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上学期的拍卖会场事件
“没想到啊,我既然被你这个比我小了快20岁的小孩子骗了这么久。”诸警官盯着他眼前的谢昀哲说,“我想问你: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能逃脱呀?”
“你说为什么我每次都能逃脱?”谢昀哲缓缓脱掉怪盗的衣服说,“其实这个你们叫自己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了,每一次虽然会换着不同的花样,但都是核心不变的,多次之后就像做题一样,特别通顺。”
“可恶,你知道我现在都是忍着不打你吗?”诸警官紧紧握住拳头,“那你目的是什么?”
“这就要从两年之前说起了……”谢昀哲说。
说实话,仔细调查一遍发现,周亦燃等六个人当中,好像只有柳墟白一个人是父母亲两个人都在他身边的,周亦燃的是在很久以前过世了,戴心怡的是一直在外地工作,徐楚怡和姜致之就不用具体说明了,至于他嘛……
谢昀哲他父母亲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异了,而他是由父亲扶养成大的。
两年前的一天,他父亲因为疾病的原因也过世了,所以他也只能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没想到几天前周亦燃也同样租到了那间公寓……但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他的父亲在临终前告诉他说:
“哲一,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们家有一个价值连成并且感情特别深的传家宝,就是家中壁炉上那个花瓶上的宝石,求你一定要保护好了。”
可是,当他回家准备打扫遗物的时候,却发现壁炉上那个花瓶不见了,他当时吓得可不轻,后来向其他亲人打听了一番才发现,那个花瓶被他堂弟那个不知情况的傻小子卖出去了,谢昀哲训了他一顿之后,就报警处理了这件事情。
几天过去了,他终于收到警方的回应,那个花瓶回来了,但是他检查了花瓶发现:花瓶是那个花瓶没有错,但是宝石不见了,而警方的人告诉他:
“有珠宝商看上了你花瓶上的那个钻石,就用高价把它买走了,话说你赚了这么多钱,应该高兴吧?”
在警方的人走之后,谢昀哲一下气炸了,他对着墙壁又踹又打,如果只是普通的宝石他并不在乎,但是那颗作为他传家宝的宝石,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他说什么都要把那个宝石找到。
所以他用假名在服装店定制了特别的衣服,披上了那件白色的披风,带上帽子把脸遮起来,再凭借着自己坚强的双手制作出来的各种各样发明,于是乎这个以“偷盗”宝石为目的的所谓的怪盗就诞生了。
“原来是这样啊,”周亦燃说,“第一次在博物馆见面的时候,你把那个海洋之星的宝石还给我,因为你发现那并不是你传家宝的钻石,对吧?”
“是啊,因为我传家宝的那个钻石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它的中央有一个象征着我们家族的小小五角星一样的东西,把它拿到月光下一看,很明显就可以看到,”谢昀哲说,“因为那个五角星位于钻石的最里面,也不可能有办法把那颗五角星拿出来,不管那个钻石怎么变,这点都是不会变的,所以我就是凭借这一点到处找宝石,并且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宝石。”
“好,你的目的我们都知道了,”周亦燃说,“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真的找到的?”
