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种田:别慌,悍妻超凶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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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正经马

谢云宴抬头,看着面前微垂着眸子俯视着自己的林筝。

她背后是即将高悬于苍穹之上的太阳,一层淡淡的金光披在她的身上,甘愿成为她的金缕衣一般。

她修长白皙的手向自己伸着,仿佛接他飞升的神女。

谢云宴尚未完全回过神来,手已经放在了她的手上,借着林筝的巧劲,他也顺利地翻身上马,坐在了她的身后。

马背上的空间不大,一具温热的身躯紧贴着她,林筝顿了顿,有一瞬间的不适,脊背都僵硬了些许。

谢云宴同样也有些无措,眼神不知道该看哪,手也不知道该放哪。

林筝一抖缰绳,黑云往前小跑了起来。

由于惯性,谢云宴身子往前一冲,下意识地伸手圈住了面前人的腰。

盈盈一握,没有丝毫赘肉。

“我……”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还有些冷,拂过脸颊的时候叫人瞬间清醒。

林筝不着痕迹地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手,双唇动了动,没有丝毫忸怩,干脆微微偏头道:“你就抱着我的腰吧,我跑快些。”

“嗯。”谢云宴藏在她身后的脸满是笑意,双手心满意足地搂紧了些。

“驾!”

而看着二人骑马离去的一群乡亲们目瞪口呆。

“这云宴他媳妇儿还会骑马呢?”

“他们家是赚钱了吗?花那冤枉钱买马,马能做什么?还不如买牛买猪的。”

“还真别说,我时常见他们出现在镇上,不是也和镇上那沈员外家有联系么?说不定就是做了什么生意赚到钱了。”

有人听见这话眼神飘到冯氏和谢奇身上,使了个眼色。

“那咋没见接济接济这些亲戚?话说他说云宴他媳妇儿不是人是鬼,又是个什么说法?”

“呸,你瞅着这谢奇是个好的?他说话能信?忘了他们家当初怎么对谢云宴和他娘了?还接济,换我不打压死他们。”

“诶这……”

“行了。”杨二叔突然出声,“背后莫要议论别人的家事了,都坐好,要出发了。”

众人毕竟都还要坐他的车,不得不给他些面子,这才闭了嘴。

……

“吁……”

一声轻吟,黑云停在了家门口,两人下马。

虽然骑马距离不算远,但毕竟好久没骑了,谢云宴也是第一次,两个人的大腿内侧都隐隐发热。

黑云乖顺地跟着进门,把谢母吓了一跳。

“乖乖……”她围着黑云看了又看,“你们买的马?你们这是咋把它带回来的?”

“林筝会骑马。”谢云宴边把东西放下,边回答她。

“筝儿怎么什么都会?”谢母惊讶地上下打量着黑云,甚至还试探性地伸手去摸了摸它的鼻梁。

黑云的耳朵动了动,眼睛眨巴眨巴的,疯狂朝谢母放电。

看得谢母的眼睛都替它抽筋,她有些消受不起,一言难尽地看着黑云。

谢母:“筝儿,这马好像不太正经啊。”

林筝有些疑惑,不是正经的马,难道买成了骡子?

于是她将黑云拴在门口的柱子上,还仔细看了看,随后才断定:“是正经马啊。”

谢母见她认真的样子,再多看了一眼黑云,黑云没理她了。

好像确实是正经马。

“没事没事。”谢母摆摆手,转移话题,“你们饿了没?”

谢云宴抿唇忍着笑,“我还不饿,林筝呢?”

“我也不饿。”林筝摸着马背,忽然想到家里好像没有可以给黑云吃的草料。

她偏头看向谢母,“家里有镰刀么?我去给黑云割些草来。”

“有。”谢母点头,进厨房翻出了镰刀递给她,“这马儿叫黑云?名字不错呀。”

就是明明一身棕色,取个黑云。

“嗯,谢云宴取的。”

谢云宴:分明是你决定的。

见林筝拎着镰刀就要出门,他又问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伤还没好。”她背起刚空出来的背篓,三两步就迈出了家门。

谢母见她已经走远了,神情严肃地朝谢云宴看了一眼,示意他跟着自己进房间。

“云宴,这是怎么一回事?”谢母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两块木牌,她今日收拾屋子的时候,这两块木牌就那么大剌剌地放在桌子上。

她也识些字,知道上面是“江”字。

谢云宴也没有隐瞒,“这是昨夜那两个杀手身上的。”

谢母虽早有准备,但仍旧是忍不住捂着嘴震惊不已。

“昨夜若不是有筝儿在,我们母子二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究竟是江府要杀我们,还是……江月明要杀我们?你是打算瞒着我不成?”

谢云宴坦率地摇摇头,“并没有想瞒着您,只是昨日太匆忙,今日又起床便去了镇上;而且我也不知道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怕白白让您担心。”

“经历了昨天那一遭,我怎么可能还会放心?表面上粉饰太平还过得去,心里总是觉得头上悬了把刀。”

谢云宴皱着眉,想了想,“他们为什么会想杀我们,无非就是觉得我们的存在是江家嫡女的一个污点,不管是江丞相授意,还是江月明私下行事,总归在他们看来,我们是碍着眼了。

不过您放心,他们一次没能成功,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咱们得尽快把房子修起来,这院子实在不安全。”

谢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当初江月明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你爹和颜家父母总是口头上说要结儿女亲家,但总归是没结成,却没想到这种事情也成了别人心里头的一根刺……”

谢云宴神色坦然自若,甚至带了些许冷漠。

“若此事与她无关,倒也还能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不迁怒她;若此事真是她所为,儿子可是很记仇的,将来定会想办法讨回这笔账。

还有,您不要再提什么亲事不亲事的,我此生有且只有一个妻子。”

“娘知道,就是有些唏嘘。”

当初他和颜月明一起长大,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结成连理,包括他的父亲。

于是尽管他们并没有定亲,村子里的人每次见到他们也拿他们打趣。

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把颜月明当亲生妹妹看待,但说的人多了,他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心悦的人,与其将来娶个不熟悉的,不如随了父亲的心意,于是慢慢地也默认了这个安排。

直到四年前的一个夏天。

颜月明因为不小心落水染上了风寒,病好以后突然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