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京武高等学校剑道部体育馆内。
三三两两身穿剑道服的人聚在一起,边热身边聊天。
“喂~喂~你听说了吗?河岁村要回来了。”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我听水户说的,中午他就来过,还填了申请表。”
“那小子,人虽然嚣张,不过剑道实力还不错。小心你的全国大赛参赛名额啊,井古。”
“我会怕他?记得去年他还输给我过,两学期没来,恐怕他连竹剑都不会握……”
这时,体育馆的门被打开,溪西希子紧握双拳,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刚才她在门口正在想怎么装成河岁村平时的样子,就听到门内两人在对他的前辈八卦和蔑视,脸上就自然而然的摆出河岁村的冷脸。
“啊~河岁君回来啦。欢迎~欢迎~”刚才还在八卦的两人看到溪西希子,立马变了副脸色,一副和河岁村关系很好的样子,欢迎他回来。
溪西希子的双拳捏的紧紧的,她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给这两人两拳。
‘我还是太弱了,如果是前辈早就上去把这两小人打趴,而我现在上去却只会被这个两人打趴下。’
要是河岁村知道溪西希子心里所想肯定会说:“我没你想的那么牛逼,这才哪到哪?就想打人,我最多会冷眼看过去,然后下次找机会对练,下黑手狠狠打他们一顿。”
溪西希子面无表情,心里却把这两个人的名字狠狠记住,鼻子小、耳朵有痣的叫井古一郎,嘴巴歪、鸟巢头的叫水户兵勇,这两人嘴巴都很臭。
前辈形容的真的好贴切。
按照河岁村的嘱咐,溪西希子来到体育馆的更衣室,找到河岁村的衣柜412号,用河岁村的钥匙打开。
看到里面剑道服胸标上写的河岁两字,溪西希子松了口气,不用按照前辈复杂的方案一走。
而方案二就简单多了。
只要她换上这身衣服,去更衣室旁边的道具室拿把素振练习木刀,出去练习素振就行了。
就算有人问她为什么要练简单的素振,她只要面无表情的说,“太久没练了,练习素振找找感觉。”就可以了。
然后她就只用简单的练习素振,练到四点半,就可以离开剑道部回家了。
溪西希子有点兴奋的摸摸柜子里的剑道服,她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前辈的身体了。
溪西希子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后,快速脱掉身上的校服。
哦噢,这胸肌,看起来好硬,摸起来也好舒服。
还有这六块腹肌,看起来好好看,这硬硬的质感,让人好有安全感。
看了一会儿,溪西希子才回过神来,脸颊羞红的连忙换上剑道服。
出了更衣室来到道具室,溪西希子开始寻找河岁村说的,十公分宽、120公分长、像块木板薄、有个护手的素振木刀。
很快溪西希子就找到河岁村所说的素振木刀,它们一排排的摆放在道具室靠墙的木架子上。
上面已经少了好几把,看来也有其他的剑道部成员拿素振木刀去练习。
按照河岁村吩咐,拿了素振木刀的溪西希子离开道具室,来到体育场的一个小角落,开始练习昨天河岁村教过的素振,也就是对着空气挥刀,练习呼吸法。
溪西希子练了一会,东叶秋子走过来,她冷若冰霜的眼睛看着溪西希子,眉头一挑,问:“你在干什么?”
溪西希子按照河岁村的吩咐,面无表情的说,“太久没练了,练习素振找找感觉。”
“你真的得找找感觉,练个素振气息都不对,好好调整呼吸,吸气的时候抬刀,呼气的时候下刀。”
要不是伊琥珀色特意嘱咐过她,要好好照顾这臭小子,东叶秋子才不会理河岁村这个让她感觉不爽的小子。
“随意的挥刀,会容易造成肌肉拉伤,长年累月下来,甚至会产生内伤,第一节课教的你都忘了?”
