的人，上一次代表弑神组织前来谈判。”“就是你被命令去主持接待会议的那一次？”“对，那个人叫白慕风，可温柔了，我跟你说，星际第二大组织，她代表，当时宴会上被一个侍者一不小心泼了一身开水，什么话都没说，还担心侍者伤到了。”“这脾气确实挺好……那她和这个张志勇有什么关系？”“那不是说……让我前去交流机甲设计经验吗？后来我跟她联系，后来才发现，她和张志勇是恋人关系。”“这两个人……”叶云甲想起了他和张志勇的见面，那个星舰上阴影下的男人怎么看和那种温和的人……“不接着问吗？”“然后呢。”杨猎伸了伸手，指关节发出异样的响声。“她说……张志勇好像是什么特别理智到过头的人，就比如说如果你杀死一个人就能救活十个人，但是你看不见那活着的十个人，只是知道那本来要死十个人肯定会活下去……然后他甚至不会眨眼与忏悔。”说到这里，刘佳颤抖了一下。“那这两个人……我怎么看怎么不像。”“没有，这是属于强烈的互补关系……同级相斥，异极相吸对吧。”“如果是我的话……”杨猎捏了捏骨头，“一个无辜的人，主要那十个人还不会被你知晓……我做不到。”“所以说这个人到底是。”“听说他很强……赵队跟他走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吧……但是赵队的母亲，为什么会那样，他是半神……却。”“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想八卦等会去。”叶云甲调出了一张地图，“明天的探测路线是不是需要制定一下……”
一声狼嚎传出，瞬间一个巨型的机甲脑袋砸了下来，刘佳的腿被掀起的碎片压住，杨猎反应迅速：“全体作好战斗准备。”瞬间翻身跑到了“盘古”级机甲的腿部电梯入口。
“妈的……”杨猎抬起了头，金属废墟下是数十条10m级的变异野狼。
杨猎从驾驶舱的电梯冲出，在三分钟内佩戴好了运动同步系统。“系统已开启，请验证身份。”“杨猎。”“验证通过，祝你平安。”“你妈的，平安个屁。”杨猎点开了面板，“打开夜视，引擎功率调至50%”“正在调整，预计时间五十秒。”
“副队，不要紧吧。”那几个年轻人推着废墟。
“你的身份验证卡给我。”叶云甲伸出了手，“快。”刘佳用没有受伤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紫色的身份卡。
“身份验证失败。”“启用身份卡认证。”叶云甲一边输入指令一边穿戴运动同步设备。“认证中，祝你好运。”“巴不得呢。”叶云甲打开了武器面板，“调取……打开所有导弹，准备发射，开启热成像。”
“搬不开……副队。”“让开。”一个声音响起，脸上自带一股鄙视一切的神情。“你是……”被杨猎恐吓那个年轻队员迅速拔出了短刀，像那个人刺去，但狄天如同野兽般灵活，瞬间绕到了他的身后，一脚踩住了他的背，用手扭断了左臂的关节。“你们的副队快死了，你却有心情和我这个未知身份的人搏斗。”“你是……”刘佳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人，“你就是那个……”“狄天，我的姓名。”狄天用超乎常人的力量把钢铁碎片举起。
“来吧，小子。”杨猎取出了“盘古”号机甲的巨斧，“让我砍下你的头……数量真他妈多。”“打开左肩的导弹系统，致盲弹六十颗。”语音播报响起，瞬间一股白光闪过，杨猎瞬间翻了过去，一斧劈断了一条野狼的头。“开启火焰泄露。”语音播报响起，这是“盘古”级机甲的特殊功能，在机甲的关节处与金属装甲连接处放出超高温火焰，可以避免被异兽近身撕咬，随后用手抓住了一只狼的胸腔，用钢铁的手臂撕裂。
“草……”叶云甲看着导弹数量不断减少，不禁心疼，“要不是‘将军’级没修好，我才不用这个……这种导弹的生产线都关了。”随后用机械的巨手抓断了两条狼的后肢，“激光系统……热成像追踪，完成，打开……”叶云甲点击着面板，瞬间两道白色的光束打在了地上，几条狼变成了焦骨。
“你……”一个队员向后看去，巨狼一口将他吞掉。
刘佳不断挣扎着，但她的身体被压住的另外半部分已经碎裂……这种情况除非剩余机甲一起行动，否则是必死无疑的，这种突袭情况只有赵霆当年遇见过，五人编队只回来了两人和一台机甲，虽然现在……突然，另外三台“猛犸”级战争机器和“将军级机甲的引擎，放出了亮光。
“开启，全部启动半自动模式。”叶云甲输入了指令，身份验证，叶云甲，请求云端接入“将军”级。“身份验证已成功，祝你好运，正在接入……已完毕。”叶云甲转动了面前的操作面板，“将军级……虽然你这个大家伙不能动，但是有号令权，立刻，云端接入所有机甲控制。”“已完成……阿叶，你要活下来。”“烦死了。”叶云甲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从冒着火星的控制面板点着了烟头，“妈的妈的妈的，全都动起来。”叶云甲同时一人操纵四台机甲。“粒子机枪扫射，从这里到那里……真不错。”“武器系统已开启。”瞬间无人的三台“猛犸”的天使翼转了上去，野狼的身上布满了弹孔。“嘿嘿……”叶云甲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野狼，“将军级，打开例子轨道炮，瞄准聚集区域。”瞬间“将军”级，布满弹坑的右臂抬了起来，一炮打在了野狼群的中央。
