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路上的罪恶
下雪了,冬至的那天,帝都的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一时间整个帝都被披上了银色的披风,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彩夺目,寒冬的肃杀和寂静,在这座城市里面如同不存在一般,即使是大雪也盖不住地面上的车水马龙,也是在这一天离墨第一次从这个学校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二次有了坐牢放出来的感觉,第一次是小时候在角斗场的奴隶围栏也和上次一样,这次也是去战斗的。
尖刀队的他在领队的寇格的身后,他看着寇格的坐骑,和他的名字真的很配,一只巨大的比他胯下的马还要大一个身位的野猪长长的獠牙甚至赶上了他手里面的弯刀,又粗又硬的鬃毛刺向天空,四个蹄子比打了马掌的战马还要厚重,然而骑在马上的他却无心欣赏,他的心里面五味杂陈没想到的是到了帝都以后,根本就没有机会调查他姐姐的去向,而在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冻死饿死的夜灵尸体,几个巡逻的士兵正拉着推车熟练的把尸体抛向推车板上,还在不断的抱怨着,“这又要干一上午,这些夜灵死也不找一个好地方,非要死在街上。”而在旁边有几个夜灵的小孩他们茫然的看着行进的马队,这些孩子的眼里没有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天真和活泼,有的只是麻木,其中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更小的小男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在他们和穿着军装的离墨对视的一瞬间,顿时眼里面的麻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杀气和愤怒,离墨别过头去,却看到另外一边,一个衣衫褴褛赤着脚的夜灵青年刚刚从绞刑台上被放下去,随后一阵欢呼声传来,看着在绞刑架上挣扎的他,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一般一点点的无可奈何的熄灭生命之火,最后了无生气如同一个破烂的晴天娃娃一样挂在绞架上,听着旁边的议论说道,他的罪名是抢劫。“最近又有一批夜灵叛军被灭了,明天这会就要在这处刑。”一个日灵在说着,“那你到时候来看吗?”“肯定啊,一起。”
离墨听着这让他窒息的对话,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一旁的德拉古看出了他的异常,连忙将他苍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远处的一辆装扮精致的轿子被数十个奴隶抬着向前走去,两旁穿甲的士兵们护卫着这个达官显贵的銮驾“即使是丽港从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离墨说道
“都一样,他们在西边也是这么做的。”德拉古对离墨耳语道,离墨没有说话,只是顺着马队一起向城外走去,那一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而在城外的郊区,他看到成堆的尸体被拉倒了一个大坑里,随后是冲天的火光,随后便看到了帝都的界碑。离墨看到界碑的那一刻,心里的恶心和不适一下子消失了许多,总算是离开这里了。
显然他高兴的太早了,马队进入了一片树林,官道变得狭窄,整个马队只能变成一字长蛇阵,队伍一下子变长不少,刚进入丛林时就看见一个夜灵女性抱着她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看着她身上全是血踉踉跄跄的跑着,穿的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而是几片拼在一起的破布,她看到了马队,这些穿着盔甲的士兵也看到了她,她最后的力气也被抽干了,眼里面全是绝望,颓然的倒地,继续前进!野猪冷酷的下达着命令,谁都没有理这对母子,但对这个绝望的母亲来说这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情了,离墨掏出了身上的干粮甩给了那个衣不蔽体得母亲,他只能做这么多了,那个母亲先是一脸错愕,随后反应了过来,对着他们跪拜起来,队伍离那对母子越来越远,“有什么意义呢。”身后的伊瓦尔说道,他们照样活不过这个冬天。
