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恼羞成怒的戴沐白
但是宁荣荣这小魔女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美眸滴溜溜地一转,对着魏信陵的背影大声说道:“魏信陵,要不要本小姐带你去勾栏玩一玩啊?本小姐请客喔~”
魏信陵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请我去勾栏?我还真是谢谢您嘞!
魏信陵定了定心神,说道:“谢谢大小姐的好意,我没有和马红俊一样的武魂缺陷,所以我还是想把干净的自己留给自己未来的另一半。”
对魏信陵来说,自尊自爱自重,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未来的另一半负责。
但是未来,谁知道呢。
朱竹清眸光微微一垂,也跟了上去,只是当走到戴沐白身边时,脚步一顿,冷哼一声,“你的品味比他好?”
说到这,朱竹清美眸中满是轻蔑,“十五岁,让人感到多么的恶心。”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朱竹清也不在意,径直跟上了魏信陵回史莱克学院的步伐。
“你给我站住!”
戴沐白此刻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一直以来的忍让终于在此刻爆发了,怒火蹭蹭的直冲脑门。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魏信陵扭头一看,顿时剑眉一挑,“戴沐白,你在做什么?冷静一点!”
只见强烈的白光在戴沐白扬起的右手掌心中极有规律的吞吐着。
见到这一幕,魏信陵也忍不住了,冷喝一声,说道:“先不说你在这动手让别人看去了笑话,你扪心自问,事实不是如此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魏信陵。
他们可不知道朱竹清和戴沐白之间有什么矛盾。
“闭嘴!”
“轰!”
一团白光狠狠地砸在了魏信陵脚边的地面上,地面都被一股巨力狠狠地震了一下,尘烟四散,可魏信陵眼睛却都不眨一下。
原本戴沐白还能忍,但魏信陵一出声,再加上这些天来在朱竹清那里处处碰壁,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戴沐白怒喝一声,“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管了。”
事实不是如此吗?事情不是如此吗?呵呵呵……
戴沐白仿佛疯了似的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就不曾努力过吗?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始终都追不上那个人,连影子的尾巴都追不到!”
他当初废寝忘食的修炼,就是为了在自家大哥的手底下搏得一线生机,但他无论怎么努力,还是那样被大哥轻松打败。
而如今,在他看来,魏信陵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他全部的努力否认了。
“是!”魏信陵说道:“你是努力过,但你凭什么认为,别人就会因为一时的胜利而放弃努力了?”
“时间还有很长,你们都有着相同的宿命,可她还在努力,但你自己却放弃了自己,蜗居在这一隅,自甘堕落,你还指望着谁能来救你?”
魏信陵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所以,我倒是想替她问问你,你从未见过她一面,你对她的关照,是出于这几年她还活在那个满是悲剧家族里的同情,还是因为她的美色?”
咯咯!
宽大的手掌被额头上青筋凸起的戴沐白捏得咯咯作响。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戴沐白此刻只觉得胸膛中有汹涌的烈火在燃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火辣辣的刺痛。
凭什么只有她在努力,而我就是自甘堕落?
他胸口起伏跌宕,显然还在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只是一想到坏人都让他来做,而好人全部由魏信陵充当了,戴沐白再也忍不住了,“装什么清高!又有谁懂得表面上清高,私底下是不是一人欺万人骑的婊子!”
此言一出,魏信陵眼神一冷,“戴沐白,想打架我魏信陵随时奉陪。”
和朱竹清认识后,这些年两人都一直有书信往来,他本就心疼朱竹清生在这么一个家里,有书信往来之后,就越发的心疼。
被戴沐白这么一说,魏信陵也是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
魏信陵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身后传来朱竹清清冷的声音,“信陵,不要再说了,随他怎么说吧。”
“我来史莱克学院只是为了变强,而不是为了和他说这些破事。”
朱竹清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淡淡地说道:“他自甘堕落,与我何干?”
呵呵呵,我自甘堕落?你们不是我!怎么能与我感同身受!
戴沐白脑袋微微一垂,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埋进了发下的阴影里。
看着朱竹清略带落寞的背影,魏信陵也不知此刻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摇了摇头,正准备迈步向前……
“够了!”
“吼!”
随着一声威猛的虎啸声响起,强烈的白光将黑夜驱逐,照得两人的影子几近无形。
魏信陵脚步一顿,面不改色,但体内奔腾的魂力瞬间完成沟通,三圈紫色的魂环从脚下升腾而起。
密密麻麻的傀儡线顿时从地面上暴起,交织成一张每个口不过两公分的线网。
“轰!”
白光闪烁,强大的气浪震得在场所有人衣衫猎猎作响。
右手一动,五根傀儡线顿时从右手的十戒上爆射而出,直逼此刻白虎附体、身边第二个黄色魂环正亮着的戴沐白而去。
强烈的白光骤然亮起,戴沐白的邪眸突然变成了白色,第一个魂环骤然光芒大放,形成一圈白色的光罩。
白虎护身障!
傀儡线被白虎护身障挡住,无法近身,只缠住了戴沐白身外的白虎护身障。
魏信陵五指一弓,傀儡线被他收紧。
在没有动用任何魂技的情况下,傀儡线竟直接镶进了戴沐白的白虎护身障中。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让众人始料未及,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
宁荣荣怒喝道:“戴沐白,你是想与我七宝琉璃宗开战吗?”
奥斯卡和唐三纷纷劝阻道:“戴老大(沐白),大家都是同学,不要这样。”
怔怔地看着白光退却,朱竹清瞋目裂眦,颤抖的双手缓缓攥紧。
他怎敢?他怎敢!
幸而,在听到熟悉的声音语气依旧平稳如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