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货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小货车里的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也不好阻止。
无奈之下，莱恩看了一会儿，便打开小货车的门扉，走了出去。
小货车外，是宜人的光线，莱恩靠着小货车的车厢，拿出手机玩起贪吃蛇。
等他把贪吃蛇养大的时候，小货车里又出来一个人。
黑色胡子的人，是比利。
他骂骂咧咧。
“我特么服了，能不能朴素一点。”
“。。。”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莱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比利倒是从怀里掏出香烟，白色的烟卷被其用火柴点燃，烟雾沿着点燃的红星向天空飘散。
飘散了一会儿，比利问起莱恩。
“要来一支吗。”
“吸烟有害健康。”
“好无聊的回答。”
“正确的回答总是无聊。”
尽管这么说，比利却完全没有听进去。
“莱恩，你应该试试这个，抽烟的人每年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促进了税收，增加了就业岗位。损害的却是自己的健康。”
“你想说啥。”
“烟民是多么无私的一群人，他们是国家的恩人啊。”
“但还是有害健康。”
“。。。”
比利蚌埠住了，他抖了抖烟灰，任凭燃烧的红星吞噬着烟身。
过了一会儿，小货车的门再次被打开。
黑色皮肤的壮汉钻了出来。
是濡汁，他骂骂咧咧。
“传统，我特么想看传统一点的。”
莱恩并不知道他看了啥，不过这不影响他把手机上的贪吃蛇越养越大。
养大什么，总是让人心情愉悦，莱恩玩着手机，问起濡汁其他事。
“休伊呢。”
“火车头是他的仇人，他正抱着愤恨的情绪在里面批判。”
“还要多久。”
“你问我？”
濡汁一脸哑然，莱恩也明白，对方不会清楚这个。
手机上，时间的数字一点点流动。
又过了几个小时，天边已有些醉人的晚霞。
小货车里传来声音，是休伊的声音。
他说“好了。”
车子外，几个人才回到车内，莱恩也是如此。
他手机上的贪吃蛇，已经养得非常大了，此刻，被其用蛇头咬上蛇尾。
手机屏幕上，开始显示他的得分，看了眼得分，莱恩收回手机。
转头看向车内的景象。
在休伊的面前，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一男一女神情温和，火车头依然坐在沙发上。
魔爪女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物品。
是装在试剂管里的液体，蓝色的液体像是深海的眼泪，非常好看。
对于这样东西，火车头似乎习以为常。
“五号化合物。”
“对。”
魔爪女将试剂管放在火车头面前。
“大家的超能力来源于五号化合物，你吃下它，就和打兴奋剂一样，冲击波是跑不过你的。”
“可是，磕药不公平。”
“现在没有检测超人类身体的仪器，如果没人发现，就等于没有发生。”
火车头还是有点犹豫，他的眼神被五号化合物的幽蓝色泽吸引。
有些失神，房间里，魔爪女倒是一直保持清醒。
“听我的话，喝了它，你就永远是最快的。”
她的蛊惑很有用，火车头想了想，将眼前的五号化合物放进自己衣服里。
对于这种液体，火车头很是熟悉，他不是第一次服用五号化合物，过于的服用情况他记存至今。
五号化合物能暂时提高超人类的超能力，但有副作用，这种化合物会造成身体上的负担。
长期服用，和迈向死亡没有什么区别。
恐惧死亡，才是火车头犹豫的原因，但他还是拿了五号化合物。
他不想输给冲击波，想在赛场上跑过那个人，即便胜之不武也行。
房间里，火车头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的动作没有掩饰，魔爪女看出其想法。
“是要走了么。”
“嗯，除了五号化合物，我自己也要锻炼跑步。”
“刚刚不是才运动过么。”
“那不过是开胃菜。”
有了五号化合物作为底牌，火车头的表情也开朗不少，他咧嘴一笑。
就往门外走去，身后是魔爪女的挽留。
“还能再见面的吧。”
“等我赢了冲击波，我们就去结婚吧。”
两人告别在别墅门口，同一时间，小货车里的监控也暂时停止。
休伊把笔记本上的画面定格在一管蓝色的试剂上。
“五号化合物是什么。”
接话的是比利，他死死看着屏幕上的试剂。
“不管是什么，我们要得到它。”
同样露出热切目光的是莱恩。
“去看看魔爪女还有没有这种试剂，我太喜欢它的色泽了。”
说是这么说，但不可能就直接上门伸手找魔爪女索要。
这件事还需要新的计划，新的章程。
莱恩表示自己会帮忙，有困难打电话，便离开了车里。
车外，晚霞将街道染红。
他看了看已经跑得很远很远的火车头，飞到空中，追了上去。
。。。
莱恩的飞行比火车头快一些，他飞到火车头前方，和以往一样，站在火车头前行的路途上等待。
