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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音乐燃烧的灵魂者

黎明已经降临,错乱复杂的高楼,每一层都写满了光辉,当希泊以为逃亡到一楼的时候,却发现仍然身居高楼,这种魔幻的景象,除了暮城,其余的城市很难这般和谐!

希泊抬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影子,眼看着他们已经追了上来,他朝着天台退后了几步,想着身后便是最后的归宿了。

正抬腿要倒下,却被哲壹用异能控制了整个空间,他便只能保持姿态,一动不动。

“这里是暮城,一个你身处任何地方,都会被异能超控的环境。如果放下作为逃兵的苟且,你还能回到总部成为逆迹的一员,不然就只能这般选择死亡!”

哲壹的话,并没让希泊有所觉悟,对于希泊而言,比起如今的死亡,他更害怕回到实验室,和一群拥有异能的人待在一起。作为他这样的普通人类,本就与他们格格不入,加上在实验室的每天,他都会被取一些血拿去化验,然后又为他填充大量的AI中核,目的是让他彻头彻尾变成一个异能人。

哲壹见希泊一脸安详,仿若真的在寻求死亡,他便换了一套术语:“果然,人类如此脆弱,所以才会被逆迹取代!你本是王首选的成员,如今却还是这般不堪一击,看来这个世界不值得被救!”

希泊一听,瞳孔微收,忽而又瞪大了了双眼,可就是她这样转场的双眸,下一刻就红了眼眶。

在实验室,每次化验的时候,都会让他垂死挣扎,每一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却始终体会不到真正的死亡。

现在的他,血液拥有再生机能,不断完成重新组织和无限循环,这种治愈能力和循环往复的作用,使得他成为异能人中的佼佼者,可在他看来,不过是形同怪物一般行走罢了!

若是他如今真的跌落下去,只要尚存尸骨都会被带回总部,再次进行复活,那时候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进行怎样的蜕变。

“如果这是我注定的命运,那我何从抗拒!”希泊忽然软下肩头,好似真的顺从一般!

哲壹有那么一刻怀疑,他在假戏真做,所以缓慢收走了异能。

眼见着自己身体稍微能够动弹,希泊心中却已经拿定了主意,就是这个时候,他翻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

“这么想死!还怕活着!?”哲壹有些无奈抱怨了一句,却还是纵身一跃,加快了自身的速度降落,在希泊落地之前,一把接住了他。

望着刚才双眼紧闭,如今却微微颤抖睁眼的希泊,哲壹有些嘲笑道:“就这,把你吓得!以后的任务可是比今天的演练还要真实,下一次没有我在,你能赢吗?”

面对哲壹的挑衅,希泊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示意哲壹放他下来。

哲壹有些尴尬的,他差点忘了,这家伙可一直都是个女的!只不过,他如今完全用穿着打扮,完全掩盖了她是女子的事实。

早前她穿戴倒是不明显,如今随着年纪增长,她样貌越发动人,身材也从少女走向女子模样,自然显得不是那么好伪装“男生”的身份。

此刻希泊倒也不顾及哲壹在心中如何看待它,她只是戴好头上的鸭舌帽,简单整理好衣服后,才对哲壹微微颔首,道了句:“多谢!”

倒是哲壹一时有些反应迟钝,被她这冷冰冰的神色隔得生分:“是我失礼了!”

很明显,刚才哲壹若是不接着希泊,希泊自己也会用无限空间定格,让自己安然无事,只是哲壹刚才入戏太深了,以为希泊是真的寻死,所以让此次的演练功亏一篑!

不过对于希泊来说,有没有这场演戏,他对于后面的任务,都十分有把握,毕竟他是王首肯的成员,并且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担任“逆迹”成员的社长,成为一个传说!

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但好像又没有,希泊拉低了帽子的边缘,把自己的视线藏在帽子里。

回到暮城,总让他有些害怕,如今的身份...好像再也不适合与人“群居”,只可惜作为人类的时候,他也未曾感受过“与人和谐相处”的模样,如今更是不可能了吧!