说完,东叶秋子不在理会溪西希子,直接离开溪西希子练素振的小角落,去教导那些新生。
哪怕有伊琥珀色的嘱咐,她和河岁村的关系,也最多让她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就这样,时间来到四点半,溪西希子去和东叶秋子这个部长说了一句,东叶秋子挥挥手,便让溪西希子离开剑道部。
东叶秋子见溪西希子心不在剑道部就让她离开,反正剑道部的规矩,满勤一小时就可以早退。
和河岁村在海武总高学校剑道部威风帅气相比,京武高等学校剑道部的溪西希子就是那么苦逼。
……
在海武总高学校剑道部威风帅气完的河岁村,正漫步在去社团大楼文艺部二室的路上。
很快河岁村就看到教室外的文艺部二室五个大字。
这五个大字让河岁村想起昨天刚知道换身体时,自己兴奋澎湃的心情,会心一笑。
等恢复面无表情之后,河岁村推开文艺部二室教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河岁村朝教室里,环视了一圈,发现人数比昨天还多,少了一个至宇波,多了五个昨天不在的人,河岁村猜应该是新生。
听到门口的响动,教室众人也都抬起头,看看是哪个不懂礼貌的人,不敲门就进来。
在看清楚来人是河岁村,昨天在场的几人都流露出了不屑鄙视的神情,显然他们和至宇波一样愚蠢的以为是溪西希子在造谣生事的。
至于那五位新人,都身穿崭新的海武总高学校校服,其中两男一女都流露出“不知怎么回事的”疑惑的神情。
而另外两个。
一个是面无表情,看起来冷漠无情的女生。
一个是坐在溪西希子昨天的位置上,一副高高在上姿态,蔑视众人的女生。
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生,她正露着恶趣味的笑容,老有兴致地打量着河岁村。
河岁村环视一圈文艺部二室教室内,情况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
那个坐在溪西希子昨天的位置上,露着小孩子看到玩具的笑容,老有兴趣打量他的女生。
应该就是陷害至宇波和溪西希子的人。
至于昨天在场的人,看他们这副神情,应该也是没脑袋的以为,溪西希子陷害污构了至宇波。
至于那三个新人应该是在疑惑:我是谁?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
至于那个面无表情,看起来冷漠无情的女生,她先是警惕地看着门口,看到是他后,目光放松下来,又关注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生。
她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生,应该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应该是跟班之类的。
河岁村搞清楚状况后,走到溪西希子昨天做的位置上,拿起挂在椅子上的书包。
虽然昨天他并没有看过溪西希子的书包里面,也并不知道书包里面有什么。
但拉链开着的书包和里面乱七八糟的模样,无不在述说,有人翻动过它。
河岁村面无表情的把拉链拉好,准备回去问问溪西希子里面东西少没有少,如果真的少了,那他一定会一一找人算账。
一个也跑不了!
收拾好书包,河岁村对坐在椅子上,莫名的高高在上、饶有兴趣看他收拾书包的女生说:
“书是我的。可以还给我了。”
“懦弱的溪西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这个女生嬉皮笑脸的,还故意拿书挡住嘴巴,似乎要拿河岁村来逗乐。
这让河岁村十分不爽。
俗话说得好: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河岁村的手动了,一瞬间他的右手仿如利剑一般刺出。
一把掐住椅子上那女生的喉咙,把她提起来,刚刚还“嘻嘻”的笑声一下子就变成惨兮兮的“咔咔”声。
教室内的人,被这场面吓呆了,呆呆的坐着,目光惊愕地转向河岁村这边,却不知道自己这时应该干什么。
这时,被掐住脖子的嚣张女生旁边一直站着的,那个表情冷漠的女生,见到这种状况,眼中寒光一闪,抬手便攻击向河岁村。
表情冷漠的女生,她攻击人的动作,十分娴熟且简洁规范,招招都是河岁村的要害——眼睛、鼻子、脖子、……
显然她是经过专门的训练。
不过,对于河岁村来说,她的动作还是太慢了。
河岁村颇有闲心的控制力度掐住嚣张女生的喉咙,把她拎起。
只用一只手来阻挡表情冷漠,但动作却十分凶狠的女生的袭击。
“慢,太慢了,你是在杂耍吗?”对面的动作于河岁村而言实在太慢了,他甚至还有闲情来嘲讽对方。
河岁村一只手后发先制,扇开对面刺向他眼部的手刀,又快速回防,挡开攻向他下身的拳头。
冷漠表情的女生锲而不舍,不断地进攻。
最后,河岁村用他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向她刺向他喉咙的刀手。
两者的手,就这样剧烈地碰撞在一起。
“撕——”冷漠表情的女生倒吸一口凉气。
十指连心,她的四指被河岁村的重拳打中,疼的她禁不住痛呼,连连后退。
这时,等到冷漠表情的女生退到合适的距离,她完好的手往腰间一掏。
河岁村见此,小脸一下就是严肃起来。
他甚至准备,随时把掐着喉咙拎起来的女生扔开,认真对付面前这个冷漠表情的女生。
紧接着,他心中又松了一口气。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掏枪,吓了我一跳!