离墨白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为什么都是苦寒之地出生的他还有一颗热心,而伊瓦尔的心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或许自己这样的才是异类吧。
这一片小树林里,隔几棵树就可以看到吊死在树上的尸体,在风中摇曳着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被那双不可见的大手肆意玩弄着命运,这时的离墨心里面那种震惊已经消失了,就是这一天让他见到男女老少被杀的尸体已经快赶上南恶地那场战役后遍地战场的尸体了,他到哪哪就有杀戮发生,难不成是自己一个灾星吗,而旁边的队友却一脸的麻木,他们也是如同看到路人一般看到路上的夜灵尸体见怪不怪了。
当落日的余晖在天空中留下残破的红时马队穿过了这片树林,领头的寇格看到前方不远处是一处村落,他挥了挥手命令道:“往后传,今晚在前方村落宿营”。
当他们来到村落时,天上的月亮已经慢慢的溢出了惨白色的光辉,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佑宁,你慢点。”一个小女孩在雪地上边跑边用双手玩着厚实的积雪,在后面小男孩追逐着她,“已经快要吃饭了,你再不回去妈妈就发火了。”
下了一晚上的雪后,这个小村庄披上了素白的纱,他们是一对兄妹,男孩叫佑安比他的妹妹佑宁大了一岁,他们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冬至刚过家里面难得包了一顿饺子,虽然是里面是妈妈从山上采下来的野菜加上这两天家里面的老母鸡下的蛋,勉勉强强搞了一个鸡蛋野菜馅,可这样也总比夏天的吃糠喝稀强,他们不知道隔壁村子收完税后都已经易子而食了,相比起来他们算幸运的了,阳光撒在积雪上反射着晶莹的光,正如他们天真无邪的内心,玩心大起的妹妹用小手聚起一堆雪捏成雪球朝着他扔去,直接砸到了佑安的脸上,中招的佑安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雪,“呸!”佑安吐了吐嘴里面的雪之后,看着他的妹妹,“好啊你。”随后立刻撸起袖子,一个雪球就扔了过去,雪球笔直的朝着佑宁扔去,灵巧的佑宁穿着破洞粗布麻衣,那个破洞里面露出了和雪一样白的柳絮,她灵活的一转身,在雪地上如同翩翩起舞的精灵一般,很快就躲了过去,而这时佑安看准时机,一个飞扑像小老虎一样从雪地上扑过去,佑宁闪身而过,可是衣角的边缘还是没躲过佑安的虎爪,一下子便抓住了她,将她也顺势带到了雪地上,深厚的积雪里,他们如同雪胡中的两条活跃的锦鲤舞动着,互相把雪灌到对方的衣服里,他们扑打着,玩的不亦乐乎。
很快,精疲力尽的他们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上,他们的脸上是汗水和融化的雪水,头发上的汗水已经在风雪中结晶,“哥,你说妈妈为什么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佑宁问道,佑安想了想,心里面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在他这个年纪太过于深奥了“不知道,但是只要有外面的来了,妈妈都会愁眉苦脸。”佑安回答道,在他的记忆中,那些外面来的和他们长的差不多穿的衣服要么是威风凛凛的铠甲,要么是五彩缤纷的大衣,他们有时手里面还拿着武器,进来以后就挨家挨户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也是他们拿走了家里面的存粮,让他们吃了大半年的糠,隔壁的阿姨刚刚生了孩子,他们也一样把存粮拿走了,任凭他们的苦苦哀求,爸爸在记事的时候就没有印象,记忆中模模糊糊的听妈妈说过,他和那群外面的走了,说是去干活了。他见得最多的外面来的就是那些穿着甲拿着刀剑的。
“哥哥,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啊。”佑宁看着湛蓝的晴空,问道。“我不知道,听他们说外面的世界我们不让去,我们只能在这里种地,但外面有很高很高的山,很深很深的湖,有一望无际的绿色树林,有大城市里面是吃不完的饼子,喝不完的牛奶。”
