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从蛊师开始加点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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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夫厉飞雨

“什么,解蛊?”

排在队前的百姓,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向苏望,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望这造型,蒙头蒙脸的,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医师,倒像那些作奸犯科的江湖客。

捕快正准备前来询问一下苏望,忽然沈芷玺那温柔平和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

“不知是哪位前辈到此,请进内一叙。”

在慈航殿内的沈芷玺、林淼儿还有年轻捕头,都是不弱的修行之人,耳聪目明,慈航殿外的话语,清晰地落在他们的耳中。

听了沈芷玺的话,殿外的百姓还有捕快,先是呆了一下,然后赶紧给苏望让出了一个口子。

苏望当即撩起长衫的下摆,跨过了慈航殿的门槛。

沈芷玺为表敬意,站起身来相迎,展露出苗条的身姿和玲珑的曲线。

林淼儿看到了苏望头上的帷帽,心中一动,想起了昨日见到那个戴起帷帽,装彪形大汉的采药少年。

那年轻的捕头,双目凌厉,如同鹰眼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望,似是定要根据苏望的身材、脚步等等,推测出苏望的身份、实力还有其他。

待苏望近前,年轻捕头右手搭在刀柄上,双目精光闪烁,问道:“阁下是?”

“你是?”苏望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乃姑苏城捕头,魏崖。”年轻捕头正声道。

‘原来这便是魏崖。’

苏望这些天游走在内城的诸多娱乐场所,听过这个名字。

听说此人如今方是二十一岁,便是七品的武道高手,其天赋颇高,前途不可限量。

据说,如今的姑苏总捕头巩天赐,五品高手,在二十一岁的年纪,可没有这般修为。

魏崖要是照着这般速度修行下去,迟早会进京城的靖平司。

靖平,即靖妖平邪。大爻立国初期,为了诛杀左道妖人,朝廷召集了一众各级衙门以及江湖上的僧武道好手,组成了靖平司。

自左道妖人被剿灭得七七八八之后,靖平司并未解散,而是专门处理那些涉及妖鬼左道的大案。

大爻皇朝的捕快,官职分层多,有的不入流,身居贱籍;有的官职极高,可比知府。

身居贱籍的快手,对付偷鸡摸狗的小贼;官职高的捕快,则要对付祸乱百姓的妖魔鬼怪、左道邪士。

魏崖报了家门后,目光凛凛,再问道:“不知阁下是?”

苏望当即正声道:“老夫厉飞雨。”

“厉飞雨?”

林淼儿、沈芷玺出身名门,魏崖身为名捕,三人都对大爻的各个名门流派颇为熟悉。

他们一听到苏望说出的名字,便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搜索起有哪个门派,哪个世家,哪个高人,是会和“厉”这一姓扯上关系的。

但他们搜遍脑海,还真联想不到到底哪家哪门,会和“厉”姓扯上关系。

沈芷玺见搜索无获,当即收回了心神,问道:“厉前辈,您适才说,您能解蛊?”

“正是。”苏望回答。

沈芷玺道:“前辈,此蛊乃是苗疆圣蛊所生子蛊,很是难解”。她怕苏望也是如同她一般,只解过寻常的蛊,对圣蛊可能手足无措。

“圣蛊,老朽自也能解。”苏望道:“你们让中蛊之人上前便是。”

听了苏望此言,不仅是沈芷玺,连从刚才起就一直表情平静的林淼儿,目光都微微露出惊讶。毕竟,纵使是国手邵仲,也不敢随意说出这般言语。

魏崖心下思忖:“连国手都没解过圣蛊,这个无名之人话说得如此自信,莫不是骗子,另有所图?”

当差这几年来,这种人他已见过不少。

于是,他一边审视着苏望,一边道:“老伯,你可别说大话,要是你给外面的中蛊之人强行解蛊,致人身死,我们是会把你抓捕起来的。”

他得唬一下眼前的神秘人,让其露出马脚。

但苏望没有丝毫惊慌的小动作,而且,苏望把脸罩得严实,他根本看不到苏望的表情,判断不了苏望是否惊慌。

魏崖见此举不行,正打算另想他法,而此时沈芷玺却对苏望温和解释道:“前辈,我适才诊过中蛊之人,发现这蛊与中蛊之人联系极深,要是强行解蛊,会对中蛊之人造成极大伤害。”

“小姑娘,我自是晓得,但我能把伤害降到最小,估计也就损伤一点气血罢了。”苏望道。

沈芷玺见苏望说得如此肯定,思量再三,打算让苏望一试,看向了魏崖,“魏捕头,你便让一个百姓进内,给前辈诊断一下。”

她打算在旁看着,若有不妥,则及时制止。

魏崖本打算再询问一下苏望,但听沈芷玺如此说,不敢拂此女之意,正欲命令,苏望突然道:

“诸位,我需要解蛊的物事:四钱灵芝、五钱山参、两钱雪莲、两钱冬虫夏草、三钱蜂蜜、两钱朱砂、两钱守宫、一个鸡蛋、半两井水、半两糯米。”

