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好学习
证件，住所，日常用品，装备，搭档坐骑......
以不错的效率，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办理完成了这一系列事务的亚度，开始了他充实到有些过分的加强训练。
或者说补课。
清晨起床后是集体性的晨训，早餐到午餐前进行知识积累，午后有一个小时休息放松的时间，下午是各项针对性战术训练，晚餐后还有额外的文化课程。
所谓的知识积累，便是大量阅读记忆《空中格斗概论》《能量空战》《突击阵型详解》《战争空艇结构学》等书籍。
而文化课程则包含了历史，文学，数学甚至礼仪等多项科目。
好在群岛联合的基础义务教育普及实行的还不错，亚度至少识文认字，也会简单的数学运算，否则群青真不知道从何教起。
有些军人自诩实战派，认为读书无益，唯有实战经历才能代表一切。
但群青告诫亚度，实战经验确实能有效提升一名骑士的战力下限，但若想进入更高的层次，知识的积累不可或缺，否则只能沦为底层战力，甚至炮灰。
当然，脱离实战的纸上谈兵更不可取。
如果说书本知识能让你站到巨人们的肩膀上，那么不经历实战，你会从巨人肩膀上跌下来摔死。
......
时间在“背得天昏地暗，打得鼻青脸肿”中，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这段时间里，亚度感觉自己不管是读的书还是挨的打，都比之前的十几年加起来还多，群青前辈平时看上去笑眯眯的，严肃起来真是可怕。
主要标签已从温和前辈变成严厉教官的群青，发现了亚度的一个优秀特质，那便是心眼实，听话。
这小子自认愚笨，但实际上脑子很聪明，就是思维线性化了点。
之前有一次，群青拿着篇《高空飞行禁忌》，要求亚度倒背如流，结果他真的熬了半夜把文章倒背了下来。
第二天，群青惊讶好笑之余，也颇感欣喜。
服从命令并不打折扣地完成对军人而言，是与忠诚同等重要的优秀品质，能忽视文章逻辑性将其倒背，更证明了他优秀的记忆力。
于是，群青进一步加重了课程......
可惜亚度在数学计算与文学等方面表现的并不出色，否则群青都想推荐其复员去大学深造，而不是当空骑士了。
这天下午，亚度穿上全套铠甲来到石英港内的某个训练场上，用了一上午的脑子，现在是活动肌肉的时间。
一路上他有些疑惑，着甲是午饭时群青前辈特意关照的，按日程今天没有飞行训练，为何要全副武装？
之前几天他们一直是穿着轻便衣物，拿着木制武器对练，虽然身上因此多了不少淤青，但按前辈的说法，疼痛有助于肌肉记忆的形成，倒也值得。
“难道是为了更真实地体验实战？不会用真刀吧......”亚度揣揣。
群青比亚度到得稍晚一点，却依旧穿着日常轻便的训练服，不同往日的是怀中正抱着七八根状似长枪，却要短得多的武器。
“群青前辈，今天的练习内容是投矛吗？”
亚度有些惊喜，这是加入骑士团以来的第一次投矛训练，将投矛视为特长的他，自然希望能在这方面更进一步。
“没错，是投矛，不过你今天的教官可不是我。”群青将怀中的训练用投矛一一插在地上，神秘兮兮道。
“阿青你连盔甲都不穿，是懒得练，还是想亲自做肉靶？呵，倒确实能跑得快些。”略显低哑的女声传来。
群青望向来人，表情变得僵硬。
全身铠甲的乔丝汀随手从地面上拔起一根投矛，夹在掌尖飞快地旋转，仿佛那是不是什么沉重的钢铁造物，而是根晒干的秸秆。
这女人，真有把惹毛她的人当靶子的案底，先让人跑一阵，然后一支投矛精准地钉在对方两腿中间，这要少跑一步那下半身就废了。
“长......鲨，鲨姐好！”
亚度脱口而出的正式称呼被一个凶恶的眼神硬生生吓了回去，乖乖改口。
乔丝汀满意地点点头，饶有兴致地将目光转移到群青身上，咧开丰满的嘴唇露出满口尖牙，狞笑着，似乎正认真考虑该在哪儿开个洞。
“咳，鲨姐你就别搞我了，我个先锋旗团的斥候上战场也不带投矛啊。”
群青苦笑着，赶紧转火道：“今天请你来是希望你能指点一下亚度，我只是围观，围观......”
乔丝汀冷哼一声，算是饶过了群青。
她当然清楚今天的教学对象是谁，只是有些看不惯群青不愿练投矛的样，特意吓唬吓唬。
“是我让群青告诉你要全身着甲的，知道为什么吗？”懒得和群青多掰扯，乔丝汀转向亚度提问道。
“因为手感不同？”
“没错。”对于亚度的回答，乔丝汀还算满意，“尽管铠甲的设计者和老尼尔他们已经竭尽所能地调整优化，减轻铠甲对我们行动的影响，但手感上的差异不可避免。”
“听说，你练投矛的时日不短，相信你也能感觉到，别说铠甲，投矛时是否戴手套，穿的是长袖还是短袖，手感都会有所差异。
这种差异可能很细微，但战场上的胜负往往就取决于这丝毫之间。以后你练投矛的时候都要尽量着甲，习惯这种手感，才能保证命中率。”
亚度连连点头，这些可都是前辈的经验之谈。
“如果你想在投矛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必须注意更多细节，比如我们铠甲的区别，你注意到了吗？”
全副武装的乔丝汀身上不见了慵懒随意，多了几分严格与凌厉，但亚度知道她问的肯定不是这个。
从外观上，男性与女性的铠甲......好像也没什么明显区别，难道是什么细节方面？
“你没发现，我没戴头盔吗？”
乔丝汀懒得等亚度乱猜，直接说出了答案。
亚度这才反应过来，他本以为乔丝汀是为了方便舒适，暂时没将头盔戴上，但听她这意思，难道作战时也不戴头盔？
“自古以来，远程武器的使用者们便很少使用头盔，因为需要凭借头颈部位的敏感皮肤，感知环境与风向，校准攻击。
但身为空骑士，拼杀于高空寒流疾风之中的我们，如果完全不采取防护措施，甚至无法正常呼吸，因此我们需要头盔的替代品。”
说着，乔丝汀取下一块挂在后腰，状似面具的物品，罩在脸上。
“我们放弃了对头部的保护，这是我们最大的弱点，但身为攻击者，为了击坠目标，我们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
轻型防风面甲，强袭旗团标准装备，小伙子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