“很早以前吧,大概是上学期时候的事情,”谢昀哲说,“当时我听说:市中心的拍卖会场正在举行一场十分盛大的拍卖会,本来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于是我就去了那个地方。”
当时他去的时候,当然不能直接以谢昀哲的身份去的,因为他自己是一个未成年人,并且也没有多少钱,所以直接这么进去,肯定会被赶出来的,于是他就给来了一个名字,伪装成了一个富二代,就这样混了进去。
他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为了不引起怀疑,还刻意找邻座的几位同行聊了会天,没想到却引起了后面的事件。
他的座位是离舞台比较近的地方,第二排的正中间,他的左边有一对夫妇,右边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左前方有一个外国人,而右后方有一个穿着西装,有点胖胖的男人。
“呼呼呼……”坐他左边的那个男人吐了几个大烟圈,当时现场的灯光很暗,但是不知为何,那几个烟圈总是特别显眼,并且闻起来特别呛。
“哎,我说,求你不要抽烟了行吗?”他后面那个男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说。
“哦,好吧。”而那个男人只是表面上这么说的,说把烟顺手掐在便携式的烟灰缸中,然后冲着坐他后面的那个胖胖的男人,把剩下的烟全吐到他的脸上,呛的他一下子不能呼吸了。
“哎,别这样嘛。”坐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说。
“哎,你是我的老婆耶!怎么不管我,还这么在乎别人呢?”那个男人说,“算了,现在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几分钟的时间,老子眯一会。”
说着他就张着大嘴巴,睡着了。
谢昀哲突然觉得在这里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于是就穿过座椅之间,走到过道上,别人问他干什么,他就默默回了一句去上厕所,而他确实去了厕所,不过这一路他还顺便摸清了这个拍卖会馆的所有道路,有助于完成目的之后逃走。
对了,刚刚那几个人还没有具体说明呢。
首先,坐在谢昀哲左边的那对夫妇,男性叫做李洪标,今年38岁,家境出身就特别富有,他并且他还很喜欢喝酒打麻将,只不过一喝酒就会闹很大的事情,所以在别人的感想中特别不做好,至于那名女性叫做方溪,32岁,也是富家出身的,父亲是城市里知名企业的老板,李洪标先生正好是他们合作商的员工,所以他们两个是一个正常的商业联姻。
坐在他身后的那位有点胖胖的男人,名字叫做鲁旭东,今年42岁,IT产业的龙头,在这个行业干了快20年,并且家里全靠他的工作赚养生活费,不过除了生活费之外,他还有很多可以自己支配的金钱;至于他旁边那个年轻人叫黎睿轩,今年刚满20岁,出版社直木赏树作家,年纪轻轻就可以靠着自己很有才的能力赚大钱,想来这里拍卖不成问题;最后那位外国人,米歇尔·德利先生,暂时保个密,后面会具体说明。
谢昀哲赶紧跑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正好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首先,第一个拍卖品,是一个清朝的壶,并且已经被很多的研究员确定为真品,距今数百年,价格非常高,有很多富豪都开始举起牌子抢了起来,但是谢昀哲并没有理会,虽然他知道这是一个很有价钱的宝物,但是上面并没有任何的宝石,所以他要那个壶也没用,他现在只想找到自己需要的那块宝石。
“恭喜这位这位穿黑色风衣的人成功拍下这个壶!”主持人拍下拍卖锤说。
谢昀哲顺着主持人的目光看了一眼,发现他说的那位穿黑色风衣的人就是坐他隔壁的李洪标先生。
下一个拍卖品是一幅古人的画,谢昀哲看画的样子,感觉也不便宜,不过他想:反正这估计也没有什么东西会特别便宜。然后结果出来了,这幅画又被李洪标先生给拍到了,谢昀哲投来一脸诧异的目光。
接下来连续上了五个作品,其中有一个作品被鲁旭东先生被拍到了,还有一个被黎睿轩同学给拍到了,剩下三个全部被李洪标先生拍到了,基本现在是所有人都被这个男人给吸引了注意力,因为目前大部分的商品都被他拍到了。
下一个拍卖品是一个皇冠,皇冠的中间那根最顶上有一块红色的宝石,那颗宝石的光线反射正好射进了谢昀哲眼睛里,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想都没想就举起了自己的牌子,结果没想到这时候来对手了。
坐在他旁边的李洪标先生也举起了自己的牌子,好像他也想要那个皇冠。这时他偶然发现有一个人也准备举起自己的牌子加价,但是最后又放了回去,不过现在他更在乎的是……
“小子,不要跟我抢,你抢不过的。”李洪标先生说。
谢昀哲一下子气得不行。
“就算是抢不到,我也要跟你抢,”他大声回怼回去,“不对,我是不可能抢不到的,因为那个皇冠,绝对会是我的东西。”
“呵,你还挺有把握的嘛。”李洪标先生站了起来说,“可惜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走到对方旁边,一把抓起对方的领带,然后朝着座位过去,谢昀哲一个没站稳,就整个人倒在座椅上,生气的他下意识想去拿放在胸口的武器,但是他想:那武器只是吓人的道具,并且现在拿出来很不是时候,他只能默默放下手。
谢昀哲再次举起了牌子,再一次加价,好在他不久前发明的一个小发明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所以赚了不少钱,这点钱对他不是问题。
“哼!”李洪标先生冷笑了一声,坐了下来,准备继续加价,于是伸手去拿起放在座位上的牌子准备拿起来,结果双手刚握住牌子的握把,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突然他捂住胸部,呼吸变得仓促起来,感觉每一下呼吸都特别困难,然后他四肢摊开倒在自己的座椅上,谢昀哲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
“老公,你没事吧?”方溪小姐问。
“不要碰他!”黎睿轩同学大叫,然后他穿过谢昀哲径直走到李洪标先生旁边,抬起对方的手腕,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已经死了……喂,各位,这里有人遇害了,赶紧叫救护车,并且通知警察,动作快!”
