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再出发
军管会的医务室中，燕双鹰和林玉仙守在燕小灰病床旁。
忽然，床上的燕小灰动了，她喃喃着∶“水、水……”
林玉仙赶忙倒来一杯水，燕双鹰则将燕小灰扶坐起来。
“来，慢点喝。”燕双鹰小心翼翼地给燕小灰喂水，真就像个兄长般小心细致。
水喝完了，燕小灰喘了一大口气，才睁开眼睛，待看清了身边的人缓过神来，她又一下扑到了燕双鹰怀里，带着哭腔说：“哥……他、他死了，刘子梁为了救我死了……呜呜呜……他说过喜欢我的，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呜呜呜……”
燕小灰这么一哭，让燕双鹰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是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好了，别哭了……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黑狼吧。黑狼已经死了，你已经是报了仇了。”
“可是、可是……我什么也干不好……老板逃了，病毒转移了，就连雅琴姐也被抓走了……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要不是我非要逆天而行，早就胜利大结局了……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燕双鹰拿出手帕给燕小灰擦了擦眼泪，直到那漂亮的小脸蛋不再看得到泪痕，才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柔声说：“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谢谢。接下来就放心交回给我就行。你是不是找到老板在哪儿了？”
“我告诉你老板在哪，你会带我一起去吗？”
听了此句，燕双鹰的脸色瞬间变得格外的严肃，瞪着燕小灰没有说话。
燕小灰明白燕双鹰这显示是不答应的，她嘟起了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但还是将一些自己所知的情况对燕双鹰说上了一遍，这其中有不少都是在路上时刘子梁说的。
老板藏身的地方是个废弃的制药厂，共有三层∶第一层没什么特别的，就只有些制药机器，被叫做掩饰区，有人在暗处把守；第二层是住人的，老板手下有八十多人，其中有五十多人就住在这，算是生活区；第三层称为仓库，里面存放了大量的枪枝弹药、引爆器等东西。由于上三楼仓库需经过二楼生活区，所以老板不担心仓库的安全问题。除了这三层，还有个很大的地下室是工作区：牢房、办公室、存放二号病毒都在试验室及关押赵雅琴的房间都在这一层。
废弃制药厂的地址，刘子梁早就写成了纸条，在死前将纸条给了燕小灰，此时燕小灰又将那带血的纸条给了燕双鹰。
“小灰姐！”房门突然开了，如常飞奔着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霍锦玉。
“师傅！玉仙阿姨！”如常乖巧地叫人，“小灰姐没事吧？”
“是啊，燕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小灰回来了？雅琴姐呢？”霍锦玉问。
燕双鹰摇摇头说∶“没事，小灰只是旧伤未好罢。而雅琴，我已知她在哪，放心吧，她很安全。”燕双鹰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
霍锦玉又问∶“那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林玉仙走到霍锦玉身边，拍拍她的肩说∶“没有了，你带着如常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下。”
霍锦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不料如常却撒起了娇∶“不要嘛！我要跟师父在一起！”
“如常乖，听话！等你师父有空，他一定会去看你的。”燕小灰用右手轻抚如常的头，安慰他。
燕双鹰顺着话头符合，说∶“是啊，如常，跟你小姑先回去吧，师傅我保证，一定去看你。”
“那、那好吧……”如常低头说着，手从口袋掏出样东西，递给燕小灰，“对了，小灰姐，这把枪还给你。”
燕小灰笑着说∶“如常，这把枪挺适合你的，送给你吧！我想你师傅不会介意的。是吧？哥？”
燕双鹰抱起如常，轻刮了下如常的小鼻子，说∶“哎哟！送给我的小徒弟我怎么会介意呢？”
如常可乐坏了，一个劲地傻笑，霍锦玉忙提醒∶“还不快谢谢你师傅！”
“谢谢师傅！谢谢小灰姐！”
“好了，你快跟你小姑回去吧。”燕双鹰将如常放了下来。
如常欢快地跑出去，还一边喊道∶“噢！我有枪喽！我有枪喽……”
燕双鹰笑着摇摇头，说∶“这孩子……锦玉，快去追他！如今私藏枪支犯法的，这儿可是军管会！”
“啊对！”霍锦玉也反应过来，匆忙向所有人道了别，便去追如常了。
待霍锦玉也走后，燕双鹰收起笑容，说∶“玉仙，我们也该出发了。”
林玉仙也不笑了，她应了声，说∶“我还有话对小灰说，你在门口等我好吗？”
燕双鹰看了眼燕小灰，却又没说什么，独自出去并关好了房门。
林玉仙掏出自己的手枪，递给燕小灰∶“这个你拿着吧。”
“那你呢？”
“我还有。”林玉仙从她那黑色背包里掏出了把一模一样的手枪。
“那你们要小心！”
“你也是。”林玉仙说完便转身出去了。林玉仙明白，如果自己是燕小灰，也不可能听燕双鹰的话老实呆在军管会的。
出了房间，林玉仙走到燕双鹰身边，好像并不急着走。
燕双鹰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踩灭了烟头，问∶“还想干嘛？说吧。”
“我想去看看那个刘子梁。”林玉仙说。
燕双鹰看了她一眼，又什么也没说便走了，林玉仙忙跟上。
刘子梁尸体前，林玉仙静静立着，不知在想什么。
燕双鹰也没有急着走的意思。虽然刘子梁也算是敌人，但这个男人确确实实是用自己的生命救了燕小灰，就当是默哀一会儿吧。
过了会儿，林玉仙站直了身子，向刘子梁敬了个军礼，然后话也不说就出去了。她心里，已有了决定——刘子梁用行动向她说明了什么是为爱牺牲。他刘子梁能做的事情，我林玉仙同样也能做，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燕小灰坐在床上向窗外望去，她看见燕双鹰和林玉仙一同离开后，便穿上了武装带和蓝色校服外套。她从枕头底摸出把手枪，轻轻抚摸了会儿，然后把它插进武装带。
光杀一个黑狼怎能算是就给刘子梁报了仇？燕小灰是这般想的。再说了，赵雅琴是因为自己才陷入老板手中的，一旦她替老板制作完二号病毒的炸弹就失去了作用，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必须要去救。
待准备好后，燕小灰轻轻将房门打开条缝，见有两个站士守在门口。
燕小灰想了想，便开了门。燕小灰出门对着一个战士微微一笑，一个“同志”刚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这个小战士不比燕小灰大多少。
“解放军哥哥，请问卫生间在哪？”
“噢，我带你去吧。”说着，那战士便带燕小灰去了厕所。
“这里就是。”
“好，谢谢你。”见燕小灰进了厕所，小战士转身要走，突然厕所里传来一声尖叫，他赶忙冲了进去。
“怎么……”小战士话还没问完，就被燕小灰用拖把棍打晕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回头一定亲自再来向你赔罪。”燕小灰向他敬了个军礼后，把他拖进厕所的其中一个单间，从他身上拿走了三个土手雷、两把匕首、所有的钱和一个打火机，而后锁上了门。她自己则从卫生间窗户处翻出，假装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军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