“你骗我,怎么可能会吃不完饼子,喝不完牛奶,我只见过一个饼子,外面来的丢给浩楠他们,结果马上就被吃光了,怎么可能多的吃不完。”佑宁充满怀疑的问道
“就是这样的,这个就是外面的世界。”佑安争论道
“不,你骗我!你这个大坏蛋。”
“你个大笨蛋,说了你不信。”
“大坏蛋,骗我!”说完佑宁起来抓起一把雪糊到了佑安的脸上,然后撒腿就跑,气急败坏的佑安马上爬起来追了过去,这一下已经到了黄昏,深林中一双眼睛早已盯上了他们,冬眠的它已经被饿醒了,从树洞里面爬出来时,听到了两个稚嫩的声音,也闻到了稚嫩的味道,它朝空气中嗅了嗅,顺着气味朝着他们寻来,在林中看到了那对追逐的兄妹,他们也看到了它。
“有熊!”佑宁发出了尖叫,身后的佑安也看到了,那个巨大的身影,面前不到一个坡的距离浑身棕色的大熊,看着他们嘴里面已经流出了口水,它身上发出的臭味,灌进了他们的鼻子里,两个孩子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也走不动了,当男孩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快跑!”后,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这只熊冬天的口粮,有了,可这时它在空气中闻到了听到了不同的东西。那充满血腥的味道,充满铜臭的味道,那撕心裂肺惨叫声,响彻云霄的大笑声,它知道,真正恐怖的东西来了,从小的它就知道远离他们,越远越好。
佑安看着那只巨熊,向着他们嗅了嗅,突然一下子转身就跑“奇怪,它怎么跑了。”佑安和佑宁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只跑的慌不择路的巨熊,他们也没有了玩的心思,连忙往村里面赶去,太阳快下山了,他们跑了回去边跑边喊“有熊!”,可是平时热闹的村落现在却安静的异常,现在是吃晚饭的时候,本来家家户户应该冒出来的炊烟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他们来到家里也没有看到妈妈,里面是一地的鸡毛和一阵烧烤的香味,寻着源头他们看到那只老母鸡只剩下了几根骨头,凌乱的摆在桌子上,“谁把老母鸡吃了!”佑安一下子急了起来,明年就靠着这只老母鸡了,好不容易今年夏天他把这只老母鸡带出去藏起来的,谁啊。
愤怒的他冲了出来,生气的佑宁也紧跟在后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这只老母鸡的重要性,她和哥哥边跑边喊,想要找到妈妈,佑宁看着哥哥在前面跑着,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后面,于是回头看了一眼。
屋子后的一面墙上,飞溅的鲜血把墙涂满了,墙根下堆着的是他们认识的左邻右舍,尸体胡乱的被堆在墙根下,有些没有头有些没有四肢如同一块肉棒一样直挺挺的躺在雪地上,垒的快要赶上这面墙了,在最上面的那一具是昨天还在给他们包饺子的妈妈。
“啊!”凄惨的尖叫声响起,佑安回头看到这一幕时,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了深深的恐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尸体,这么多,这么熟悉。他想叫却发现自己叫不出来,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里面,他想跑去发现双腿如灌了铅一般,一步都无法挪动,他怀疑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眼前的画面是不是真的,这是真的吗?
村头的惨叫声把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几个村民正奔向远处的树林,后面是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他们骑着马追了过去,跑在前面的是邻居阿姨手里面抱着她尚在襁褓里面的婴儿。
这还有两个小孩,几个狞笑的士兵从身后围了过来,他们手上的刀剑还有着殷红的血迹上面冒着热气。
离墨看到两个小孩正在被乱兵按在地上,在他们的后面的墙根下是一面堆叠而成尸体。而这两个小孩已经被架在了刀上,马上就要砍了下去,他们尖叫着,身后的乱兵狞笑着。
“进攻!”暴怒的野猪寇格,抽出了别在腰上的双面巨斧,“队长!”德拉古说道“我们这是在打友军啊,上面如果查怎么办。”
“杀良冒功,证据确凿,帝国的军队难道不应该管吗,即使是农奴也是帝国的财产。进攻!”