几分钟之后,警方来到了现场。
“打住,你说的是这起事件吗?”诸警官突然打断这个故事,“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是我,我当时还在疑惑,为什么你会在现场?还特意跟我说不要暴露身份,我还以为你在那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确实有点见不得人,”周亦燃说,“那哲一,警方来到现场之后怎么了?”
“哦,然后诸警官他们就走进了拍卖大厅,”谢昀哲说,“法医给尸体进行了尸检,死因是中了一种神经毒素,然后他像往常那样抱怨着……”
“为什么我遇到的案件几乎都是使用中毒的呢?”
“哦,可能是因为相比其他杀人手法看来,下毒杀人最为简单,并且不容易被发现,”谢昀哲说,“别的杀人手法,像是捅一刀或者给他一棒,凶手都需要随时为自己想着如何制造不在场证明,但是如果是下毒的话就不用了,除非警方能百分百确定凶手投毒的时间,不然从时间上来说就没有办法锁定嫌疑人。”
“有道理耶,”诸警官说,“话说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你们认识吗?”鲁旭东先生问。
“哦,不是……”诸警官说。
“是啊,我们是认识,”谢昀哲说,“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叫谢……谢臻,对,是这位诸警官一个朋友的弟弟,听说这里有人借着拍卖的名义贩卖违禁物品,而为了不打草惊蛇,就让身为关系人的我独自前来调查,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真能编,编的还头头是道。”诸警官心想。
“警官,调查结果出来了。”一名手下说,“死者名叫李洪标,今年38岁,研判死因是因为一种特别的神经毒被注入体内导致的中毒,我们调查死者全身之后发现,死者的左手食指上有一个被尖锐的东西扎过的痕迹,凶手应该就是用什么尖锐的东西从那里将毒物注入死者体内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谢昀哲说,“我记得他是在准备去拿自己的牌子去加价的时候,刚拿到牌子就开始变得很奇怪,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是把毒针安在了李洪标先生的牌子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也不是没可能,”诸警官说,“可是凶手怎么会保证被害人一定会去拿牌子呢?”
“他肯定会呀,”方溪小姐说,“因为他是那种特别较劲的性格,因为他很有钱,所以他总是什么东西都想要,今天他在这个拍卖会场拍的作品都快十件了。”
“是啊,我也觉得他很厉害,”黎睿轩同学说,“所以我发表一个个人看点,既然这样我觉得凶手会保证被害人一定会去拿牌子,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
“确实,”诸警官说,“哎,你们调查怎么样了?”
“报告警官,被害人牌子的握把上确实有发现一个可疑的针状物,”一名手下说,“我觉得刚才那个男孩的想法应该没有错。”
“如果凶器是放在那个牌子的握把上,那么凶手可能把毒针安上去的时间,就只有上一个拍卖品拍完到这一个拍卖品拿出来的短短两分钟的时间,”谢昀哲说,“如果说当时死者把牌子放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么有机会把毒针安上去的的人就只有……”
“哎,你不是说我吧?”方溪小姐说,“开玩笑,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先生呢?还有如果你要说有机会把毒真安在那个牌子上的人,那个男人也可以呀!”
“啊?”鲁旭东先生满脸疑惑。
“他的位置就在我们两个正后方,如果要趁着我们两个注意力都在拍卖品上的时候,偷偷把毒真安在牌子的握把上也不是没可能,”方溪小姐说,“拍卖会开始之前,你不是还和我先生大吵了一架吗?要说杀人动机,你也有哇!”
“你有跟被害人吵架?”诸警官问。
“哦,不是,也不能算吵架,”鲁旭东先生说,“主要就是因为那位李洪标先生刚刚抽烟,我只是想提醒他一声,没想到那家伙很生气倒吐了我一脸,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杀他呢?”
“确实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跟他见面。”黎睿轩同学说,“还有件事情,如果要说跟被害人有过争吵的话,你不是也有吗?”
“啊,你说我吗?”谢昀哲说,“我那只是因为我正准备拍下的东西,那家伙半路跳出来想截胡,我们只是正常为了争夺一个东西而已,况且我也是第一天才见过李洪标先生的,怎么会……”
突然他说不出来话了,因为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哪里默默盯着他。
(本章完)