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没有问题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葛小优疑惑：“明天晚上不是要去……”
之后沉默了一会：“你怀疑她是……”
秦澈没说话。
葛小优坏笑：“看来有好戏看了，明天我也去！”
明日一早，周溪像往常一样来到医务室。
看了眼手表，九点左右。
二楼。
周溪刚下来就迎面撞上进电梯的葛小优。
“抱歉，我……周溪？”葛小优看清人后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二楼了？”
“我去哪用得着对你说吗？”周溪揉了揉胳膊肘，冷淡的说。
葛小优看着出电梯的周溪笑意更浓。
复印机前，周溪在凌乱的桌子上翻找昨天落在这里的东西。
“溪溪，在找什么？”苏少珠突然出现。
周溪说：“昨天复印的东西忘记拿了。”
说着眼睛扫到了工作区，发现今天有很多座位上没人。
“珠珠，你们的工作用出外勤吗？”
“用啊，有时候遇见跳楼的，抓小偷的，想离婚找律师的，保护人的都需要我们的。”
周溪汗颜：“那几位是去救跳楼的还是去抓小偷了？”
苏少珠看过去，撇了撇嘴说：“他们是去偷懒了！”
“他们几个就跟商量好了一样，每次请假都一起请，我感觉他们是去旅游了！等他们回来，一定要问问！”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就请了两天假，不够旅游的……”
一起请假？
“珠珠，我上去了，东西找到了。”
“好，你上去吧。”
回到医务室。
周溪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们几个请假应该有原因，听苏少珠说他们以前就请过假，还是一起的。
这个扫地大爷说的就对上了。
但周溪用感觉事情有些凑巧……
中午一点左右，“午逅”咖啡厅。
“你的意思是说秦澈这个人是犯罪分子？”
“我没这么说……”周溪解释：“我是怀疑他跟那些犯罪分子有关系，今天晚上他们可能会见面。”
乔义涛沉思。
“这没证据的推断警局是不会相信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让警察管。”
乔义涛抬起头：“你打算自己去？”
“我自己还不行……”周溪看着乔义涛，眼神中充满对同志的渴望。
“我？”
“嗯！毕竟你对这里比我熟悉，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一些。”
乔义涛抿唇，听着这句话让他有种莫名的冲动。
“好，我帮你！需要我怎么做？”
周溪笑了：“我们赌一把。”
乔义涛问：“赌什么？”
“就赌他们今晚要去的地方是安宁县。”
“安宁县…的哪里？”
“海边，我记得海边旁有个村子是吗？”
“没错，村子里都是经历过战争的百姓，还有不少武装分子潜伏在哪里。”
“我们就去那。”
“可是……”乔义涛紧皱眉头：“那里很危险。”
“义涛，我不强求你，我一个人也可以。”周溪真诚的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空手去，对了，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好，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准备些东西。”
“嗯。”
乔义涛出了咖啡厅，周溪拿起桌上的手机。
周溪：珠珠，我下午要请假。
苏少珠：怎么了？
周溪：家里有事。
苏少珠：好，我给尤里说一声。
周溪：谢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乔义涛给周溪打电话让她出咖啡厅。
上了车，周溪和乔义涛往安宁县方向驶去。
下午三点左右，葛小优刚进社服，被后面的人叫住。
“尤里！等一下！”
葛小优转过身挑眉问道：“珠珠，怎么？迟到了？”
苏少珠避开这个问题，喘着气和他往里走：“周溪要我跟你请个假。”
“请假？”
“是啊，没说什么原因，也没说请多长时间。”
葛小优笑了：“知道了。”
四楼医务室门口，葛小优瞅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
抬脚走进秦澈办公室，结果也没见人影。
干脆直接在办公室里睡觉等他来。
毕竟晚上还有任务。
高速公路上，周溪翻看着乔义涛背包里的东西。
望远镜，段匕首，手电筒，绳子……
准备的真充分。
下午五点左右，秦澈才慢悠悠的进了办公室，扫了眼依然在睡的葛小优坐下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葛小优被他打游戏的声音吵醒了。
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来了。”
秦澈没理他。
“跟你说个事。”葛小优端起秦澈的杯子就喝：“周溪没来上班哦。”
“嗯。”
看起来似乎意料之中。
“你知道？”
“刚听你说的。”
“盲猜她是间谍！”葛小优撇了撇嘴说：“这么横，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暴露这么快的间谍，哦，是没见过间谍。”
“话说，间谍都长这么漂亮吗？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想使美人计？专门来勾引你的？”
秦澈看着屏幕上暗掉的画面，心情烦躁的关了手机。
“怎么不说是勾引你的？”他脑子里浮现葛小优靠在周溪肩上的画面。
“……”
晚上九点多社服大院。
两辆辆没标志的黑色车子停在院子正中央，后备箱打开着。
几个人从地下室里接连抬出几个箱子装上车。
秦澈身子靠在车头前。
“没观察到有人啊，她不会没来吧？”
秦澈没说话。
葛小优眼睛不断扫视着周围。
“一路跟着被发现的风险很大。”
“那她可能去安宁了？”
“或许吧。”对此秦澈没多大兴趣，只希望周溪不让他失望。
他好久没审过人了，有些手痒。
“老大，全都装好了。”
秦澈看了眼集合的三四个人说：“出发。”
“是！”