他说得煞有其事,他刚才一路走来时,便在心中想好了。

他解蛊,根本不须这些物事,前面的灵芝、山参、雪莲、冬虫夏草,一样比一样名贵,是他自己要吞服的,这样便可借着解蛊名头积攒元炁了。

至于后一项蜂蜜,是因为前面几种药材吞服时太苦,他得中和一下。

而后面的朱砂、守宫、鸡蛋、井水、糯米,纯是胡扯,只是为了这解蛊的方子看起来像样一些。

他一连串地说下来,沈芷玺目光闪烁,一分不差的将其记在了脑中。

片刻后,沈芷玺在桌案边把一张纸拿到面前,执笔蘸墨,把适才苏望所述全部记下,递给了魏崖,说道:

“魏捕头,便劳烦你差人去准备了。”

苏望见魏崖接过了纸,又道:“老夫的解蛊之法为独家法门,不想为别人所见,烦请诸位在慈航殿布置几扇屏风,又或是拉上帘子。”他打算在现场便吞服药材,自然不想让人看见。

此话说出,沈芷玺心下失望,一来,她不能制止苏望强行解蛊,以防伤害到百姓;二来,若苏望真的能解蛊,她就不能在旁边好好观摩学习了。

适才她见苏望大方地将解蛊的方子道出,还以为苏望不吝啬让旁人知道这解蛊的法门。

魏崖见沈芷玺眉头轻蹙,对苏望说话的声音便大了数分:

“老伯,请恕在下多言,到目前为止,你只报了一个姓名,连面目、师承渊源都没和我们说。”

“你自己在此独自解蛊,不让我们观看,怎知你会对百姓做出什么?”

沈芷玺见魏崖语气越来越重,忙打断了他,请他去准备苏望所需的物事。

她极想知道苏望是否真的能解蛊,因此,她不能让苏望给魏崖气走。

魏崖不敢拂逆沈芷玺,悻悻然地走开了。

随后,沈芷玺再对苏望叮嘱道:“前辈,圣蛊非比寻常,与中蛊人联系极深,您要是察觉到中蛊之人的气血翻涌,便不要强行解蛊了。”

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苏望是否能解蛊,她怕苏望铤而走险,到时害了一个百姓的性命。

苏望点头答应了。

约莫过了两刻后,魏崖已经差捕快买来了苏望所说的解蛊物事,并让人在慈航殿中布置了几扇木制屏风,隔出了一个看诊的区域。

沈芷玺等人在屏风外等候。

苏望坐在椅上,等着百姓前来。

一会儿后,之前那个叫苏望不要插队的男子走了进来,坐到了苏望的面前。

“大夫,适才是我出言不逊,见谅见谅……”这男子不安地笑着,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几遍“见谅”。

“小伙子无需自责,老夫理解,你且转过身去。”苏望道。

“啊?”这男子愕然了一下。

“老夫这门医术,解蛊时得从你的背部经脉入手。”苏望沉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男子依言背过了身子。

苏望又道:“待蛊开始解去时,你会有一段时间的晕眩和乏力,到那时,你无需慌张。”

“神医,我知晓了。”这男子道。

当即,苏望先拿起鸡蛋,装模作样地在男子的背上滚一下,然后再将手往男子背上的脉络一指,将极乐蛊放出。

同时,他把鸡蛋、朱砂等无用之物收到灵囊里,然后,把灵芝等药材,一撮一撮放在嘴里,和着蜂蜜一同咀嚼。

随后药材下肚,脑海中碑林的湖泊上,又开始飘起了淡淡的蓝白薄雾。

元炁,又开始积攒起来。

过了一盏茶的时分,苏望把药材尽数吞咽下肚,便即施展蛊术,压制着男子体内的子蛊,随后操纵极乐蛊,将其吞食。

男子顿感头晕目眩,但想起了神医先前与自己说过的话,便知自己的蛊可能要被解了,脑袋虽然难受,但心里却颇为高兴。

不多时,苏望的极乐蛊将子蛊完全吞食,经过此次吞食,他的极乐蛊长了一些,成长阶段已快跨越幼蛊前期,达至幼蛊中期。

苏望收起了手,对面前的男子道:“你的蛊已经解了,这头晕和乏力还得一段时间,你缓缓再出去吧。”

男子听了,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转过身来,对苏望一个劲儿地道谢。

男子的道谢声,被沈芷玺、林淼儿、魏崖三人听见。

沈芷玺那原本平静无波的双眸少见的一亮。

她脸上虽还是古井不波,但一颗心却砰砰跳动起来。

国手邵仲所藏的一万本医书,都被她熟记于心。

国手邵仲的医术,也被她尽数掌握。

而这些医书和她老师的医术,都没有苗疆圣蛊的解法。

若是她能学得这位前辈的解圣蛊之法,可说是补满了自己的医术空缺,令自己的医术再上一层。

而魏崖却异常冷静,沉声说道:“沈姑娘,你待会儿检查一下那个男子,毕竟那些百姓不是修行之人,他们体内有蛊没蛊,自己根本不知。万一,那人欺骗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