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钢琴合奏

“我不摘月亮，我要它永远高悬天上，皎洁流芳，它始终陌生，才允许诸多浪漫想象，作为我理想。”

平燃莺莺哼唱着，挺慵懒的坐在钢琴前，婉转悠扬的琴声自她的指尖缓缓溢出，眉宇间透露着望不穿的忧郁。

丁程鑫未脱口的话隐于喉间，就站在那，静静地沉溺其间。

许是觉察多了层温存的气息，她回眸，懵懂的视线恰好撞上男儿那不曾掩饰的欣赏。

视线在空气中交汇摩擦，那眼神儿实在谈不上清白。

他眼底星河荡漾，像神明般把光慷慨的撒向她，是她心之所向。

心中乌蒙的想法愈发清晰，燃烧热烈的火苗跳跃着腻人的啧意。

“哥哥，你与我弹首曲子吧！”她托着刚从打印机里滑出的谱子，拿给他。

只有谱，没有名。

丁程鑫唇角笑意徐徐绽放，棱角分明的脸廓浸染几分柔和，修长手指点在曲谱上，拳起的骨节渗出漂亮的白。

他睨着曲谱，又抬眸打量着平燃，再回到曲谱上，如此反复，惊讶与赞叹神色交织循环。

看他反应，平燃便知初稿效果甚佳，内心深处升腾出从未有过的满足感随涌动的血液温存着四肢百骸。

“要试试吗？”

“要！”

听罢，丁程鑫莞颜，迷离的狐狸眸潋滟着碎星光泽，他弯腰，伸出右手，平燃抿笑，右手搭上。

男孩牵着女孩的手，蹁跹至钢琴前，对视后了然一笑，双双坐在白色的双人凳上。

灵巧的葱指跳跃在黑白键上，瑟音时而缥缈如柳絮，时而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空濛如微风撒野。清韵悠而渺然，轻柔绮丽。

曲毕，余音绕梁。

“燃燃，这是你谱的曲吗？”丁程鑫还没在震撼中回过神，陶醉于女孩所弹出的绝响中，眼神神翼，涣散着糜丽芬芳。

“嗯！”平燃微吐一口气，她是紧张的，已经好久没有有碰钢琴曲，弹起来都有些生涩了。

她微微哼唱，又带给丁程鑫不小难捱的惊喜。

她似乎是跌落人间的宝藏，是晚夏遗留在深海里的星星，

让他想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碾碎了给她。

“哥哥，我想进娱乐圈！”是商量的语气，眸底澄澈。

干净的像是坠入凡间的仙女，碎星零屿在她那儿都有迹可循。

“不好！”

听到他强硬的拒绝，婉转缭绕的星光变得涣散破碎，化作销魂钉，直击他的柔软深处。

他有些懊恼刚刚的语气如此刚硬，他敛着声，柔和着音色，“燃燃，娱乐圈鱼龙混杂，乌烟瘴气，哥哥实在是不舍的你去遭那份罪！”

平燃眉眼疏愣，眼神稍稍瞟过他的脸，不掺任何虚假成分，她却有些彷徨，内心发慌，“哥哥，我不想当一个寄生虫！”

困厄的鱼儿才需相濡以沫获得救赎，而她的哥哥，光芒万丈的，处在遥远的天际，企及不了触碰不到。

就如《寄生虫》所说的，不是我带着这块石头，是这块石头死死地跟着我。

不是她带着罪恶的枷锁，只是动了情的人最直白的反应便是自卑。

虽然她现在连爱的轮廓都还没有识清。

“你真的想去吗？”丁程鑫知道她的倔强，哪怕他再如何强加阻拦，都更改不了她的执念，何不如就放纵她，毕竟她也有选择的权利。

“想！”

“好，”丁程鑫摸着平燃的头，依旧宠溺着，“哥的能力有限，但哥哥不会让燃燃受委屈！”

阳光配合的渗漏进窗，为男孩镀上金芒，那唇角的笑，格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