口上倒数着数字。
“10”
“9”
“来了。”
莱恩看向路口，沿街吹起奇怪的风，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高速接近。
他就那么不躲不避地站着，接近自己的东西反而来了个急刹车。
刹车效果不太好。
那个东西差点被惯性甩飞出去。
但终究是稳住了步伐，莱恩看向那个东西。
是把护目镜取下，一脸被惊吓到的火车头。
莱恩表现得非常巧遇。
“怎么在这里遇见了你。”
“怎么在这里还能遇见你。”
说话的火车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直言。
“遇见你，就代表我有麻烦了。”
“对。我要五号化合物。”
“那个是什么。”
“别装呆，是在你衣服里的东西。”
“不要随便透视别人啊。”
火车头吼出声，他非常地愤怒。
超级七人队里，彼此对彼此的能力都心里有数，莱恩和祖国人极其相似的超能力让火车头平时也有所猜测。
祖国人会的，莱恩也会。
就是说，激光眼，透视，等等超能力，莱恩都可以使用。
现在，火车头第一时间就察觉。
自己被透视了。
这让他感觉自己没有一点隐私，而是五号化合物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踌躇了一会儿，火车头望着莱恩的脸，那张脸上看不出表情。
但火车头知道，没准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
惹不起。
心里满是不情愿，表明上，火车头却只好把衣服里的东西拿出来。
深蓝色的试剂在试管里翻转，晚霞的光芒洒在火车头的手上，也洒在试剂管上。
莱恩接过试剂管。
“五号化合物。”
“你那么强，也想要这个。”
“没人介意自己更强一点。”
“可这玩意只能强化一下子，还有副作用。”
“副作用是什么。”
顺着对白，莱恩问起五号化合物的危害。
火车头把手放在胸口，也没有隐瞒什么。
“身体的负担，我服用那个很多次了，现在感觉心脏它不想再跳了。”
“跳动的心脏是很重要的。”
“就是说。”
火车头放下手，就看到莱恩把手摸上五号化合物的瓶盖。
“你要喝吗。”
疑惑之下，他问了出来，却没能得到莱恩的回复。
夕阳的暮色里，莱恩摸着试剂管，幽蓝的五号化合物在光辉里闪闪发光。
他把指头伸出，当做刀刃，一击而下。
脆弱的试剂管玻璃应声破碎，玻璃渣掉落在地上，只有幽蓝色的五号化合物在管内荡漾。
莱恩微笑地看着火车头。
“喝掉它。”
“你那种打开方式，液体里也会有玻璃渣。”
“喝掉它。”
“。。。”
不容置疑的话语，火车头咽了口唾液，他注视着莱恩的手里。
被打碎的试剂管管口并不整齐，锋利的玻璃尖端向山峰一般重峦叠嶂。
半响，
火车头听到莱恩遗憾的话语。
“不喝吗？”
“不喝的话会怎样。”
“不怎样，我能怎样。”
尽管这么说，火车头却看到莱恩脚步向自己靠近，看样子，自己不从。
就会被强灌。
复杂的情绪涌上火车头的心头。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这个一直在赛场磕药的人跟我说这些。”
“。。。”
火车头很疑惑，他感觉自己的过去似乎全被莱恩看透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清楚，此刻，对于莱恩，火车头只有忌惮。
他接过莱恩手里的试剂管。
“我自己来。”
“别这么紧张，我就是想看看药效。”
“那你就看着吧，五号化合物的力量。”
说着，火车头将五号化合物的试剂管翻转，幽蓝色的液体随着些许玻璃渣滓随着重力掉入口腔。
他的喉咙咕噜噜地流动。
不久，一剂试剂被他完全喝完。
火车头打了个空嗝，将试剂管甩在地上。
玻璃管破碎在街边，奏出清脆的声响。
外在没什么表现，不过莱恩看到火车头个人似乎由于超能力的提升，变得自信了不少。
这个时候，需要测验来考量五号化合物的作用。
莱恩伸手示意火车头看街道的另一边。
那边是灰色的沥青路延绵不绝，看不到尽头。
“这条路通往乡下，两边都是无人开发的荒地，你一直跑也不会撞到人。”
“撞到人也没事，就是洗衣服麻烦。”
“你个人渣。”
“哈哈哈。”
火车头做出起跑的姿势，即便没有发令员的枪声，他也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要陪我跑一截吗。”
“喝了瓶药，就觉得我跑不过你了。”
“在火车头的屁股后面吃灰吧，小子。”
放了狠话，火车头的脚像马达般运动起来，其身影一溜烟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在了沥青路上。
肆意的奔跑中，火车头听着风的呼啸，仿佛在为自己的速度欢呼。
他跑了一截回过头，身后并没有莱恩的身影，大概已经被自己甩得远远的了。
得意之下，他仰头笑出声，就看见天空之上，有什么飞在头顶。
漠然地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