听到命令以后,离墨和伊瓦尔同时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和伊瓦尔分别拔出了弯刀和手斧,纵马向着那些兵痞杀了过去,身后的大伙紧跟在后,大刀长矛立刻就架了起来,对面的兵痞看到这群杀过来的牛鬼蛇神时,立刻就扔下了两个小孩马上背靠背聚拢在一起,马刀对准了他们,而这时离墨的刀锋和伊瓦尔的飞斧已经向他们掠来,电光火石之间刀光剑影便交织在了一起,他们挡住了第一波攻击时,离墨和伊瓦尔却非常的默契,立刻侧身同时向下伸手一抓成功的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紧接着寇格骑着的战猪嚎叫着,拔山倒树般狂奔而来仅仅是用尖牙这么一顶效果就像一把大锤砸向镜子一般那临时组成的阵型便被冲的稀碎,兵痞们如同炸开一般向四处飞去摔在地上哀嚎起来,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各种各样的武器便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这些小杂种想干什么。”为首的一个兵痞叫唤道。
“杀良冒功还这么嚣张。”寇格说道
离墨把怀里的小男孩放在了队伍中,翻身下马,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啪!一耳光又快又准又狠,把他打的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即使你是日灵,见到长官也不知道立正说话吗,那这么大的谱!”德拉古骂道,这时他们听见了马蹄声从村头而来。
“后面有骑兵!”,数十骑窜出树林,直冲他们而来,“迎敌!”寇格大叫到,除了离墨那几个制服兵痞的学员外,其他的学员纷纷上马立盾拉弓架矛,对准了冲过来的马队。
对面为首的一骑上是一个头戴银白色点缀着狮子的头盔银白色的面罩覆盖着他的脸,身穿银白色铠甲,身披银白色披风,足蹬银白色战靴,挎下的白马也同他一样披着银白色的战甲,除了四个马蹄露出一脚外,其他的全被战甲覆盖,身后的骑兵也是一样,他们冲向了学员们在短兵相接的一刹那,那个家伙一摆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身后的数十骑便勒马停了下来排成一排,除了马时不时发出的响鼻声外其他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如同一排雕像一般。
“寇格!”为首的骑士摘下来面罩,露出一张日灵般俊朗的脸,上面明显可以看出沧桑的痕迹一双蓝色眼睛里面是冷酷和戏谑,“是你啊,赢战。”“这些屠村的也是你的下属了?”那个叫赢战的没有回答他反而冷冷的问道“为什么妨碍帝国军队执行公务。”“杀良冒功的公务吗?”寇尼举起长柄斧指了指那面已经完全被染红上面全是冻血的墙。赢战看了看那些无头尸体,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面孔严肃起来,“谁让你们割头的,你们这么干配当狮群的骑士吗?”“长官,这不是我们割的啊,我们只是在剿灭叛党,他们想抢我们的战利品,控制了我们,然后割头啊!”“你TM的,真不要脸啊!”离墨忍无可忍直接又是一巴掌扇上去“从他们进村到控制你们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你告诉我他们怎么割头,怎么抢战利品!”说完以后直接取下弓箭张弓就射,一箭就擦着离墨的脸射穿了那个兵痞的脖子,“我的眼里忍不下沙子。”赢战说道随后他一挥手,数箭齐发那些兵痞们被准确的射穿脖子胸膛,他们有的立刻倒地而亡,有的则在地上抽搐着,双手不断捂着冒血的喉咙,嘴里面发出被涌出的血呛住的声音呛死,赢战接着说道“好了,虚报战功的事情解决了,那么你妨碍公务呢?”数十张弓箭立马又对准了寇格他们,帝国特殊情况法第10条“帝国日灵军队公民有权处置任何夜灵奴隶不论是什么品种,他们的所属物资均为帝国财产,帝国有权无条件征用,只要发现有犯罪行为立马格杀,任何妨碍帝国军队的执法行为均为叛乱。那个女的在我们征用帝国财产时,对我们进行反抗,已经违反了上述法律。”赢战指着那个躺在尸体最堆上面的女尸,佑安佑宁的妈妈说道。
“我们家就一只老母鸡,还要明年还要下蛋呢,你们吃了我们怎么活!”佑安大叫道
“这个小农奴根据帝国特殊情况法第十条。”赢战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抢农民东西合法,杀农民合法,农民反抗就是非法?”
