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仙帝想要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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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魁点将(二)

“七十两!”

“一百两!”

“一百五!”

“二百!”

“五百两!”

当即有人喊出一个高价,似乎想要以此震慑群狼,但貌似效果不佳,毕竟敢参加花魁点将的,几乎都不差钱。

“八百两。”

果不其然,竞价之声只是稍滞一瞬,二楼很快便有人出声盖过先前的五百两。

毕竟坐在二楼的主儿,才是这场花魁点将的主角。

听着银子飞速上涨的声音,阮夏一张小脸吓得煞白,这报的真是银子吗,须知她卖花这么些年也不过才攒了三十余两的身家,结果连这梨花白第一轮最低的底价都报不出口。

见竞价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而姜尚初却是老神在在纹丝不动,徐伯温不由好奇道:“姜兄不是要取这梨花白前九坛其中一坛么,为何不出声竞价?若是囊中羞涩,伯温倒是可以出手援助一二。”

姜尚初斜睨一眼徐伯温,跟我一个仙帝谈钱?瞧不起谁呢?

随后便露出一个高人姿态,淡淡道:“不着急,才第一坛,毕竟我是第一次参加,总要先看看那花魁所出之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才好有的放矢,至于钱,徐兄就不必操心了,买坛梨花白的钱姜某还是有的。”

成,只要你肯买就行。

徐伯温满意地点点头。

第一坛梨花白的叫价很快便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只是待到两千两后各方加价的底气便没之前那么足了,加价从百两起步到五十两再到最后的二十两,最后来到两千三百两六十两这样一个数目,叫价声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曾老鸨一直在观察局势,见局势渐渐明朗,于是轻轻向前一步,“看来各位官人都对那枚令牌很是志在必得呢,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愿意出比两千三百六十两更高的客人了?若是没有,奴家可是要落锤了。”

说着曾老鸨便摸出一个乌木镂金小锤,再扫视一眼全场,熟稔节奏的她知道第一轮约莫便是这么个价钱了,当下便不再犹豫,轻轻落下木锤。

“两千三百两六十两一次。”

“两千三百两六十两两次。”

“两千三百两六十两三次,停价!”

曾老鸨笑着示意小厮向着先前竞价前三之人每人递去一块流穗木牌,“那么奴家便先恭喜三位获得第一轮作答公孙花魁题目的机会了。”

“未能入围前三的贵客们也莫要灰心丧气,且不说后面还有八轮,便是此刻站在诸位眼前的雪衣,大家的在看答题之前也可出价坐拥美人入怀。”

“虽说雪衣不及公孙花魁天姿国色,但偶尔尝尝小家碧玉或许便另有一番风味,若是哪位官人有幸拍成,等后半夜进了三楼体验一遭雪衣的雀舌卷花枪,那个中滋味,啧啧,不是奴家夸张,只怕是神仙来换也不稀得去做。”

“故而雪衣今夜同样底价五十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二十两,封顶三百两,各位爷可以尽管出手了!”

闻言,台下一众男客的心思便又活泛起来,一楼之人绝大多数本就只是来花魁点将看个热闹,真要出钱谁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几斤几两,可若是出价前九位姑娘,相比之前的天文数字,那咬咬牙还是可以出手的。

毕竟摸不到公孙花魁,尝尝前九位姑娘的滋味那也是不错的嘛。

再者与两千余两相比,三百两在此时真不是一个太大的数目。

这便是曾老鸨拿捏人心的老道之处了,借着花魁点将的余火,将平常身家不过五十两的舞瑶硬是在今夜炒到翻了几番不止。

似是察觉出众人的火热视线,那名被唤作雪衣的舞瑶更是露出一个不胜羞怯的神情,当即惹得台下牲口呼吸沉重少许。

只是还没等众人报价,二楼一间雅座便骤然响起一道嗓音,“三百两我要了,让她上来陪我喝茶!”

曾老鸨一愣,旋即媚笑道:“呦,官人好雅兴,那就恭喜八号雅座的贵客先拔头筹了!”

于是在一众人艳羡的目光下,雪衣登上二楼进了八号雅座,至于进去做了什么,想来应当便是“喝茶”去了,不然还能作甚。

曾老鸨拍拍手,“好了,既然小前菜已经上过,那么主菜自然也不能落下,想必诸位也都等心急了,那么接下来便有请公孙花魁登台出题。”

此话一出,场内气氛便又当场推至另一个顶峰。

只见台子正上方原本漆黑一片的二楼主厅骤然间灯火辉煌,无数盏灯笼在眨眼间被迅速点亮,随后便见得一乘雍容华贵的轿辇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当然,最吸引众人视线的当属坐在轿辇上的那道身影。

只见那道妩媚身影慵懒地伸了个腰,露出美好曲线的同时一头青丝如瀑般倾泻直下。

一袭翡绿的青色华服,巨大的裙摆如鲜花绽放般铺在辇上,略施粉黛的面庞绝美异常,鬓若刀裁,眉目含春,眼角带着一抹绯红,手里托着一杆玉质烟枪。

涂抹过胭脂的红唇微微开合,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淡淡白烟,眼神魅惑得如同一只得道千年的狐妖。

好一个绝世尤物。

“好美啊。”

便是一直在一旁不知道吃哪门子飞醋的阮夏都是忍不住由衷赞道,随后便又偷偷瞄向自家老爷。

而一直在留心姜尚初神色的徐伯温看到姜尚初眼睛都直了,内心当即得意无比。

看看,看看,我就说吧,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口是心非的!

姜尚初眼神确实直了,但不是因为公孙花魁,而是他发现了隐匿在裙摆下轿辇旁的那坛百年梨花白!

本着要喝就喝最好的原则,姜尚初内心忖摸了下,要不不走常规路径,这会直接上去把酒抢了就跑?自己到时留点银子就是了。

一时间,小小一间雅座之中,三人各怀鬼胎。

公孙花魁轻轻从轿辇中站起,随后轻提裙裾向众人道了个万福,“感谢诸位今晚来给南衣捧场,南衣在此先行谢过。”

公孙花魁复姓公孙,名南衣。

“公孙姑娘举世无双!”台下当场有狂热拥趸大声嚷道。

“谢谢这位公子抬爱。”

公孙南衣很有礼貌地回应一句,随后目光投向人群,眼蕴期盼,“不知方才那坛梨花白是哪三位公子入围了前三?”

一楼当即有位书生模样的男子带着矜持笑意举起先前得到的流穗木牌,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与此同时,二楼的两扇窗子也各有一只握着木牌的手腕探出。

公孙南衣微微一笑,随后抬手将鬓边青丝拢至耳后,举手投足间媚意浑然天成,只见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小纸轻轻展开,嗓音柔媚道:“那就烦请三位公子接下来听清南衣的题目,时限为半炷香。”

“敢问先前南衣拢起的那缕发丝,是单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