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个信徒
“YES！”
艾伦激动的握拳喊了一声，看着破旧神殿中央怪模怪样的神像，竟莫名的有些亲切，这可是他强大自身的粮资。
虽然在主动送上门被献祭之前，他就有超过九成的把握，但一刻没有进入新的神之空间，他就无法完全放心。
与第一次进入戴安娜的神之空间时相比，事情发展的流程完全一致。
神像先是活化，继而雾化。
浓雾紧接着淹没他的身影，等到浓雾消失，神殿中发生震动，升起了新的神像。
如果要说区别的话，只有神像雾化时出现的是明黄色的雾气，看着就比上次的黑雾正派、顺眼的多。
艾伦全程都保持着难以抑制的笑意，果然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等到神像彻底成型稳定下来，他缓步走近，伸出右手碰触。
这一次他没有失神，而是集中精神仔细的感受，手心微微一热，脑海中就多了些新的信息，这里原本的主人名为“探索之神”。
“探索之神？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啊。”
印象来自于原主残留的记忆，“他”在一本描述第六纪民俗的野史中见到过这个名字，具体的书名和原文已经模糊，但大体的意思还有印象。
这要归功于当地第六纪奇怪的民俗演变历史，理论上说，民俗是地方文化的象征，会不停的在一代代人中进行传递，具有时间传衍的连续性，是时间的连续体。
但在第六纪中期的某个时间点，大量民俗文化没有征兆的发生了巨变。
原主好奇之下翻阅大量资料，有正史、野史甚至是当地的古老传说，其中有一本野史的说法非常符合原主的预期，因此留有印象。
在那本野史中，第六纪早期的当地民俗大多与探索之神有关，但在第六纪中期，探索之神卑劣的背叛了智慧之神，导致当地的统治者强令禁止了与祂有关的民俗，为此还掀起过一阵腥风血雨。
原主甚至还专门寻找过那本野史作者的其他作品，以期能有更多收获，可惜没再能找到该作者的第二本出版物。
原主后来在无意中得知了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在出版那本野史之后的第二年，那位颇有见地的作者便不幸离世……
“戴安娜现在应该已经快进入楼下203室了吧，我也要加快进度了，需要尽快和她汇合撤离，隐藏和阿尔蒙德有过某种联系的事实。”
因为能够停留的时间有限，他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首先确定了这里神之本源的数量。
“七份！”
艾伦大喜过望，五份神之本源就可以凝聚出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本源神殿，他很快就将从实习神灵进化为正式神灵。
确定了最关键的问题，艾伦打开阿尔蒙德的投影，他挺好奇在他的干涉下，对方的仪式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后他直接看到了对方仿若瘾君子的一幕……
此时，在神之视角之下可以看到，阿尔蒙德深藏于灵魂中的本质已经有大概十分之一变为墨绿之色。
艾伦眉头微皱，没想到那种孢子增殖的这么迅速，对方探索遗迹的时候明明才只有零星的几点，不知道这玩意是否具备传染性。
他当即准备用神之本源尝试一次净化，怎么说阿尔蒙德都算是自己的第二个信徒，而且万一这种孢子能够跨个体传播的话……
只是他手抬到一半的时候又放了下来，反而迈步进入戴安娜的神之空间，检视戴安娜的情况，确定了这种孢子暂时并不具备跨个体传播的能力。
艾伦重新回到阿尔蒙德的神之空间，他从刚刚的仪式魔法中得到了一些灵感。
“反正看着也不像是好人，抽烟（烟斗）、喝酒（醉酒寒冰之匕）、瘾君子（仪式精油加致幻材料）、暴力分子（之前想和戴安娜动手），并且这种被寄生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一时半会的应该也死不了，让他等等吧。”
伸手一拉，艾伦具现出了这片神之空间的神之契约，内容如下：
【一、宿主献祭仪式的五分之四收获归于神之本源，并且神之本源拥有优先选择权。】
【二、宿主每五年必须献祭一本记载神秘学知识的书籍、笔记，并详细描述获取过程（知识越隐秘、获取过程越复杂越好）。】
【三、宿主的祷告不可直达神之本尊。】
【四、智慧之神的神谕高于一切。（被划掉）】
在契约最下方同样有一条相同的补充说明。
【备注：宿主若违背以上任何条约，则必然失控而死，神之本源拥有最终解释权。】
看完契约内容后，艾伦松了口气，他没有看到类似灵魂献祭那样的条约。
“还好，还好，要是每个神灵都有那种要求……”
“将灵魂献祭的条约，改成了神秘学知识和探索过程，也就是说不同的神有着不同的需求，那么具体原理是什么，因为力量本质的不同？”
接着，艾伦看着神之契约中被划掉的第四条，若有所思。
“探索之神卑劣的背叛了智慧之神，竟然是真的！也许那位作者的死亡也不是意外……”
看完契约内容之后，艾伦顺手加上了献祭的限制条件。
因为并没有改变或者删除任何条约，神之本源的消耗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完成这一切之后，艾伦不再耽误时间，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已经完美达成，而且后续说不定还会有一些额外的收获，他退出神之空间，回归了身体。
耳边再次响起了一阵狂躁癫狂的呢喃，只是与上次的音色有些明显的区别，那声音在说：“窃贼……”
“探索之神是女的？不知道贝爷乐意不乐意。”
艾伦吐槽了一句，可惜这个世界没人能听懂……
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第二次听到这些的艾伦并未惊慌，很淡定的睁开了双眼。
但是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他大吃一惊，房间的空气里飘散着大量的浓郁雾气，视野非常差，可见范围不超过半米。
这种雾气并不是水雾，相反还非常燥热、呛人。
艾伦起身走到窗边，迅速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窗外涌进一股凉风，带来了新鲜的空气，他满足的深吸了几口，这才发现身上凉爽的有些过分。
“艹！我衣服怎么又没了……我为什么要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