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宋皇帝
终南山，全真教。
王重阳正在重阳宫闭关修炼，他想早日突破炼气三层，早日修炼御剑术。
全真七子大多也去修炼。
一部分管理着全真，另一些人则监督着欧阳锋。
与华山的快速铺开方式比起来，全真的准备工作还在继续。
终南山的外面，这是一个大宋与大金、辽共存的时代。
王重阳大闹金国大都的事情，终究还是没能隐瞒多久，就传开了。
其中，大宋皇室非常想知道。
到底有没有神仙？
关于王重阳是不是神仙问题，一直萦绕不停，更多人想探寻其中的秘密。
大宋。
此时是南宋宁宗时期。
本来大宋的皇帝们就喜欢神仙之流。
他们对神仙有着独特的执着，当听到王重阳身怀仙家法术后，宁宗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终南山。
如果不是金国退走，大宋可能连终南山都进不来。
“朕听说终南全真教有仙人，此次谁都不能劝阻朕。”
没错，宁宗也向往仙神之说。
更何况，王重阳威压金国王府的事情，一手火球术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宁宗相信无风不起浪。
“王重阳肯定有过人之处。”
因此，他打算亲自来终南山走一走。
兴许……真的有神迹呢！
终南山。
全真，王重阳宣布闭关修炼后。
马钰肩负教派管理重任，还没来得及修炼一两天，就听说宁宗要来的消息。
马钰：“……”
他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是懵的，“宁宗……那不就是大宋皇帝吗？”
马钰瞪大眼睛问道：“堂堂九五帝王之尊，他来我们终南山做什么？”
终南虽好，却不是帝王纵马之地。
更何况，皇帝也是不好伺候，他都嫌麻烦呢。
“能不能让他打消念头，让他别来了。”
马钰问道：“丘师弟，我们虽然踏上仙途，但时日不久，但是根基还很薄弱……”
一旦与皇室纠缠不清。
很有可能沾惹更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
丘处机连忙摇摇头，哭笑不得地道：“师兄，这怕是不行，皇帝听闻师父在金国大都的所作所为后，坚信他是神仙之流的存在，就非要来朝见。”
他心想：“皇帝能过来，利用好自然好。”
当然，但如果伺候不好，或许也是一个烂摊子。
马钰皱眉，“宁宗若来，整个终南山怕是都会鸡飞狗跳，那绝非我们全真教之福，何况师父已经闭关了。”
王重阳确实会仙家法术。
说是踏上仙途者，也不为过。
皇帝要来拜见，好像……也确实应该来拜见。
闻言，丘处机也是恍然，“宁宗一来，肯定会打扰师父清修，他若是怪罪起来，你我怕是都难辞其咎！”
这似乎……都是很难。
几相比较起来，他们与大宋皇帝非亲非故，也不是那种死忠愚忠之人。
没必要为皇帝得罪王重阳。
马钰沉思半天后说道：“丘师弟，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我们全真教拒绝宁宗来访。”
哪怕为此背负骂名也行。
凡俗的压力，在成仙问道上算什么。
“是，掌门师兄。”
丘处机重重点头，他说道：“孰轻孰重我清楚，人世皇权富贵终究是凡俗的东西，与我们这些超凡脱俗的存在何干？”
不见，就是不见。
丘处机下山后，马钰暗道：“这宁宗来得不是时候啊。”
如果是传道时期，兴许王重阳会见一见。
现在就不可能了。
大宋皇宫。
宁宗还没出门，只是表现出想去终南山的想法，就被劝阻回去了。
大臣们可不想皇帝出门冒险。
万一人没了咋办。
加上全真教代表丘处机亲自下山表态，“师父重阳真人已闭关修炼，暂不会客。”
宁宗郁闷了。
但是，丘处机说完前脚刚走，宁宗后脚就跟上。
这一次，他是偷溜出宫的。
等丘处机回到全真后，马钰还笑道：“丘师弟，这一次辛苦你了。”
还未传道时，神法自然不能外传。
修仙，自己会就行了。
带一位皇帝，未必是好事。
“这是师弟应该的。”
丘处机也笑着回应道：“只要师父不被打扰，我们就有未来。”
其中的轻重他还是知道。
下一刻，马钰还没来得及过多夸赞，就有一全真三代弟子来报，“启禀掌门，大宋皇帝……他来了！”
马钰：“……”
丘处机：“……”
闻言，马钰与丘处机均是面面相觑。
既惊讶，又震撼。
两人都有点难以置信，不是都说好了不见客，怎么还来？
宁宗皇帝头铁？
“师兄，我……真不清楚他跟来了。”
丘处机脸色惨白，这绝对算他的失职。
马钰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此事不怪你，宁宗皇帝只怕是自己跟来的，你先去接进来吧。”
王重阳可以不见，他们总不能不见。
一国之君，身份并不低。
马钰他们虽然是炼气一层，但仍旧要忌惮一二。
毕竟门下弟子们还没开始修炼神法。
很快，丘处机就把人带到会客厅。
马钰作为全真掌门亲自接见，“全真马钰拜见陛下。”
他毫不犹豫地拱手行礼。
宁宗皇帝也不以为意，“真人免礼，朕听闻全真均是有道真修，特地来此一看。”
“陛下谬赞，只是我全真不问世俗，只修炼些拳脚功夫，怕是也入不得陛下法眼。”
马钰想的是尽量打发走。
他不喜欢有人来，更何况这人还是皇帝。
宁宗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他直接说道：“听说重阳真人会仙家法术，乃是当世真仙，朕想见一见。”
他也想学祖上道君皇帝那般，求仙问道，寻觅长生。
当初，王重阳在金国大都所展现出来的神奇法术并未掩盖。
许多人都亲眼目睹过，一打听就知真假。
一路上。
宁宗也不断打探全真王重阳的事迹。
他判断王重阳肯定是一位懂得仙家法术的能人，会神通，懂修行。
说不定还会长生术。
“果然是来见师父的。”
马钰暗道一声，他又急忙回应道：“我师父早已闭关修炼多时，他曾吩咐任何人任何事均不得打扰，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他直接拒绝了。
更何况，他也没说谎。
马钰心说：“你是皇帝又怎样，我全真教不想与你们有交集，就不会搭理你们。”
作为皇帝，宁宗被马钰当众拒绝后，他的脸色还是有点挂不住，“真人，可否通融通融？”
“很抱歉！”
马钰摇头劝说道：“恕我直言，陛下乃一国之君，你的重点应该在治理国家上，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寻仙问道。”
他心想：“长生，我们都想长生呢！”
可长生岂能容易。
即便是炼气二层三层，都还是不能得道长生。
宁宗还想坚持，马钰却一点面子也不给，“陛下，你……该回去了。”
宁宗：“……”
刚来还一盏茶都未过，就要被赶走吗？
宁宗有些气馁，正当他正迟疑不定时，忽然有一声大笑传遍整个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