“寇格,你在质疑法律吗?现在我可以裁决你有罪,然后我们打一场,你有罪,或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你们走两个小孩留下,你自己看,毕竟我们只是协助他们执法而已。”
入夜了,寇格的脸上流下了冷汗,在寒风中立刻就结成了冰霜,他知道刚才是一时冲动了,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和整个帝国的国家机器抗衡,这个地方在帝国的腹地,造反肯定会立刻被剿灭,他相信他的学员可以碰一碰狮骑,可是会伤亡多少,即使是打过了,杀了赢家的长子,他们会有什么下场,这四面八方的军队会立刻杀过来,同时叛乱的通知不出三个月就会传到各地,顿时他们迟早死无葬身之地。他心里面在纠结看着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又看着这些他一手带出来的战士,他无奈了,“好,这两个小孩—”
“赢副大将,你说的对,我的部下确实违反了帝国特殊情况法。”一个沙哑粗糙的声音从赢战的身后传来,听到这个声音,赢战的脸变了,骑兵们纷纷转头向后看去,发现一个女子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狮骑们的后方,同时他们立马张弓,数十张弓箭马上对准了她,他们数年战场上拼杀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女子比面前那些牛鬼蛇神更难对付,“把弓箭放下!”赢战命令道,他们虽然有犹豫但是也只是一刹那,随后立刻齐刷刷的放下弓箭,赢战翻身下马一路小跑到了她跟前“女士,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执行任务。”
“我现在兼任帝国军事情报学院的院长,他们是我的学员正在训练。这个村庄原则上是可以执行帝国特殊情况情况法,可是宪法中有一条叫帝国公民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任何时候有私人财产发生不法侵害的行为可以进行无限防卫,这个是凌驾于所有法律之上的,这个村庄是给血玫瑰进行供应保障的,同时也负责给帝国军事情报学院的学员训练时提供食宿,这个在训练计划上交时是写明的,而我既是血玫瑰的花首又是帝国军事情报学院的院长就是说这些农奴是属于谁呢?”她的手上是一份文件,上面有着帝国陆军总大将的签字和盖章,她的声音很沙哑笑得却很甜,脖子上那片恐怖的伤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这,女士,我们不知情啊。”赢战说道,“赔就是了。”她若无其事的说道,“这……”赢战有些为难,“或者我们依法捍卫自己的权利?”她笑道“请放心,我会进行相应的赔偿。”赢战说道,“我们商量一下赔偿细则。”“我们统计一下死亡的奴隶数量,还有家畜及房屋的经济损失,双方签字记录在案”
第二天鹅毛大雪又下了起来,队伍继续出发,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了结果,学院又有了一大笔经费,离墨终于知道了,这个女士的名字,“夜鸠。”虽然他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让这些帝国达官显贵这么害怕。
“院长,这两个小孩怎么办。”寇格问道,此时这对兄妹还在他们的房间里面看起来睡得真香,夜鸩说道:“全部送进训练营,给他们身上烙印。”这时明显的可以看到,男孩把女孩的手牵在了一起“院长请求发言“离墨道,一瞬间空气凝固了,所有学员齐刷刷的看向他一脸震惊,“说。”夜鸩道,离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一听到烙印便想到了自己才经历的悲惨生活,于是便脱口而出,可当再次看到那双冷瞳时他还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他们还小刚失去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进训练营,可能无法适应。”离墨说道“你当角斗士的时候比他们还小。”夜鸩淡淡的道,一句话堵住了离墨所有的问题,她说完后便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留下了一句话“继续前进。”留下了风中凌乱的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