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自己

正在此时，一个充满慈爱嗔怪的声音响起，办公室里瞬间填满了温暖关爱的气息。

“惜时，你这孩子，早餐没吃就跑到公司来了？”平常的一句话，因那好听的声音变得珍贵。

顾惜时清澈精炼的眸光转向门口：“妈，一顿不吃饿不死。”

“那怎么行，医生说你必须按时按点吃营养早餐。”

应雪晴忍不住抬眸去看陈碧成。

她著一身米白旗袍清素若九秋之菊，较好的身材依稀余留下干练的气质，洗净铅华的脸上是慈爱的恬淡，历经沧桑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手里拎着保温盒与餐盒优雅地往里走。

应雪晴灵机一动去够那份打湿的策划案：“顾总，我想起来这策划案要稍稍修改一下，您先吃个早餐，我一会改好了给您。”

顾惜时跟着陈碧成往外走，留下一抹背影与应雪晴不愿听到话。

“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你妹要知道肯定不高兴，有什么事差江秘书来。”

刚刚为她解围，拥有无数佳话的陈碧成令她失望。

“江秘书今天请假。”

两人的声息已经消失在楼道，应雪晴关上门，第一次特别羡慕顾惜冉！

伤感不过一瞬，他们走后，她紧忙打电话给楚北阳，电话仍旧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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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雪晴楼上办公室里，楚北阳看了一眼屏幕发亮静音的电话，置之不理，继续埋头工作。

工作累得脖子钝痛，他走至窗边，看向窗外，远处天空灰蒙蒙的，他突然很想念故乡那片纯蓝的天空，还有那些跟爷爷奶奶坐在柴垛上一起看星星的夜晚。

城市的夜空总是找不到星星。

爷爷奶奶都走了，连星星都没有了，暮然回首，那些曾经久远得仿若是上辈子的事。

昨天晚上，他梦见了奶奶。

奶奶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酱板鸭。

他吃得津津有味，要夸赞感激奶奶时，却发现奶奶正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担心你，出去找你，出了车祸，我没了双腿，还能多活几年，多给你做好吃的。”

他静默不语泪流满面，假如能先知先觉，那天哪怕痛死，哪怕让家人看到他从未有过的消沉，堕落，让家人失望，他也不会躲在外头。

“假如我没有瘫痪，你爷爷不用照顾我，他也能多活几年，是我连累了他。”

“对不起奶奶，您放心，那些相关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奶奶慈爱的笑了，他的梦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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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雪晴看了一眼冰冷的屏幕感到绝望，对方仍然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方便还是故意的。

但她没有时间深入揣度，不过拿起那份湿湿的文案，复印、打字。

昨天晚上没睡好，头昏昏沉沉的，手脚绵软无力，而紧张的状态不亚于高考，很是难熬。

庆幸的是她在顾惜时过来前，已经弄好。

努力控制双手轻微的颤抖，她将策划案交到顾惜时手上。

看着顾惜时离开，她长长舒了口气，手脚发麻却也开心。

她早该遇到事情靠自己，摆脱对楚北阳的依赖。

直到晚上，她都没有看到楚北阳的回复。

应雪晴好几次想去楼上，但走到廊道尽头的楼梯口又退了回来，下班后难过地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