他将嘴巴抿成一条白线,然后有些失落的笑了:“人,真是无趣!”。

——

十年前(2160年,圣诞节)。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年的圣诞节,都会下起鹅毛般的大雪,正是这一个场大雪,让许多的事情,都归于尘土。

希泊背着小提琴,背对街道上的灯影,踩着伴随自己的影子,嘴里却哼着小曲,对她来说,音乐也许就是填满她生命的音符,而作曲的人就是她自己。

在暮城的傍晚,阴冷的天气,总是被裹上一层雾气,仿若地上布满了干冰,需要人的呼吸融化。

希泊卷缩着身体,用力拽紧了肩膀上的小提琴,加快了脚步向前奔赴而去。

想着通过前面的游乐场,便到自家的府邸了,她的眉梢稍微展开了,每次在这种临近周末的时间,也许是她最轻松的时候,因为周一到周五除了学校课程之外,她还有一堆补习课,整天这么折腾下来,真的会让她有些厌倦学习这种事,好在这周末之后,她的那些补习班也都结束了,所以她大概会轻松些!

红绿灯跳闪,还有几秒的缝隙,希泊小声默默数着:1、2、3...

红灯与绿灯的切换,也就是那一刻,攒动的人群开始相互抵达对面的路口。

穿梭之间,希泊很明显觉得周围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她也算灵敏,快速朝着人多的地方挤过去。

家中府邸就在几百米处,待过了红绿灯之后,希泊发现没有人和她是一个方向,也对、她住的地方是暮城名城之地,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家世背景十分强大的人住所。

那里本就向来安静,她在住了两年,都没能遇到一个同龄人。

希泊回身看去,发现刚才那道注视她的目光,随着人群消失不见了。

她也缓缓松了一口气,想着是自己敏感多虑了,打算慢慢走回家,要不是母亲又在家里搞歌剧会,鲁管家应该是要来接她的。

没走几步,第六感直觉告诉她,身后有异样,她心中也一顿紧促起来,总是在害怕着某些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身后有一个影子似乎在与她影子重叠,望着投射到地面那道身形,希泊猜到那应该是个块头很大的成年男子,她下意识躲开,不去和他走一条直线,也就不存在和他同步影子。

可惜,那道影子,随着她的位移,竟然能够精准预判她的走位,总是和她出于一前一后的纵向。

希泊暗想;如今这么危险的事,该如何逃脱,哪怕此时用力呼叫也没有能拯救她的人出现,

家中府邸是当地最盛名的富人区“雾岛”,平常除了豪车来往,很少有人从后门步行而过,而门前的侍卫只会注意到周围几十米内,她所处的位置和侍卫亭,还相差百里距离。

所以唯一能求助的是,还是侍卫那边了。

希泊从心里捣鼓这些开始,便已经用脚下飞奔着去了,只是很奇怪,如今的风好似具有阻力,任由她如何奔跑,好似都被定格在原地,她有些纳闷又十分胆怯望向身后。

如今她一副用力奔跑的模样,反而和身后的那个人,相差几步之遥,也就是她抬头间,便能看见他。

凑近之后,希泊才看清,原来不是什么大块头的男子,而是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几的成年人,可这样的人,为何看着自己露出了十分得逞的笑意。

“这位叔叔也是‘雾岛’的住户吗?”希泊露出十分镇定的神情说着,但她的牙齿明显很不听使唤,从她开口便一直发抖,即使这样她也会用力控制自己,露出很淡然的样子伪装自己。

面对强者,哪怕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只要表彰的是正义,那么一定能胜利的!这是希泊的人生信条,也是她一直相信自己的事。

那人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明明面露僵硬的表情,心里害怕得已经失了方寸,为何还能这么镇定与自己交谈,莫非这就是顽劣固执的弱小人类。

不过,与他这样的异类相比,人类着实有些渺小,渺小得跟碾死蚂蚁一般。

“不是住户!”男人的声音十分简洁,针对希泊的问题,简单回答之后,便一直朝着她打量。

心里哪怕已经有了向死而生的打算,可希泊还是十分镇定道:“那就是散步了!此处风景真是好!”