原来只是指虎而已。
面前的女生把指虎套上,接着攻击河岁村。
为了报复自己被吓了一跳,河岁村在冷漠表情女生用指虎攻向他脸的瞬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掰开。
“啊!”
那女生吃痛一叫,冷漠的表情在也维持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
接着,河岁村用力一脚踹向她的肚子。
河岁村是先踢中她肚子,然后才放开他抓着的手,这样会让这个女人更痛。
那女生带着痛苦的哀嚎,撞倒了她身后几张椅子和好几个人。
文艺部二室里顿时生出一阵阵惊恐的叫声,几个人惊慌失措想要逃离出去。
“安静,没我允许谁敢出去,我打断谁的腿!”
冷漠的声音传来,让众人惊怕的缩站在一起,一动不敢动,面带惊恐看着河岁村。
河岁村把被掐住喉咙的女生,拉近到他面前,面对面。冷漠的说:
“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安静说话了。”
幸好他有意控制,不然这个女生早被他掐死了。
不过,她现在也十分不好受,高高在上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她想要狠狠地呼吸一口氧气,却怎么也做不到。
那只掐着她喉咙的手好像是钢铁铸造的,无论她怎么拍打都无动于衷。
河岁村松开掐着那女生喉咙的手,那个女生直接跌落,无力的跪坐在教室地板上,疯狂地大口大口呼吸。
河岁村让她缓了一会,然后面无表情的说:“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
“你不敢杀我。”缓了过来的那个女生,跪坐在地上抬头直视着河岁村说。
现在竟然还想找回主动权。不得不说,这让河岁村高看她一眼。
不过嘛,既然你想找我辩论,那别怪我杀人诛心。
“你遇到猛虎也是这样认为的?”
“猛虎都在动物园供人观赏。”
“野外的呢?”
“野外猛虎的杀了人,也必定会被人类击毙。”
“人类一定能抓到?”
“那你觉得你可以逃?”
“不,不,我为什么要逃?我是受害者啊!”
河岁村缓慢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风景。
好家伙,造谣欺负人的时候你眼里没有法律。
现在我打你,你又把法律挡在你的身前。挺双标的嘛。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个小女生,她刚上二年级,放学后就被三年级学姐在社团里欺负。那天她很委屈也很害怕,吓得连书包和书都忘了,直接跑回家躲起来哭。”
“结果第二天,就网传她被校园霸凌了,结果她没有变的更好,反而又被那个学姐找上门欺负。就这样她在众人藐视嬉笑的目光中呆到了放学。”
“放学后,她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内心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去社团拿回自己的书包和书。”
“结果,他的位置被另一个新生坐了,原来网上的谣言就是这个新生做的。那个新生还欺负她、嬉笑她,她内心十分不安,十分抗拒。”
“那个新生还一直对她羞辱。她内心的暴怒,屈辱,让她失控,她一把把新生推下楼。”
“结果没想到,那新生旁边还有另一个新生保镖。”
“保镖要活活打死她,结果社团里的人实在看不过去。就想去保护那个被霸凌女生,结果不小心把新生保镖也打死。”
“一方是造谣学生霸凌学生的恶势力,一方被欺凌懦弱的学生。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确实很好,只要你把我推下楼,在把近条村丽打成重伤,再逼这几个社员把近条村丽打死,成为共犯。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不过,我家很有钱很有势力喔,可以买通法官,警员之类的哦,你会为了一本书就这么做吗?”
“我家虽然没太多的钱,太大的势力。但也算警员家属,又加上岛国的法律,打架双方先动手的有罪,你家那么有钱有势力,警方也不是吃素的,警方会想办法保护我家也是可能的。”
“再说了,你家那么有钱有势力,夜里有人蒙面进去杀了你全家,只为了抢劫也是有可能的。你说呢?”
那个女生跪坐在地上沉默了很久,最后开口。
“你赢了,我把书还给你。”
那个女生先站起来先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而后把那本书合上,很有仪式感的弯腰,双手恭敬的把书递给河岁村。
河岁村接住书放回书包。准备离开教室。
河岁村走到教室门口时,他回过头说:“那个故事是不成立的,我早上欺负了至于波,刚才也在剑道部打败了他们的部长。”
“其实光靠武力,我就可以把书抢回来。”
“但你却表现出你无所畏惧,要和我理论的姿态。”
“而我说这个故事就是想看看,你是否像你表现的那么高高在上且厉害到无惧所有。“
”但你现在看看,你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河岁村伸手指了指那些缩在一团的文艺部社员,接着说:“你也和他们一样,有所畏惧啊!”
“当然你比他们好一点,至少在聪明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