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手术

“不堪回首。”听完林玉仙的故事，燕小灰想不出别的词语可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林玉仙苦笑着，泪水早已破堤。她还以为，自己早已足够坚强了，却不想有些痛处每每被提起，都会像揭伤疤一样疼。

“就在那里！”远处突然传来燕双鹰的声音，他带着孙医生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林玉仙慌忙将泪水擦干，似乎瞬间变了个人，假意照顾着燕小灰。

燕双鹰也没有去注意林玉仙的意思，似乎一心只在燕小灰身上，但看到已经醒来的燕小灰她还是松了口气。

“孙医生，你快给她看看吧！”燕双鹰催促道。

“好的好的！林小姐，麻烦你帮我把把她的伤口露出来。”

林玉仙点点头说∶“好的，请你们先回避一下。”

燕双鹰和孙医生回避到一旁，林玉仙小心翼翼地帮燕小灰脱去里面那件运动衫、薄袄和运动内衣，然后再让她穿回蓝色校服，把拉链拉到一半，露出左肩的伤口，再将薄袄当做被子盖回燕双鹰身上。

尽管林玉仙尽可能的轻，但是燕小灰还是疼得直抽搐。

“疼就喊出来吧。”林玉仙说。

燕小灰强挤了一个苦笑，而后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林玉仙无奈地摇摇头，招呼那燕双鹰和孙医生过来。

孙医生检查了一下燕小灰的伤口处，道∶“子弹打得不深，很好取，只是没有及时处理有些感染了，而且她有点失血过多令体力透支，所以脸色有些苍白。”

燕双鹰说∶“那就先赶紧把子弹取出来吧！”

“好的，我准备下麻药。”

一针麻醉剂打入燕小灰体内，待她睡过去后，孙医生开始了紧张的手术。

由于燕双鹰去找他时说明了燕小灰的伤势，所以孙医生准备充足，这使得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子弹被取出后枪口也缝合了起来。

就在赵雅琴采买回来之时，燕小灰的手术刚好结束了。

赵雅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关切地问：“怎么样了？”

“子弹取出来了，”燕双鹰边擦着燕小灰额头的汗边说，“雅琴，你和玉仙一起帮小灰把衣服换好，记得动作轻点儿。”

“放心吧。”“没问题。”

吩咐完，燕双鹰又走到正在整理药箱的孙医生身旁，说：“孙医生，麻烦帮我也取一下子弹。”

“怎么，你也受伤了？”

燕双鹰点点头，找了个箱子坐了下来，挽起了左裤腿。只见他左小腿肚上流满了鲜血，但是都已凝固。

孙医生上前检查了下燕双鹰的伤口，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程先生，你真是我见过最怪的人。我真的很佩服你，伤成这样还能好像没事儿一样。换做一般人别说是走路了，站起来可能都有些困难。”

当初执行卧底任务遇见孙医生时，燕双鹰用的是他顶替的少将编练官“程汤”的名字，刚才一路急于奔驰，燕双鹰倒也忘了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孙医生，我不姓程，我姓燕，我的真名叫燕双鹰。”

“呵呵，不管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不会感到吃惊的。燕双鹰，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孙医生边说边在药箱翻找，“哎呀，没有麻药了。”

“不需要麻药，直接取就行了。”

“那……好吧。”

由于过度的奔波，子弹陷得有点深，孙医生花了好一会儿才把子弹取出，而后又将破损比较严重的肌肉筋腱缝合好。没有麻药的手术，普通人恐怕是早已疼晕了过去，但燕双鹰却能仅靠着口咬纱布强硬坚持，再疼也是一声不出，这让孙医生对他又加了几分的佩服。

只是孙医生并不了解，这种傲骨是要经历多少的磨难才能练成。他更无法想象，燕双鹰他们那未知的命运会有多汹险。即便是掌心的命运线，也都已经无法预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