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代价
“芙娜！”莲华扬高了声调，语气里染上些许的怒意，“你爱玩爱闹没关系，但是不可以把别人卷进来。”
芙娜被莲华的脸色惊得一个哆嗦，蒙蒙的水光在她的眸中浮现，宛如通透的帝王翡翠玉。
“阿莲，不可以吼芙娜，她还只是个幼年期的精灵。”楚漪菡紧紧蹙着眉，轻声呵斥一声。
“我……”一对上楚漪菡，莲华就泄了气。
芙娜眼角的余光掠过看好戏的司徒子煜，顿时不服气的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不过憋得太狠，不小心打了个奶声奶气的嗝。
“阿姐……”莲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和芙娜订下的，是使者契约对吧？”
“是啊。”楚漪菡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声。
“芙娜，是精灵族的信仰图腾，拥有近乎于永生的寿命……”莲华的眸间浮现些许的忧虑，“你和芙娜订下契约的同时，你将拥有和她同等的寿命啊。”
“当然，你也能获得和精灵族同等的能力。”
“这不是挺好的吗？”楚漪菡一脸的不解，有时过于单纯的她有点呆萌。
“嗝。”芙娜挥动着翅膀，飞到楚漪菡的面前，“那个，吾没有告知你，签订契约之时，会有一个代价。”
“那就是永生，这对人类来说是一个惩罚。”
说罢，芙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永生？！”司徒子煜正吃着瓜呢，结果听到这个代价，瞬间坐不住了，“喂，小不点，赶紧解除契约。”
“吾为何要听你的？”芙娜眼神睥睨的看着司徒子煜，“而且，这样的话，不就能一直陪着你了么？吸血鬼。”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除以几这么善良，迟早会有一天接受不了这种永生的代价的，我也不期望她受这种折磨。”司徒子煜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莲华闻言，内心稍感意外。
想不到，玩世不恭的小魔王，也有这种深明大义而通透的看法，从这一刻起，莲华对他的感官变了。
“没关系的，阿莲，”楚漪菡扯了扯莲华的袖摆，“如果有一天，能保护好你就好了。”
这话说得，又乖又软的，说得让莲华忍不住心热起来，像是泡在温泉里，热贴而舒服。
“阿姐，这么说的话，叫我怎么说你啊。”莲华嘟着嘴，俏娇的面容满是笑意。
这一刻莲华想通了，有芙娜在的话，可以在楚漪菡出现危险时，及时带到幻想乡保护起来。
这样一算，也不亏呢。
“不过，吾的挚友，”芙娜瞅了一眼莲华，“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吧，楚漪菡身上的守护祝福，简直比乌龟壳还厚呀，从没见过比你还奢侈的人。”
“而且，”芙娜再次瞧了几眼在场的吸血鬼们，“这几个小鬼身上也有。”
说得，自然是司徒子煜、司徒穆炎和司徒穆逸，司徒子澈和司徒寻并不在场。
莲华面对众人齐齐投来的目光，头皮一阵发麻，“看我干什么？随随便便一个银子弹都会要你们的命，我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欲盖弥彰的态度，让众人打心底想发出善意的笑，不过考虑到某个小姑娘脸皮薄，害羞又别扭，就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司徒穆炎眸色柔和，生平第一次觉得，女生也不是很麻烦的生物。
次日。
莲华不知道干什么，躲在角落里，还捧着一束撅叶柳，鬼鬼祟祟的躲着，还偷偷摸摸的伸出头来偷看。
在她的前方，赫然是司徒子煜和楚漪菡。
莲华一脸的姨母笑，仿佛是网络磕CP粉的少女。
不容易呀，这场景，电视剧也演不出这甜掉牙的气氛。
虽然，直到最后，司徒子煜终究是爱而不得。
毕竟，楚漪菡的官配，是托维。
楚漪菡坐在钢琴旁，沐浴着阳光，望着窗外发呆，以前没什么事做的时候，她都会找一个地方这么发着呆。
良久，楚漪菡叹了口气，攥着手机，再次输入熟悉到骨子里的那一串数字，下一秒传来的声音依旧是“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爸爸，你究竟是怎么了？”楚漪菡担忧的自语着。
美人垂眸，黯然伤神的样子，是如此的惹人怜爱。
“除以几，”司徒子煜忙着找楚漪菡的时候，就看见如此姿态的心上人，这可把他骨子里的大男人的保护欲给激发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面对心上人，再顽劣和大大咧咧如他，也忍不住会变得小心翼翼，只愿她能笑靥如花。
偷偷摸摸磕CP的莲华眼神有点发直，骄傲如司徒子煜，竟能收敛起自己霸道的性子，小心翼翼的与阿姐相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一想到这里，莲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咦惹~爱情这东西，真可怕啊~
“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爸爸，”楚漪菡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而且，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司徒子煜安慰的摸了摸楚漪菡的头，霸道的声音中显现些许的温柔：“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再说了，说不定你爸是有什么很急的事要做，而手机刚好不在身边呢？”
“可是，以前爸爸再怎么忙，都会发个信息给我的。”楚漪菡还是有些担忧。
“不用担心，等学校放假了，我就陪你一起去找你爸爸，”司徒子煜捏了捏女孩的脸蛋，“而且，你妹妹不是也在这儿么？去问问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被提及的莲·工具人·华，吓得身体一颤，二话不说就想使用空间跳跃跑路。
毕竟，爸爸在做什么事，她自己也知道一点点，但这些事，不适合告诉楚漪菡啊！
“莲华……”
冷不防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惊得莲华转身，就把手里的撅叶柳往别人身上招呼。
“你怎么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仇吧。”司徒穆炎哭笑不得的接住了撅叶柳，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回过神来的莲华，郁闷又尴尬的抠着脚趾甲，“你怎么跟来了？”
“我没跟来，只是想问你在干什么，结果……”司徒穆炎的欲言又止，让莲华羞愧得无地自容。
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