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乖这么容易害羞
“我想娶你你就给我等着！”
这句话从祁牧安离开后一直在楚千霜脑中徘徊，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一丝甜蜜的感觉。
“这是心动吗？”她呢喃。
小桃上前把琴收了起来，“姑娘，陛下待您极好，任何事情都顺从您，为何不愿意成为陛下的宠妃呢？”
“小桃，陛下是过度宠我，可爱一个人就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吗？”
楚千霜站起身走出阁楼，朝一个方向望了过去，“做了宠妃又如何？难免不会有朝一日被冷落舍弃，甚至是打入冷宫，一辈子都要待在暗无天日里。”
祖上曾有女子因为入宫后不得宠被打入冷宫，生不如死的日子导致撞墙殒命，从那以后便有了这条家训。
“奴婢对这些都不懂，只希望姑娘可以过得安好。”
“宫中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倦了这争斗，没什么意思。”
“我只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这是他给不了我的。”
小桃懵懂地点了下头，“奴婢明白了，以后不会再提了。”
楚千霜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什么。
明月殿。
“陛下许久没来看臣妾了。”楚千玥小心翼翼端起一盆点心递了过去。
沉稳冷静，淑女风范的性格最适合做皇后，这是祁牧安心里所想的。
“听说你找朕，是有何要事？”他不爱吃甜点，饮了一口茶。
“臣妾听闻陛下才醒就去找了千霜，不知妹妹可还安好？”
“妹妹前段日子突然昏倒，可真是吓坏了臣妾。”楚千玥手中拿着手帕，娇柔造作拍了拍胸脯。
“她一切都好。”
楚千玥话到了嘴边有些犹豫，却还是开了口。
“那臣妾便宽心了，陛下对千霜情有独钟，可有意将妹妹纳入后宫啊？”
伸出秀窄白皙的手，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一口下去太满足了。
祁牧安听到此话笑起来，“皇后竟然如此大方，那朕倒是也想问一句，若是朕有意，你当如何？”
“是直接让朕下旨册封，还是把你的后位让出来？”
“皇上！”楚千玥大惊失色，立马放下手中糕点，跪下。
“起来吧！朕与你说笑。”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
“就算你同意，楚大人也不会应允。”
“你如今是皇后，楚家因你开了先例，让你入宫实属不易，不可能再让第二个楚家女子进宫。”
可朕若是想娶，楚家又算得了什么！
楚千玥低下头，声音也变得轻了起来：“臣妾早已不是楚家人。”
“为了陛下，臣妾被逐出家门，此生不可再回去。”
祁牧安诧异地看向她，心中那份慌乱涌了上来，不是心动，只是有些震惊。
“陛下，若是您真心对千霜，不辜负她，并发誓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想必爹会同意的。”
“妹妹曾经说过，娶她之人不能少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当时我还笑话她……陛下，您会为她做到的，对吗？”
“当然！”
从明月殿后出来，祁牧安立刻吩咐天肃去办，他会给她一个最满意的婚礼。
时间过去一个月。
婚礼前的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个月还没全部准备好。
一套仪式下来有八个流程，本想能省就省掉，到最后只除去了“贺郎酒”。
千霜阁中，楚千霜立于二层过廊处，祁牧安从背后紧紧拥住她。
“凤冠霞帔，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我只给你。”
“陛下，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后宫三千，只对你真心，若有一天我背弃于你，便可直接用刀刃刺入我的心！”
楚千霜有些被感动到，水汪汪的大眼睛转过头与他对视，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上去。
“你说的，我都信。”
~
第一个流程是提亲，祁牧安一大早就带上楚千霜出宫来到楚府。
“老爷！皇上来了！”
“谁来了？你说谁来了？”
“皇上啊！带着二小姐来提亲了！”管家变得结巴起来。
“那还不快去接驾！”楚青山踹了一脚过去，屁不列颠也跟上去。
“皇上！您怎么来了？哎哟，参见陛下。”
“直接说正事，朕想纳千霜为妃，按照你们寻常人家的婚礼，需要上门提亲，朕特意来问问楚大人的意见。”
祁牧安犀利深邃的目光盯着他，他哪敢有什么意见。
“皇上，不是臣不答应，只是这祖上……”
“祖训朕今日就给你废了！”脸色阴郁，怕是楚青山说一个错字就要爆发。
楚千霜在他身侧沉思片刻，“爹，陛下早已在女儿面前起誓，此生不负不离，若是女儿有一日在宫中生存不下去了，一定会先离开。”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祁牧安深深看向她，握住她的时候越发用力。
“千霜啊，爹与陛下还有要事商议，你先去后边玩会。”
楚千霜对祁牧安点了点头，随着管家往后走去。
“我看看这是谁呢？金丝雀竟然回来了？”是楚家二夫人，如此尖酸刻薄的嗓音像公鸭嗓。
“楚二夫人好兴致，养起鱼来了！”
“当金丝雀的感觉如何？被困在阁楼里毫无名分，看来陛下也没多疼爱你。”楚二夫人扭着胯，走到她面前。
身上戴着的玉镯与耳饰好生熟悉！是她娘生前的东西！
“这手镯哪来的？”楚千霜一把抓起她的手，高声怒喝道。
“你娘离去后，那些金银财宝珍珠首饰放在她房里也发挥不了作用，这不我就拿来……”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千霜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我娘的东西你也敢动！”
直接把楚二夫人身上关于她娘的首饰给扯了下来，也不管是否疼。
“楚千霜，你胆子大了！”见争抢不过想扑过去，谁知被躲开，摔倒在地上。
楚千霜蹲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冷笑一声：“若是再被我发现你动一些其他的心思，小心点你这条贱命！”
恶狠狠摁住楚二夫人的头，额头瞬间被磕出血来。
“听清楚了吗！”
自己被压制住，还敢有什么坏心思，“听清了，听清了，我不敢了！”
趁楚千霜刚把手放开，又想动起手来，还没等触碰到她，就被拎扯着衣领丢进鱼池中。
费力扑腾，在水中大口喘气，想要喊救命，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个佣人。
早在楚千霜走过来时就从远处看到楚二夫人的身影，派人遣散所有佣人，只为等这一刻。
“救命！”开始用力呼叫，逐渐往下沉。
见状，楚千霜沉着冷静地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手给我！”
见面前有只手，虽然是看不惯的人但也要牢牢去抓住。
楚二夫人被拉了上来，满身的水滴落下来，一副害怕的模样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楚千霜走之前不忘说了一句：“下回再见到我，可要向我行礼了！楚二夫人！”
着重强调她只是“二夫人”这个事实，气急败坏在原地跺脚，又无可奈何。
“发生何事了？”祁牧安正好来寻她，就看到这一幕。
“没事。就是二夫人心情不太好，不知怎的就掉入了水池中。”
楚千霜挽着他胳膊，亲昵地看向祁牧安。
而楚二夫人见他俩如此，不知是留还是走，想上前行礼，没成想人家直接越过她走了。
“真是！刚受了这小贱人的气，又被忽略无视，真是有被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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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欺负你了？”祁牧安一脸担忧地看着楚千霜，握住她胳膊全身上下检查是否有伤。
“我是那么好被欺负的吗？”偷偷白了他一眼还是被发现了。
“胆子大了，嗯？”祁牧安捏了捏她的耳垂，凑过去吹一口气，瞬间泛红。
“你……你干什么呢！”
“原来我家小乖这么容易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