“妈的……这么大。”仅剩的一个新成员慌不择路，狄天站着喘了很久的气，奔跑了过去，身上的外骨骼瞬间将他的身高抬到了三米。“红骑士？”那个队员瘫倒在了地上，狄天攀上了野狼的背部，一根外骨骼插入了大脑。“再强大还是低智异兽。”瞬间野狼挣扎一段，随后扑向了自己的同类，狄天站在狼背摇摇晃晃，知道确认那个狼已经死亡，才收回了外骨骼，汇聚成了骨刃，插在了野狼的大脑上，从破碎的“猛犸”级机甲上拖来了一块金属碎片，对着昏迷的野狼的心脏扎了下去。
“第六个。”盘古级机甲冒着火焰，一刀砍断了野狼的胸口。
叶云甲拆掉了同步系统，集中了引擎中30%的能源，近乎五分钟的辐射轨道炮的轰炸下是不可能留有活路的。
叶云甲点着一支烟，走出了机甲。“你们……”“就剩两个了！”那个年轻人跪在刘佳的身边，哭泣着，“都他妈的死光了。”
“……”叶云甲没有说话，把烟扔到了脚底下，“明天就回去，我会申请的，作为探索者，我们不能哭。”叶云甲自从赵霆走后连头发也很少修理，熏得枯白的头发下似乎有一两滴水滑落，“还好吗，小佳？”“还行……”刘佳看着自己的右臂，已经完全残缺，“那个白天露过面的人来了，但是他还是走了，没有弄清任何事物。”“活着就好。”叶云甲的手捏住了烟头，将其搓灭。
地面探索的二十年内，探索者死亡3.2万人，机甲损伤2882台，探索者平均寿命只有31岁，这就是为了返回地面，这颗星球所作出的牺牲。
“已经开始回收。”
叶云甲看着病床上的刘佳，曾经如此活泼的女孩子，现在只有左半边的手脚。“赵队……如果是你，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吧。”叶云甲抓着刘佳的左手，医生说了，存活的几率只有30%，就算活了下来，也只能残疾地度过此生。
杨猎已经42岁，算是长寿。“加油，小子，你杨爹我要退休了。”杨猎在休整的一个月中，已经少了瘦骨嶙峋。“我不想干了……”“你得活下去，没了你，老一辈的人就真的死光了。”
“你在底下干什么？”张志勇坐在一个石头上，狄天站在一旁。“你他妈的……”“你就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打过李医生的吗？”“怎么？”“我用空间力带走了小孩，他的体内出现了失调，这就是你胜利的原因。”“底下有人，上面也有人，他们终有一战，我想阻止。”“战争的残酷让你开始厌恶，但是有时候，一场战争接下来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是吗？我不这么认为。”“随你的便吧，这场战争……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们的医疗能力能救一个残疾人吧。”“上面有一个人叫刘佳，她失去了右臂和右腿。”“应该是可以的，我尽力。”“答应我，张志勇，多救一些人。”狄天抓住了张志勇的肩膀，“我不希望那样的屠杀……”“我一直都在救人，但是人们视而不见。”“我懂你，背负着罪恶去做能救更多人的事情。”“你懂我就好。”狄天苦笑着：“我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两边的人都会守护。”“我和alpha在一开始就会瘫痪掉两边的指挥系统。”“谢谢你……Omega舰队的事情我很抱歉，就那么……”“没事，他们已经完成了使命。”张志勇攥紧了拳，“你就真的认为我是正确的吗？”“我更愿意相信只会军队取消对所有组织取消驻军的人而不是用巨型幅射炮对这里进行三十天轰炸的人。”
“我要带她去治好她的手脚。”白慕风来到住院部。“你是……”叶云甲看着面前的白衣白发女人。“白慕风，你是……”“探索者叶云甲……幸会。”叶云甲伸出了手，白慕风直立起了身，同叶云甲握手。
“君主”级机甲，这是成品，厂长领着叶云甲，一年后，叶云甲来到了机械制造局，一个80m级的机甲赫然显现。“活着回来了？”“嗯，今年的第八次。”叶云甲拿掉了烟，不经意回答，但这个声音又有几分熟悉——“赵队？”“不止是我，还有一个老朋友。”赵霆说，“她可能在你身后。”“小佳，你真的……白慕风没有骗我？”
一声雷鸣，叶云甲被拉回了现实，这里是第八次探索的临时营地，他看着手心，似乎再一次会有野狼窜出。
叶云甲打开了通讯器。“对不起，刘佳没有从细胞再生的手术中挺过来，我们用了全力，保住了她的性命，还是只能残疾地度过一生，她的基因序列很特殊。”“活过来就好。”叶云甲分辨出了白慕风的略带哭腔的声音，顺手点了一支烟，外面雷雨不断，远处一声狼嚎传来，叶云甲冲出了帐篷。“叶队……你干什么呢？叶队。”之前的那个年轻人询问着叶云甲，他的眼中全是恐惧，他能分辨出那里有狼嚎，尽管他知道那只是普通的野狼，雨水冲刷着他的脸“没事……”叶云甲的一只手拍在岩石上，他的头上顺过无数的雨水与汗水。“这种地方还有雨啊……不是你值班吧。”“你也听到了狼嚎吗？叶队。”那个年轻人低下了头。“算了，赶紧回去睡觉吧，这是命令，你虽然当上了副队，但还是必须遵循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