一路上，所有人注意力集中，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晚上快十点钟，安宁县和海边隔了几十公里的土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安宁县边缘。
这里大多是两不管地带，有很多黑店，比如两个人来到的这家旅馆。
“老板……你这是趁火打劫吧？”周溪忍不住说。
住一晚上要1800……
中年男老板态度不好，语气不善的开口：“爱住不住！你后面还有很多人呢！”
乔义涛和周溪也是排了很长的队才来到跟前。
“周溪，要不我们在换一家？”
老板听他这么说，冷哼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里的旅馆，只有我们家最安全。”
他敢这么说是因为他店里有二十四小时的人巡逻，保护住户的安全，防止半夜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进来破坏生意。
“就他吧，我们住一间。”
周溪递给老板一张银行卡。
“哎！我来！”
老板快速收手，瞥了他一眼：“先到先得。”
两个人进了房间，发现这里是模仿古人的房间，有一个大窗。
周溪和乔义涛对视一眼，来到窗户边。
他们住的是二楼，跳下去没事。
因为这片地方是两不管地带，被人称为“自由城”，但也不乏有人利用这一地形做生意。
自由城整体像平常的村落，但由于处于边缘的商贩擅自开阔土地，导致它比平常的村落的占地面积大一些。
用来开设射击场，马场，真人CS等等场地。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里出事的人，没人负责，所以很多人带着激动刺激的好奇心来到这里，尝试真刀真枪的“游戏”。
它的右边是一条泥土地，通往安宁县，左边是一片丛林，丛林的左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村子。
村子里生活的几乎全是难民，他们自给自足，本来过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日子，因此他们从来不出来与外界交流，语言也与外界不通。
直到一天犯罪分子盯上了这片地方。
村子里开始了不断的烟火。
犯罪分子在海上将这个村子攻击的无力反抗，他们轻而易举的借助村子来犯罪。
但警方很快进行支援，尽力去保护村子不再受困，直到如今，他们依旧虎视眈眈。
周溪和乔义涛两人从后窗跳出房间，碰到不少巡逻的人，直到出了旅馆，他们发现这里虽然小，但比临空的夜市还要热闹。
周溪当初被拐卖时，是来过这里的，只不过她整个人被塞在车子上，什么都看不见。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去搞把枪。”乔义涛说。
“行。”
接近十点半左右，秦澈一行人才来到安宁县。
周溪两人来到一个射击场，里面的人不少，也不算多。
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
每年平均在这里发生的命案是临空市的十倍。
阵阵枪声。
“两位，晚上好！”过来的人是个中年男人，高个子，嘴角留着胡子。
“我们租枪。”乔义涛简言意骇。
男人一愣，随机微笑拒绝：“抱歉，我们这里的枪是真枪，都有编码的，出了事我们承担不起，所以不外租。”
“我们可以加钱。”乔义涛认真回答。
以后两个人被请了出来。
“……”
“其实我的计划是，我们可以用偷……借的。”
周溪跟着他来到另个人射击场。
这里看着就比之前的那个有气派。
周溪直接对过来的人说：“我要见你们老板。”
“抱歉，我们老板不在。”
“那换个人和我说话。”
男人微笑回答：“稍等。”
“你好，请问你们想玩点什么？”
“换个人和我说话。”
一连五个，周溪看到了熟悉的服务员。
这里服务员差不多就这么些，偷就有些困难了……
乔义涛忍不住问：“还偷……借吗？”
周溪看着四周用围栏围着的场地，淡淡说道：“借。”
“你们这里有什么枪？”
男人领两个人来到架子前：“这里。”
一眼扫过去，全是枪和子弹。
乔义涛不禁说了句：“比警局的样式……”
周溪及时拉了他一把。
“这把。”
男人伸出两根手指，微笑着说：“一个小时两千。”
“抢……枪真好！”乔义涛咬了咬牙。
“现金还是刷卡？”
“我们还没开始玩呢？”周溪说
“这是定金，防止你们拿枪跑了，对了，还需要把身份证压在这里。”
“……”两个人对视一眼，把身份证递过去。
果然，交了身份证后就没人管了，两个人光明正大的从围栏处钻出来，向丛林走去。
二人离开的地方，男人对身边人说道：“对老板说，那两个人往村子那边去了。”
“是。”
二楼阳台，穿着红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锁骨的年轻男人喝着红酒，用望远镜看着两人。
红唇微勾：“真是冤家路窄啊。”
“老板，用带人去追回来吗？”
男人放下望远镜，看着手里的身份证，声音好听的说：“不用，”
两个人在丛林里按着指南针一直往南走，温度越来越低。
因为怕被发现，他们把手电亮度调到最低，一步一个坑艰难的走着。
两辆车子经过热闹的自由城时没有停留，直接从旁边绕远路向村子驶去。
周溪两人用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将将看到不远处的灯光。
两人自觉关灯，小心靠近村子，在一块巨石后面苟了起来，时刻观察的村子的动静。
整个村子安静极了，只有微弱的灯光时不时扫来。
想来应该是村子中心有个大的照明灯，上面的人在巡逻，那村子里应该还有人巡逻。
远路的路程和周溪他们相比之下远的多，但他俩也就等了不到十分钟。
两辆车子没有开车灯，直接驶进村子里。
“我们从那里进去。”乔义涛指了个方向。
从土堆成的矮墙上翻进去后，两个人跟着动静走。
车子开到村子中心广场，正中间插了个旗，微弱的灯光下，周溪依然能辨认出是红旗。
广场上本来空无一人，在车子停下时，三四个人出来。
周溪和乔义涛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在离他们很远处偷看。
领头男人看着很凶猛，没穿上衣，肌肉裸露着，感觉是一拳能打死人的那种猛汉。
周溪看到男人走到车窗前，和秦澈交谈，之后男人摆了摆手，让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