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胸有惊雷如常者
父亲的一番话，打破了苏如盖对血手堂的很多认知。若是按照他以往的想法，那是会出大事的
父亲的话让他有些徘徊，有些犹豫。血手堂征战四方，他们在后方作乱，一旦失败，他们世世代代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抽刀断水水更流
借酒消愁愁更愁
苏如盖再次去了酒楼，站在窗前，看着走动的人群，不知他们是如何看待天元宗的
在某一个瞬间，一抹刀光乍现，直取苏如盖的脑袋，苏如盖侧身，转身，出剑，挡住了刀
一身夜行衣，黑布蒙住了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苏如盖轻笑着说道，“你终于出手了”
用刀这人开口说道，“你知道我在这？不能啊，你看起来很放松，和平常一样”
苏如盖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胸有惊雷而面色如常者，可拜上将。苏某要做的，不只是这样的上将”
“所以，你的偷袭，对我而言，微不足道”
用刀这人继续说道，“你厉害，可我也不弱”，话落，屋中的刀光更盛，更狠烈，两人大概打了十分钟
苏如盖一剑抵在了他的眉心之上，“你的招式，摸清楚了，重复的招式打下去就没意思了，你师父是北刀吗”
这人道，“是”
苏如盖道，“我听说北刀王四只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名叫李破天，据说送去了镇北军，功名显赫”
“如今你不在军中，来杀我，是谁的意思”
李破天道，“没错，我就是李破天，你觉得我会说吗”
苏如盖道，“我觉得不会，你不会背叛师门，也不会背叛军方。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这个答案和你一样，微不足道”
李破天道，“你...”
苏如盖道，“北刀前辈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希望你不要辱没了他的名声。如今我们正和血手堂开战”
“如果你们北刀门想要再现辉煌，找错了对手，或是觉得我们天元宗比血手堂更容易对付，大可以试试”
“这可就令人生气了”
李破天道，“你的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愧是剑尊的儿子，剑尊当年，也没有这么强吧”
苏如盖道，“好像是吧，很多人都说我是个天才”
李破天道，“你要是去军中，前途绝不只是一个上将，有兴趣吗”
苏如盖道，“军中的约束太多了，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
李破天道，“咱们宣化从军的江湖人不少，大多都混成了官，越是向上走，越是自由，苏兄可以考虑考虑”
苏如盖道，“再说吧，你走吧”
李破天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苏如盖看着窗外，李破天并非一个人来的，有两个人跟着他，那两个人都比李破天要厉害
看他们的步伐，像是军中的人。或许李破天的试探，是镇北军的意思。镇北军是什么意思呢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天元宗不断地宣传之下，宣化的人们提起血手堂来都是咬牙切齿
其余城池传过来的消息也加深着人们对于血手堂的不满，至于消息的真假，又有几人会在意呢
人们更多在意的是这个故事是否有趣，是否猎奇。究其本质，那是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苏如盖快走了几步，走到了楚兄身后，开口说道，“楚兄也对这些小玩意感兴趣吗”
楚道生正对着阳光看着翡翠色的玉佩，低声说道，“一会要去个地方，买些玩意打扮打扮”
苏如盖睁大了眼睛，瞬间来了兴趣，“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让我们不修边幅的楚兄开始打扮起来了”
“不会是去找相好的吧”
楚道生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地方，在一条小巷的深处，名叫四方的一家二层酒楼，一楼显得很冷清，二楼似乎也没什么人
迎接他们的是一位小厮，没等这小厮开口，楚道生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小厮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到了一处玄关前
打开玄关，下面是一处地下通道，很是喧嚣，很是热闹
小厮开口道，“请”
苏如盖跟着楚道生走了下去，放眼望去，这似乎是一个赌场，各种各样的道具，各种各样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苏如盖大声说道，“没想到楚兄在这里会有一个房间，因为那个令牌吗”
楚道生道，“对，苏兄要是想要一块，老板娘一定会双手奉上”
苏如盖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楚道生道，“这是宣化最大的黑市”
苏如盖不禁笑了起来，“这也叫大？还没我家房子大呢”
楚道生道，“山不在高，有龙则灵”
苏如盖道，“你要是说这地方因为那个台上跳舞的姑娘而被称为大，确实是不小，你是为了她来的？”
楚道生道，“苏兄怎么觉得我打扮一下是为了女人呢”
苏如盖道，“这里也只有她，出乎意料”
楚道生道，“苏兄应该细看看。还有啊，这还没开始呢，苏兄要有耐心”
苏如盖道，“好”
苏如盖不再说话，更加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一会看出了一些眉目，这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
宣化总兵的大公子，抚台衙门的二少爷，捕快头子，一些宣化有名的富商，江湖上的成名高手，还有一些其余地方的人
能压得住他们，这地方，怕不是和龙真有关系吧。这令牌要还是不要，倒要思考一下了
苏如盖饮了一杯酒，看着杯中自己的脸，一张白狐面具，因为眼底的黑色条纹，显得有些邪魅
这面具要是戴在台上那姑娘脸上，效果一定更好
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苏如盖注意到的是一位老人，那是当今宣化总兵的父亲，和他一起来的是一个老头
看那老头的步伐，练的似乎是外家功夫
楚道生顺着苏如盖的视线说道，“这里是最大的黑市，没错吧”
苏如盖道，“没错，黑市黑市，这里不会为了什么流血吧”
楚道生道，“这里的老板娘背景很强，没人敢在这里闹事。至于出去如何，各安天命喽”
苏如盖道，“这里真的没有守卫吗”
楚道生道，“我是没有见过”
苏如盖道，“你觉得有吗”
楚道生道，“我觉得有，你觉得呢”
苏如盖道“我觉得没有，这些人，得需要多大的一股力量去压制他们”
楚道生道，“我还是觉得有，指望他们遵守规矩，不可能，这里绝对有强大的武力，当然，也不一定是武力，都说老板娘的背景很强大”
苏如盖道，“人的名树的影，这确实很让人害怕。你见过老板娘吗，都传她的背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