说这话的时候,希泊自己都在否定,可还是为了争取时间,她拽紧了小提琴,下一刻就要朝着男人砸去。

那男人像是看穿了希泊的心思,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

这话说来,希泊觉得比他说不是还要可怕!

但还是强忍着痛苦的表情,一副不情愿道:“那叔叔真是闲情逸致,和我一样!”

男人估量着面前少女;说话沉稳,极具条理。且在害怕,却又不敢露出异样神色回绝,算得上这个年纪的聪明人。

可就是这样的她,才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的同时,更好奇她身上很特别的能量异动。

从过马路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盘算,如何带走这个能量原子,如今凑近之后,发现她最特别的不是她周围的能量守恒,而是她的血液,有可能是再生能源!

有了她,就等于有了一整个血库。

他这么想着,便有些出神。

就是趁此机会,希泊已经抓紧了小提琴,这次风没有阻力,她跑起来十分轻松。

看着少女一副不知真相的模样,男人瞧着她总归是有些可笑,刚才他能控制风力,如今更是能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算了,让她得逞一会,待会才是重头戏。

希泊气喘吁吁一把推开了门禁,然后回看身后那个人基本没跟上来,方才缓和了干涩的喉咙,真是只顾着逃跑了,完全忘记了今日大雪,冷气入了口中,更是寒颤!

希泊走到了自己家门,院子前有个门牌,写着:希泊·弥澜府邸。

希泊正要打开院子的门,却有一只大手,比她手臂更快挡住了推开的玄铁大门。

这个时候,希泊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那茶白如死灰手指后是怎样的人,又是如何避开自己超过常人的听觉,藏在身后跟着她,如今在她毫无防备下现身的。

是!刚才那个人吗?

这么想着,希泊从脚到头顶的冷汗,仿佛是一根牵丝线,串联了身上所有的恐惧与忐忑,一滴汗,两滴,三滴滑下脸颊。

她已经被吓得,心跳起伏都难以抑制,隔着她瘦小的身板,都能听见高频的心跳声。

此刻,那人低垂至她耳朵前,细碎道:“嘘!不要叫出声,我知道里面那场聚会,有你最重要的人。你看,他们正玩得开心,也许不想你这么突然打扰。”

这个声音,不用回头,希泊就已经受到了胁迫,他好像知道庄园里面的人与自己的关系,也在逼迫她不能发出求救的信号。

希泊不知男人来意,更不知道他如何,在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穿梭自如的。

大门的检测,门口的侍卫,难道对他都不起作用吗?

希泊压根不知他是何物?甚至打算,抬手去触碰他那煞白的手指,却在快要触到时,那个男人好似察觉什么似的,一声警告道:“别碰我!我洁癖!”

洁癖?居然有人在她面前说洁癖二字。

那人见希泊也不太老实,也没想着多的废话,而是拿起手里的针管,一头扎入希泊皓白的脖子,肉眼可见的速度,那根手掌大的针管,吸满了一针管的血。

那一刻,希泊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脖子上的鲜血好像被肆意放出,像个装满水的气球,被针戳了一下,然后就绷不住了。

疼痛已经追不上希泊快要窒息的感觉,如果可以,速度快一点,她应该就这么在血泊中安然死去。

拿到血后的男人,戴上了一块玻璃材质的眼镜,启动了按钮,就消失不见了!

这片雪地异常的冰冷,大雪是洁白了,鲜血是血红了,如果今夜再持续一场雪,那么她一定会被掩盖在雪地里,然后第二天早上,管家会发现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如果现在用这样仅有的残存的意识,爬到大厅内,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晦气。

希泊甚至不知道,刚才只是被取了些血而已,可对她来说,为何全身筋骨都散架了一般,她好像爬不起来,也不再有力气呼吸一般。

此刻她失重,望着近在迟尺的小提琴,冻僵的手指轻轻搭在小提琴的琴弦上,她指腹微微颤抖,弦音间断,,,大雪纷飞,她睫毛上沾满了些许雪花,直到视线一阵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