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简
赵大牛、张山离去后，周无忌心中一阵思索。
“我须尽快汲取这些废丹中的能量，也不知哪一日，就不让我守这杂物阁了！”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根骨极差的杂役弟子，还没有达到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刻。
周无忌一声苦笑：“身为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觉悟啊！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惟有以后境界高了，修为深了，方才有一线掌握自己命运的可能。
另外，经过今日一场争斗，他也明白了自己的短板。
一是境界太低，如今仅是聚气三重，用之与人争斗，不仅量少，也不耐久。
二来，今日他虽以圆满的大力鹰爪功，破开境界壁垒，以聚气三重的真气，便与赵大牛、张山二人战成了平手。
甚至，在初始时，他还略占优势。
但这会儿想来，他身怀武技太少，如果他再修一门轻功，以系统提升到圆满，在争斗中，进退趋避如风如电。
反正，他积累的能量单位，已有一百五十万余单位，别说提升一门轻功至圆满，即便提升数门轻功，也绰绰有余了。
有了轻功在身，别人就伤不了他，惟有他杀伤别人，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可惜，杂役弟子的权限，仅此而已！
通过原主的记忆，他知外门之中，有藏书阁，藏书数十万册，其中的武功秘籍，多不胜数。
可那藏书阁，惟有外门弟子消耗贡献点后，才能阅看。
他只是一个杂役弟子而已，没有这个资格。
惟有聚气五重，方可成为外门弟子，才有资格进入藏书阁。
据说内门之中，还有一座藏经阁，有各种各样的书籍，包罗万象。
只是，他连外门的藏书阁都进不去，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
“哎！终究还是吃了根骨差的亏啊！”周无忌心中一阵苦叹。
倘若他根骨极好，再以系统猛地拉升境界和武技，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只会认为理所应当。
但他附身的原主，根骨只有一两一钱，稍稍境界有所提升，别人便会投以异样的眼光，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奇遇之类。
譬如刚才的赵大牛和张山，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以周无忌一两一钱的根骨，如何会破入聚气三重，所以才会怀疑杂物阁内有宝贝。
“呵呵......我还是慢慢苟吧！”
“等一、二个月后，我再破入聚气五重，待成为外门弟子后，再去藏书阁！”
周无忌收了心思，从怀中摸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啃了起来。
在杂物阁值守，本就是苦差，多是得罪了杂役管事，才落到了此职。
所以，没有人送饭菜。
这里离杂役食堂又远，周无忌苟在这里，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汲取废丹中的能量，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他每隔三、四日，才回一趟宿舍换了衣衫，再去一趟食堂，取了包子馒头等等后，返回杂物阁。
“玛德！这馒头真硬！”
周无忌轻骂一声，毕竟，这馒头是他三天前到食堂领取的，这会儿已有些发硬了，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馊味。
瞧着仅剩无几的馒头，周无忌决定回一趟宿舍。
“也该回宿舍洗一次澡，再去食堂领取食物了！”
他当即起了身，往宿舍赶去。
...
...
周无忌回到宿舍，烧了水，洗了澡，换了一身行头。
正出门时，碰到了燕飞云。
燕飞云瞧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一月期满了？”
周无忌“嘿嘿”一笑，说道：“什么期满？至少，还得守几个月？”
燕飞云眉头一皱，问道：“那谭一虎竟敢故意整你？”
说罢，他竟怒气匆匆转了身去，说道：“我去找他！”
其声低沉，更有决绝之意。
论起来，周无忌去杂物阁值守的事，终究因燕飞云而起，所以，燕飞云想去找谭一虎理论。
周无忌苦笑道：“燕兄，等等！”
“怎么？”
周无忌道：“谭一虎倒没有故意整我，我自己想呆在杂物阁而已！”
燕飞云英俊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道：“你想呆在杂物阁？什么意思？”
周无忌道：“杂物阁清静，至少，不必每日提了扫帚，前往每个院落打扫！”
燕飞云道：“你有病啊！那杂物阁内，成堆的废丹，呆久了，轻则损耗寿元，重则中毒而亡！”
他的话，无从辩驳，周无忌惟有苦笑。
纵然是朋友，周无忌也绝无可能告诉他自己身怀系统的事情。
二人就这般沉默着，终于，燕飞云说道：“你既愿意一直呆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我也无话可说......”
忽然，他眼神一动不动，像瞧着怪物一般，聚精会神瞧着周无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周无忌立即用手捂住胸膛，说道：“你要干嘛？”
燕飞云微微一笑，说道：“你太阳穴微微凸起，眼蕴神光，阳白穴、大迎穴呈青色，这是修练到聚气三重的征兆！呵呵......看来，你果真有奇遇啊！”
“玛德！他这都能看出来！”周无忌心中一阵腹诽。
燕飞云叹道：“我在藏经阁看的书不少，自己又一直在聚气境徘徊沉沦，对聚气境每一重的征兆，总是知道的多一些！”
顿了顿后，燕飞云又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区区一两一钱的根骨，并且没有天材地宝这些资源堆砌，你是如何做到的？”
周无忌神色中，充满了无奈，说道：“偶有所感而已！”
“呵呵……偶有所感？”燕飞云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是朋友，那他也不便多问了。
一时间，二人沉默无语。
终于，燕飞云打破了沉默，说道：“终究，你的根骨有限！聚气三重，或已经是极限……”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苦笑一声。
“我知道，人都有向上之心，总认为自己与他人不同，但根骨之差，经自古验证，你区区一两一钱，终究不能走多远！聚气三重，差不多已到了顶点，再往上......嘿嘿......嗯......或许，趁早修练几门武技，方才是出头之路。”
显然，燕飞云也真正将周无忌当作了朋友，否则，他也不会“良言”相劝。
当然，如果周无忌没有系统，肯定也如他说的这般，寥寥一生，绝无成就。
“燕兄，根骨一说，也许并未包含所有的天下人。
譬如一个铜板，掷百次，可能正面八十次，反面二十次。但你掷一万次，正反之比，无限趋近五千比五千！所以，任何事情，皆有漏洞。
凡事，总有几率。纵然这根骨的规则，适用于千百亿人，但总有一、二人例外。
正所谓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
又譬如燕兄自己......”
说到这里，周无忌止了话不谈，他原本想说燕飞云的根骨虽有八两八钱以上，但依旧停留聚气九重......
但他和燕飞云是朋友，这话说出来，总有些伤人，是以，止了不说。
果然，燕飞云听了后，沉默良久。
“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
燕飞云轻声念了数遍，忽地，他的眼中，放射出光芒，似乎恍然大悟、赫然开朗。
“我懂了！”他微微一笑，随后，从衣袖之中，摸出一道手掌般大小的玉简。
但见他随手一抛，那玉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了周无忌身前。
（备注：这一次写的这本《横推从杂役弟子开始》，为了铺排，可能开始几章有些无趣，但请接着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